他笑,让开路,“看给你吓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一拳捶在他肩膀,“你少讲点屁话吧。”
“赵喻津,你是不是有病,你好好的又打人干什么!”喻女士出离愤怒,把筷子摔得“乓啷”响。
最近她打牌手气不大好,已经连着两天输钱了。要不是许嘉允还在这里,估计这两天我能吃上热乎饭都够呛。
我赶紧坐好,还没开始吃饭就先把吹捧安排上,“天呐,今天这虾做的也太好了,看着比饭店都强,味道肯定也是绝。”
喻女士冷笑一声,“哦,是吗?”
“当然。”我点头如捣蒜,压根儿没把老赵疯狂使眼色的举动放在心上,“艳压群芳您懂吗?就这菜一端上来,其他的都黯然失色,当然了,其他菜肯定也超级好吃。”
“哦。”喻女士面无表情,“这盘虾刚巧不是我做的。”
“……”
许嘉允弱弱地在一旁咳了咳,“这个是我做的。”
尴了个大尬。
就在我踌躇之余,楼下阿姨的微信电话来了,喻女士一脸烦躁,“烦死了,天天叫我打牌。”
然后接听以后,声音如同春风过境,“三缺一?好嘞,我这就来。”
“赵喻津把碗刷了啊。”
三句话情绪切换自如,完事儿她扒完最后一口饭,在我的目送中夹着皮包就此离去。
“你看什么?”许嘉允在我眼前挥了挥手。
我一脸严肃地将他的手拍下,“你不懂,我在许愿。”
“什么?”
“你说我现在给底下阿姨打两百块钱,让她给我妈点几炮可行吗?”
老赵笑出了声,“你还知道点炮了?”
“哎,人总是要学着长大。”我深沉地夹了一筷子菜,话锋一转,“还有你,来做饭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要不是底下阿姨救我狗命,还不知道喻女士要怎么抒发心中愤懑。
我们家其实非常神奇,喻女士是当之无愧的食物链顶端的人,老赵呢属于最底端,照理说我不该这么卑微才是。但喻女士大概觉得训诫老赵没有成就感吧,自从我上大学以后就把枪口调转到了我身上。心情好的时候那是对我百依百顺,心情不好那就是狂风骤雨一顿输出。
许嘉允没搭腔,等老赵去厨房添饭的时候才垂了眼,可怜兮兮地说,“是你喜欢吃,我才做的。”
网上有很多种关于男女生的分类方式,做狗做狼做花做茶。
对于许嘉允这种明明表情正常偏偏就能散发出委屈的类型,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定义。
但是只要他露出一次此种神情,我就能心软到忘了自己一开始追究的是什么。
算了,他也是一片好心。再说了,喻女士冲我发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碍于他在场估计更不给我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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