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阿姨是那种面冷心热的人,表面上总是冰冰冷冷的样子,但骨子里却十分热情和细心,不然,乔思朝也不会放心由她来带大乔柏羽。
单方宾只见过她两次,一次是去乔家拿乔柏羽的东西时遇到过,许阿姨平日里住在别墅,打扫打扫卫生,看看屋子;第二次是沐继坤过生日,许阿姨负责准备饭菜。
“许阿姨。”单方宾昏睡了一天一夜,嘴唇干裂,声音虚弱。
“你现在可千万别乱动,要是再动了胎气,可麻烦了。”许阿姨说得严肃,单方宾听得脸红。
“噢。”单方宾乖乖地听话。
许阿姨递过来一杯温水:“喝口水,然后喝点粥,一天不吃东西哪里行。”
单方宾接过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水杯还给许阿姨。
端过一小碗白米粥,粥是最养人的,望着晶莹剔透的白米粥,单方宾食欲大开,一小勺接着一小勺,喝了大半碗,不想再喝。
许阿姨也不勉强他,接过碗,放在一边,准备给他削个苹果:“晚上想吃点什么?等柏羽回来,我就回家给你做去。”
本来单方宾喝完粥,觉得胃口里暖暖的,还挺舒服。
谁知道,许阿姨一提到吃这个字,胃口好像触电一般,马上来了不良反应。可当着许阿姨的面,他也不好意思发作,但,忍也忍不住。捂住嘴巴,差点吐在床单上。
许阿姨赶紧拿出床铺下面的小盆,截住呼啸而至的污秽物,没有半点嫌弃的样子。
单方宾吐得正欢,乔柏羽恰巧推门进来,看个满眼。公文包都来不及放下,冲到单方宾面前,看着他吐出的粥,诧异:“怎么了这是?”
许阿姨见单方宾吐得差不多了,把盆放在他的视线之外,免得看见后又想吐,给他倒了杯水,顺了顺背。
“怎么反应这么大?”
乔柏羽接过水杯,小心地喂了单方宾一口,顺着他的后背,满是担忧:“好点了吗?”
单方宾吐完觉得好些,倚在身后立起的枕头上,点头:“好一点了。”又对许阿姨说。“您别动,让柏羽去倒了吧。”
他还是不习惯不愿意也不想不好意思麻烦许阿姨,尤其这还是他吐出来的污秽物。
乔柏羽站起来,要接过来,被许阿姨拦下:“还是我来吧。”
单方宾客气地道谢:“那麻烦您了。”
许阿姨不喜欢他这么生疏,乔柏羽是她从小带大的,如同她的儿子一般,那单方宾就是她的“儿媳妇”,一家人需要这么客气吗?
“别跟我这么客气,柏羽从光着屁股起就是我一手带大的,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谢不谢的。”
乔柏羽和单方宾对视一笑,乔柏羽把手隔着被子放在单方宾的小腹处,喜悦之情难以言表:“方宾,这是我们的孩子。”
“哼,你终于得逞了!”单方宾嘴巴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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