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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槐第一次来到言论的墓前。光秃秃的坟头看不到生机,从坟前摆的一些简单的香案可以看出是有人祭奠的。
小槐刚刚站到坟前,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阿爹的墓前。”
小槐转身,看到了一个少年。
小槐想了一下说:“我是你爹的故交。”
那个年轻人满脸不信任:“看你年纪轻轻同我差不多大,如何成了我爹爹的故交。”
小槐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阿茆(念毛),你在同何人说话。”
“娘,这里有一位自称是爹的故人。”
年轻人身后跟着一位妇人,妇人虽有些年岁,但是不难从脸看出来,她就是当年和言论青梅竹马的绯。
趁年轻人去扶绯的时候,小槐逃走了。
“你又骗阿娘了,哪里有人。”
“诶,刚刚明明有人的。”
阿茆再回头的时候,小槐已经不见了。
小槐不知道为什么要逃,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云端之上。
当小槐闯入上仙的书房的时候,上仙是感到震惊的。那是小槐第一次向上仙撒娇。小槐一头扎进了上仙的怀里,告诉了上仙他遇到了绯的事情。
“如果让绯认出自己是不是不好的事情。”小槐问上仙。
上仙抚摸着小槐的头说:“你这件事做得没有错,我们做神仙就必须隔绝与人接触,尤其是跟他们扯上关系。”
那是小槐第一次离上仙如此之近,他感到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昙花味道扑鼻而来。
“上仙,小槐无依无靠只有你了。”
“放心,会护着你。”
“上仙,你喜欢小槐吗?”
“喜欢。”
“那喜欢又是什么呢。”
上仙清冷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那你喜欢和上仙呆在一起吗?”
小槐点点头。
“那就是喜欢。”
上仙的动作如此轻柔,让小槐忍不住沉沉睡去。
小槐自从成了仙便断绝了与人与妖以及跟之前的自己有关的一切人和事。山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这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但是走着走着却发现哪里都找不到曾经的那个老树爷爷,也找不到那些亲切的小妖怪们。
小槐在山里徘徊一直在徘徊,如同刚出生的婴儿对这个世界充满着陌生和懵懂。这种陌生的感觉像石头压下来,他感觉他的心跳加速,头晕目眩,终是支不住倒了下去。
“老树爷爷!”
小槐吓出一身汗,才发现那些一切都是梦。小槐刚想用手抹一下额头的汗,却发现手里握着上仙身上的那块玉佩。应该是自己在上仙怀里迷迷糊糊睡着了的时候握着玉佩不肯松手,于是上仙解了玉佩。
“上仙?”
小槐试图呼唤上仙的名字,然而并没有回应。看来上仙将自己放在房间便走了。
小槐拿起玉佩准备起身的时候,手上传来的触感让小槐察觉玉佩上似乎有刻字。小槐举起玉佩对着光,两个十分好看的娟秀小字透了出来。
“玉……衡……”
这个是上仙的名字吗?
“啊。”
小槐突然觉得脑子一疼,脑海中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那个面庞让人熟悉却看不清楚。那人是谁,那是谁的记忆。
小槐摇摇头,觉得可能是上仙在玉佩上残留的神识。为了表明自己的物件属于自己,很多仙人都会这么做。
小槐拿着玉佩走向书房走去想将玉佩还给上仙,却恰巧看到上仙从书房出来。
“上仙你的玉佩。”
小槐的声音似乎并没有传到上仙的耳朵里,上仙急匆匆就走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小槐望着上仙远去的方向,急匆匆到连小槐都没有理一下的上仙这是小槐第一次遇到,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才好。
书桌上散乱着一些书简,小槐将玉佩放在书桌一边,顺手将书简重新卷好。直到他拿到一个竹简的时候,原本平和的脸上突然就变成了错愕。
“在劫难逃……”
竹简上只有简单的四个字,那几个字映入了小槐眼里,小槐脑子都乱了手上的竹简滑落到了地上。
上仙卜的是什么卦,为什么是在劫难逃,难道要仙陨了……
小槐的小脑袋因为这四个字越往坏处想,愣是把自己吓傻了。
玉佩的玉衡两字有个小伏笔,怕大家看不懂解释一下。玉衡,又称廉贞。古时一般都是叫凶星或者是囚星。按我们现代话说这类星座的人一般都是比较我行我素的那种,太偏激就容易做事冲动,极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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