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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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周而复始,茫茫天地,不知所止。作为学生,生活无非充满了课业。今日如此、明日如彼,单调而乏善可陈。日月循环,天地之下没有新鲜事…我的今天不过是别人的昨天。

好不容易撑到午休,我轻r0u晴明x,独自走向顶楼。这里能一览校园风光,宁静致远、且不受人群g扰…我多久没有来了呢?

我靠在的墙边,阖上双眼,任由秋风在发间穿梭,感受着和熙的yan光。彷佛一切是理所当然,俗世似乎不再如此令人焦躁。

杂乱无序的思绪在平稳的心跳声中逐渐散去,重新交织出一幅不堪的画面…

邋遢的老头在客厅独自喝着酒,又是没由来地摔东西、乱发脾气。这家伙压根儿称不上一名称职的父亲,平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加上酗酒成x,伴随而来的暴力也是稀松平常。

这样的父亲,在我的生命中的作用就是提供一颗品质不高的jgzi。童年记忆中无尽的折磨,让我成了名x格晦暗的人,里子早烂光了。我很痛苦,曾几度想自杀,可看见总是挡在我身前的妈妈,这个想法便烟消云散。

我必须b自己坚强。她承受的绝望不会b我少。

「老子酒喝完了。」酒鬼大声嚷嚷地叫嚣着。「h脸婆si去哪儿啦?」

我无奈地走过去,扯住他的手腕,让他别再摔家里的器具。现在接近半夜,万一吵到邻居,隔天得面对他们不善的眼神了。

「洗澡。」我面无表情地说着。「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闲?」

「1taa这话是什麽意思?」

他扯过我肩膀,掐住我的脖子,在我快要喘不过气时又松开手。我一pgu摔在地上,猛然地咳嗽。

「说话啊,你不是很行?」

我只字未提,只是拍拍身子,转身离开,不想再搭理这个糟老头。

而他不想放过我似的,y是把我拉回去。我愤恨地推开他。砰地一声,巨大的冲力直接让他撞在墙上。

「你唯一的价值就是去si。」

我终究没忍住。那些深藏在内心的想法,通通因愤怒被摊在面前,什麽都不剩。

「你si後,我们才畅快。」我大声地说。「你的存在就是噩梦!」

「这十几年来,对妻儿拳打脚踢,到底凭什麽?」我试尽所有恶毒的语言,就是要刺激眼前的酒鬼,恨不得气si他算了。

「下贱的男人才靠暴力解决问题。」我冷笑。「况且。你住的还是老婆娘家。」

语毕,我走回房间。没料到的是,他全身上下早已被愤怒支配,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往我的脑门一刺。

尖叫声响起的那瞬间,我被一gu力量拉起,倒进熟悉的怀抱里。我转身,见浑身是血的妈妈,我慌张得不知所措。

「妈,为什麽…」我抱住她,留下自责的眼泪。「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你是我活着唯一的希望。」她忍受着剧痛,大片血渍从头颅流下。「我…我不忍他伤着你。」

泪与血交杂,此时的我听不进任何话语,也不管一身血,想起身打电话报案,我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我是回不来了,可你要好好活着。」她只是紧紧地抱住我。

「妈,我不准你si!」我努力振作自己,晃了晃她的肩膀。「你一定还有救!」

「我一直都很乖的,你别离开我了…」我抹掉她的泪水,却抹出两大块血迹。

「我、我知道唷。」她咳了两声,大力地喘着气,似乎急着把剩下的话说完。

「看着我的小宝贝,如今长得这麽高、高大帅气,课业也不让我c心,我真…真的很欣慰。也许,我跟他的相遇是个错误。」

「但…他给了我一个很bang的儿子,那就是你,颜齐。」她亲了我的额头。「你让一切…一切都变得有意义。」

「记得妈妈永远ai你。」

这般痛楚实在难以忍受,内心被万刀割绞,肝肠寸断。我拼命挣扎,想大声呐喊,强烈的意识感将我带往现实,映入眼帘的是宽广无际的天空,偶有枯叶飘过。原本恬静闲适的氛围,因噩梦显得索然无味。

不过是场梦,能把我毁得如此彻底。

逞得了一时,最终换来自己的无能为力。对於母亲的si亡,至今仍无法释怀,我永远不能原谅自己当时的冲动。

我独自流泪,内心残缺的部分,是读多少书都没办法填补的。无数的懊悔都不及一个早知道…明明不是第一次被梦魇困扰了,可每次的丧亲之痛都过於真实,总将我摔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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