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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

chapter12

文/neverhope2

关键词:bg 纯爱 性瘾齐司礼 针锋相对 日久生情 有正剧

没等你回去研究齐司礼送你的这条裙子,你就在办公室门外遇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万甄集团的ceo陆沉。

陆陆总。你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好久不见。陆沉同样回以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在这里适应得还好吗?我听说你父亲那边已经打点好了。陆沉说道。

你被后面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一时之间没明白他特指的是哪件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了嘴,隔墙有耳,你不太想在公共场合议论这个事。

谢谢陆总关心。想起什么,你初来这儿除了父亲的铁命令外,还是面前这位年轻的总裁出了好几份力,虽然并没有和他有过直接的接触,但也算间接受了他的惠处。

改日还麻烦陆总给个机会请您吃饭。你颇为诚心道。

不必,我和你父亲交情颇深,举手之劳罢了。既然你适应得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听着他这番滴水不漏的话,倒也没继续下去的想法了,和陆沉说了声自己还有事就先离开了,回到工位才抖去身上那层疙瘩,跟陆沉这种类型的人说话总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发怵,那种若隐若现强势气质让人难以适应。

晚上回到家里,你特地留了很多时间来研究齐司礼送给你的那条裙子。

:齐司礼,这里的走线能不能教教我?[图片][图片]

男人几乎是秒回,但回过来的信息却不怎么让人爽利。

齐司礼:不能,你可以去问其他人。

你懵了一瞬,但还是锲而不舍地又问了几遍,丝毫不明白又有谁惹到齐司礼了,心里这么想,你忍不住也就这么发出去了。

齐司礼:不是和别人聊得很开心?那就不必来找我。

: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齐司礼:没有人惹我。

:?

看他的回复,你感觉血压蹭蹭蹭地升高了,拼命克制住才没打电话过去和他吵架。

熬到第二天,你拿着昨天那件衣服打算当面问齐司礼一些问题,本以为一晚上过去他应该消气,谁知道推门进去你就被他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

强忍着脾气没有发作,你微笑着再问了两遍齐司礼能不能教一下你如何走线。

你不是自诩很聪明?这种问题也需要来问我?齐司礼冷冷道。

你深吸一口气,笑容依旧:是啊,齐总监说的对。

有那时间和别人卿卿我我,不如多提高你的设计水准,我可不想我的员工是个只会摸鱼的初级设计师。

齐司礼看着你,金瞳里毫无情绪,你提着袋子的手垂放在身旁,指尖原本攥紧,后来竟直接松开了。

装着衣服的袋子掉落在地,你只是奇怪的看了它一眼,莫名其妙道:如果不送给我,它的宿命只会是被扔在垃圾桶里吧。

男人的手本来是握着钢笔的,听到你这话却瞬间握紧了笔身,呼吸也变浅了。

那我为什么要费时间去研究这么一件没有意义没有价值的东西?你抬眸看向齐司礼,转而认真道:齐总监,您说得对

后半句话你顿住了,心里那股愤怒突然消失,只剩下一种难言的失落和迷茫,以及淡淡的难过。

向来巧舌如簧的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是不想说,也是说不出了。

办公室里静到极点,齐司礼就这么看着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呼吸却放得越来越轻、越来越慢。

深吸一口气,你冷静的对齐司礼道:我走了。

如果再不走,就要出丑了。你宁愿和齐司礼大吵一架,但此时此刻你才发现自己在他的潜移默化下发生了改变,仿佛下一秒再大声说话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

现在的你做不到毫不在乎地和他吵架。

你走后的办公室里,齐司礼站起身将袋子收起来,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你和齐司礼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战。

当天夜里你收到了来自父亲的邮件,你最想去进修的院校向你发出了邀请,要求你在圣诞节以后去报道。

你梦寐以求的在此刻终于成了真,你本该松一口气,本该放松自己准备收拾东西,可你却叉掉弹窗,站起身来看着窗外。

也没有很久了,还有一个月。

齐司礼向公司提交了请假申请,很快设计部的员工们就发现齐总监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

你坐在工位上,目光遥遥落在齐司礼办公室门上,回想起这近两个月发生的事,所有的肉体交融、肆意争吵,还有夜里彼此的羁绊,仿佛大梦一场,风一扬就烟消云散了。

很烦躁,一整天上班都是烦躁的。微信聊天停在齐司礼那句不能处,你心里一阵别扭,绝对不可能主动给他发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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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男人请假的第三天,你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通以后发现是齐司礼家里那只蜥蜴打来的,你适应了好一阵儿才习惯,沉着声音问有什么事吗。

歧舌大声地说齐司礼快不行了,晕在家里没人管。

你心狠狠一跳,瞬间攥紧了手机,别挂电话,我马上过去,你先打120。

歧舌在那头说:120不管用啊,老齐是灵族。

我也不管用啊,我可是人类!你气急,都什么时候还管人啊灵族啊。

说完以后你才想起来自己并不是纯血人类,可话都说出去了懒得改口,匆忙告假打车赶去齐司礼家里,路程远经过市区还堵车,一小时以后才到达。

门口敞开一条缝,你来不及想太多就推开门进去,想着门也不用关了,顺便待会儿救护车来的时候还方便离开。

蜥蜴就在楼梯口等着你,领着你来到齐司礼卧室,妹子,老齐就在里面,我帮不上什么忙,这事儿就麻烦你了。

你随意点点头推开门进去,没注意到歧舌偷偷带上了卧室的门,咔嗒一声锁上了。

齐司礼整个人埋在被窝里,面色通红,额上满是汗水,你本来担忧愤怒又别扭的情绪通通被抚平,想着他是病号就算了,叹了口气来到床边摸他的体温,不出意料格外的烫。

想着去找一下温度计,转眸一看床头柜就放着体温计,你拿起它一看,上边还有刚测完的体温。

灵族的体温怎么都这么高?!

你正要起身去找歧舌,齐司礼动了动唇瓣,吐出沙哑的字音,水

你停住脚步,端起床头的水杯想喂给齐司礼,但他的身体沉重得很,意识又不清晰,无法自主吞咽水,沉默了会儿,你想起度假的时候齐司礼的喂药方式。

你将这个称作以牙还牙。

渡水的过程其实是有些困难的,齐司礼的下巴被你弄得一片濡湿,整个人狼狈至极,男人的耳朵尾巴都弹了出来,软趴趴地待着,和它的主人一样毫无生气。

你揉了揉齐司礼温热的狐狸耳朵,心想着生病的时候还真乖,一动不动让人摸。

你齐司礼动了动,睁开了双眼,神色迷茫,眼里犹带湿意,看起来脆弱极了。

别走。他陡然拽住你的手腕,因生病失去了大部分力气,所以此时你很轻松就能把他拉开。

你在齐司礼的目光中拉开他的手,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几乎是冷漠地转身离开卧室。

齐司礼定定地看着房门未掩上的缝儿,室内静悄悄的,一如他一动不动的姿态,半晌男人才收回目光,垂眸沉默。

他又睡了过去。

你去客厅找歧舌问药放在哪儿了,对方说就在齐司礼卧室里,你有些疑惑,抬步上楼再次进入他的卧室,然而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药,只好看向睡得并不踏实的齐司礼。

刚下定决心的冷硬看到他这幅样子又忍不住心软,你叹了口气,脑子一团乱。

齐司礼,齐司礼?你拍了拍他的脸颊,想着平常谁敢这么对他啊,这不得趁他生病多欺负一阵。

脑袋昏沉的男人转醒,这回他恢复了些力气,猛地扣住你的手腕,嗓音沙哑:别走

他脸色通红,显然烧得不轻,别走

你沉默着没有答应他,想起前几天在办公室发生的口角,又想到今天知道他生病时的焦急,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是不是过度关心了?明明一开始还很讨厌齐司礼的

你盯着他的脸看,想要知道对方的想法,但他只是执拗地看着你,你另一只空着的手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齐司礼下意识侧过脸来贴你的掌心,你猛地收回手,像被烫了似的,心尖微微发颤。

奇怪的情绪酝酿着升腾,你感觉到怪异,却不得其解。

男人依旧睁着那双剔透的金眸看着你,你被他看得一阵心虚,虽然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药放在哪里了?你问他。

齐司礼愣愣看着你,对你的问题毫无反应。

齐司礼,你是生病,不是傻了。你忍不住抬手去捏他的脸颊,这回另一只手也被他拽住了,你们两个人就像小学生一样彼此桎梏,你想挣脱,他不想松手,就这么僵持着一动不动。

你憋住呼之欲出的怒火,又耐心地问了几遍退烧药感冒药放在哪儿了,齐司礼这才回答你。

你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喂药的时候他还不安分,那条大尾巴一下下拍着床,急不可耐的样子,你恼火地按住,凶巴巴地让他喝了药。

这人生病了怎么像个小孩一样。

看着齐司礼因为药性渐渐入睡,你这才离开卧室去到客厅,歧舌叫住你说有事要和你说。

妹子,老齐真的很喜欢你啊。

?你满头雾水,随口道,看不出来,他那像是能喜欢别人的样子吗?

你跟我来。

歧舌带你来到齐司礼的工作区,你犹豫着问齐司礼不会生气吧,这样闯入别人的私人领地多少有些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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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舌表示无所谓,反正齐司礼现在也不能爬起来把你们赶出去。

才进入工作区你一眼就看见自己的衣服被洗得干干净净挂在架子上,外面甚至兜了一层防尘罩。

这不能代表什么吧?你心情很平静。

他那老狐狸有什么事只喜欢憋着,说话还气人得很。不过嘛,他这人还是挺好懂的

你跟着歧舌来到厨房,瞥见冰箱上贴了许多注意事项,其中还勾勾画画出许多重点,还有一些奇怪的日期。

你本该是看不懂的,但日期和食物凑在一起却激发了你的某些记忆,第一次来齐司礼家里你不爱吃的食物,还有各种你喜欢的、不喜欢的通通都记着了。

有点奇怪。你还是不肯相信。

感觉不像是喜欢我,倒像是监视我。你垂眸轻声说道。

歧舌沉默了一瞬,你仿佛能看到他无语的表情,对方显然想试图说服你,但现在看起来毫无进展。

就这样,你和歧舌在齐司礼家里争论了两个小时齐司礼到底喜不喜欢你,你觉得这莫名其妙的,每次不想争了歧舌又开始激你,于是当齐司礼冷声问你们在干嘛时,你不假思索回复他:在争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齐司礼的眼眸睁大一瞬,他的耳根瞬间红了,然而你站在楼下,他在楼梯中间,你看不清他的神情,也就什么都没发现。

男人语气自若,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

我就说我才是对的吧。你转头和歧舌说道,不经意打断了齐司礼的话。

事实上你并不如表面上那么镇定,在他说出那句话的瞬间,你感觉自己像被火炙烤着,但心又冰凉到极点,你在那种窒息的感觉中恢复意识,此时此刻你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么不在乎他的话。

你还难受吗?你抬头看向齐司礼,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我没事了。齐司礼说。

留下来吃晚饭吧。他又说。

你点了点头,没再说其他话。

吃饭的时候餐桌上安静得不行,你自顾自地吃着,突然想到offer,泰然自若提了一句:明天我把辞职信给你。

齐司礼先是错愕,随即皱起眉来,你没在开玩笑?

你摇摇头,认真道:不过光启大剧院的工作我可以跟到完成再离职。

齐司礼深吸一口气,不用了。你想走就走吧,后续的工作会有人接手。

也行。你放下碗筷,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这都是你喜欢吃的,但你今晚却没怎么动。

食不知味说的就是你现在的状态。

我吃饱了,多谢齐总监款待。你站起身拿着包就要离开。

齐司礼并没有挽留你。

回到家里你翻出齐司礼的物品摆放在桌面上,盯着保持沉默,一句话也不想说,脑袋一片混乱。

你有些懊恼,这种对别人牵肠挂肚的感受并没有让你很舒适,反倒是患得患失、怅然若失、心脏堵得慌,心情也变得低落了。

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在乎他啊你现在很清楚,这其实就是所谓的喜欢,但你不习惯情绪被别人左右。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是从性开始产生的感情吗?还是平日里共事对他的认可和慕强心理?

你向来习惯审视别人,如今审视自己却举步维艰,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

心脏涨得难受,眼眶也有些酸,你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自己不够坚强,因为那么一句话和几个态度难受,转念又觉得自己掉价,喜欢上炮友对方还不喜欢你。

算了,你收拾收拾爬上床休息,也不再想这事儿了,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吧。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班,猫哥欲言又止好几次,你问他有什么事吗,对方还是一副为难的表情。

齐总监来上班了。猫哥小声道。

啊,我知道,还有其他的事吗?你打开电脑,没有特地看向齐司礼的办公室。

你说咱们要不要去慰问一下齐总监啊,他身体才恢复就回来工作,这也太拼了!猫哥说。

你说的也是,那就麻烦猫哥跑一趟了。你笑了笑,我就不去了,齐总监保不准不想看见我呢。

猫哥又说了什么,你没听清,随意应了几声就开始写辞职信。

先给上头的齐司礼发了电子版,紧接着你起身去打印机拿纸质辞职信,途径猫哥工位瞥见他微信界面,奇怪的是,他对面那个聊天对象怎么有点眼熟

一时之间你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拿着纸张就去齐司礼办公室了。

进。

你走进办公室,将辞职信递给齐司礼,男人大致看了看,这才抬起头来和你对视。

上完晚班,工资绩效照常。

其实你大可以拒绝,因为私心,你还是同意他的指令,打算过完今天就彻底拜拜。

快离职了,你手头上工作交接还没做完,正打算跑一趟光启大剧院,你和猫哥说了一声,算是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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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了一个去向,随即拿着东西就离开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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