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现在包子店都关门了。”
一小口一小口啜着还有些烫的牛奶,舒旷扁了扁嘴:“就是说说嘛,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
沈携没说话。
过一会儿他叹气:“既然来了,怎么不给我电话?要是我今晚不回来,难道你要在楼梯上过夜?”
“给你电话你不会跑掉?”
会,不过至少会在安排好你之后再跑。
这话不能说,沈携只好在心里默默叹气。
“不管我跑不跑,这么晚了,你就该先找个地方休息。”
舒旷摇头:“我不想走。要是我一走,你就回来了呢?”
沈携再次无语。真是笨蛋都不足以形容的笨蛋。明明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能不能讲究一点、挑剔一点,对自己好一点?
“……喝完去洗个澡。换洗的衣服带了吧?”
“带了。”
舒旷出了浴室,看到沈携正往客房搬被子,他忙过去:“不用这么麻烦,我俩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因为那时我对你还没什么邪念!沈携脑内狠狠反驳。他目光飘过水汽氤氲的肌肤,飘过大开的睡衣领口,清了清喉咙。
“赶紧睡,明早我送你到机场。机票的事不用担心,我有朋友——”
舒旷跳起来:“你什么意思?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最近我事情多,没空招待你,你在这呆着也没意思,不如回去……”
“方桐都说了,你最近没有什么安排!”
这姓方的嘴可真多。“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那就是恋爱上的事情?”舒旷瞪着眼睛问。
“……不是。”
“你迟疑了。我猜对了。”在需要观察的时候,舒旷的眼睛总是很利,“是兄弟就说实话,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沈携烦躁起来。兄弟,谁他妈当你兄弟?
“没有什么女朋友。”
“那到底为什么躲着我?还有亓霁的事,她跟我说你仗着你的身份在公司里欺压她——”
沈携听到这名字就爆了:“所以你是来为她兴师问罪的?”
“我不是!”
“不是?那怎么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她打包走人的时候来?不就是觉得公司不讲理赶走她,你来打抱不平?”
舒旷吃了一惊,“她走了?”
正想再问,他一个抬头,接触到沈携的视线,心里不知怎的难过起来。沈携像是受了伤的狮子,目光满是愤怒、决绝、沉痛。他敏感地决定绕过亓霁的话题。
“都说了不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事!我来是要问你,为什么不演《灵探追凶》!”
沈携的表情告诉舒旷,他不相信。
舒旷没想到,从他脸上流露出来的这种质疑,竟会是对着自己的。
不是没有被沈携否定过;两人在片场最初相识时,他曾那样被沈携看过,那时他可以毫不在意;现在却不一样,不一样了!经历过亲密无间,经历过默契配合,怎么可能再忍受这种不信任?
沈携冷笑着,收敛了自己的视线。他好像忽然变回了掌控自己地盘的王者,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准备伸出利爪。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