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的讽刺。
他记得春兰曾经说过,池墨的床上每天都睡不同的人,不仅有女人还有男人,但是此时他竟然大言不惭得说什么从未睡过旁人。
池墨听出莫凌风的轻蔑,他越过坐在他们之间的青衣问道:“凌风不相信?”
“二世子的床上有没有睡过旁人,我们自是没什么兴趣。”青衣端起酒杯挡在池墨的面前,笑着说道,“青衣只想再敬世子一杯。”
第7章第七章
不等池墨端起酒杯,苏檀便硬生生地挤进池墨和青衣之间,将两人隔开,道:“好了,什么床不床的,真真太过粗俗了,怎比得喝酒听戏来的雅致?”
池墨听完哈哈大笑,起身绕过两人,挨着莫凌风坐下,并从他手中拿过酒杯,尽数饮下,道:“凌风既然对池墨有所怀疑,要不要同去池墨府中瞧瞧那张床?”
莫凌风看着他将杯中之酒喝尽,转头看着舞台上的戏曲,淡淡地说道:“二世子的床还是留给心动之人吧,莫凌风只有在自家床上才睡得踏实。”
“心动之人可遇不可求。”池墨说道。
“二世子乃是皇亲国戚,多少人家的姑娘想一跃枝头成凤凰,二世子还怕找不到?”莫凌风再次将酒杯斟满,眼角瞥到青衣的脸色异常不悦,想来对那苏檀的厌恶已近极点。
“凌风可有心上人?”池墨眼神一直盯着他,任那戏台之上如何精彩,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莫凌风端起酒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心上之人自然住在自己的心上,又岂能与旁人分享?”
“池墨与凌风分享心中之人可好?”池墨伸手绕过莫凌风耳边下垂的长发,并不断绕在自己手中玩耍。
莫凌风不悦地放下酒杯,并从他手中拿过自己的头发,正色凌厉地说道:“二世子请自重。”
“便是不自重又如何?池墨就是好奇,凌风你的真心到底赋予谁了?苏紫?”池墨靠的更近,近到莫凌风能感受到他呼出口的热气。
“凌风的真心赋予何人,与二世子岂有碍?”莫凌风白了他一眼,再次端起酒杯。
“池墨自认想讨谁的真心便能讨得,至今还从未失手。”池墨的笑容尽显魅惑。
“凌风的真心从不轻许旁人。”莫凌风面色一沉,不悦地说道。
池墨又哈哈笑起来,快速起身,抓过莫凌风放在桌角的折扇,指在莫凌风的鼻间,高声说道:“我池墨今日在此立誓,三个月,定然取你莫凌风的真心。”
莫凌风这下再也无法淡定了,他愤怒地挡开折扇,缓缓起身,冷冷地说道:“既是立誓,那如若三个月后,未能取得凌风真心,世子该当如何?”
“池墨自刎谢罪。”池墨盯着莫凌风的眼神,看到他眼底一丝狡黠闪过,但却并未多想。
“池墨……”苏檀刚想要阻止池墨意气用事,但是却已然来不及了,他深深地叹口气,道,“池墨,你何须下如此大的赌注?”
“无妨,三个月的时间不短,说不定池墨侥幸就赢了呢?即便池墨真的如莫公子所愿输了,那池墨也毋须再留恋这无情的人世。”池墨将扇子放下,看了看莫凌风冷漠的脸庞后转身离去。
苏檀念念不舍地回头看看青衣,最后还是紧赶慢赶地追上了池墨。
青衣走到莫凌风身后,看着走出戏园子的两个背影,轻声问道:“为何要做如此赌注?便是他输了自刎谢罪,你又如何能脱得了干系?”
莫凌风无奈地笑道:“牺牲凌风一人灭此败类,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