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顿在门口,怔了:这还是先生吗?
温柔这个东西,左右一直以为左城这种男人没有。
“嗯。”江夏初走进去。
“这几天来得有些晚。”
刚才还温柔的男人顿时森冷了,左右贴着门口感觉阴测测的,有种中枪的感觉。
江夏初回答:“这几天回去的有些晚了。”顿了顿,“左右,让他回外科吧。”
有希望,在左家,少夫人的话那可是圣旨。
可是……突然没声了,门外,左右贴得更近了,小心翼翼地听着。
“他不满意?”尾音提起,最后一个字百转千回,一回一个冰子。
左城一句懒懒反问,卷起一片阴风,门口的左右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好半响清醒,摇摇头。
我的先生啊,我敢不满意吗?您老满意就好。
这事没戏了,一脸郁闷地往回走,身后左鱼明明幸灾乐祸,还一脸面无表情:“知道哪个环节错了吗?”
左鱼愣了愣,一脑袋黑线:明明照着进叔的话做的:伺候好少夫人。
“托了你来回接送的福,先生每天见少夫人的时间短了一个半小时。”
左右顿时傻了,想死得心都有了。
我的先生啊,至于这么只争朝夕吗?不是有一辈子吗?
左右顿悟,与其揣摩那两位主子的心思,还不如回去看妇科。
怪事还不止一件,还有一件呢。左城身体底子好,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可是这位大资本家这次却一反常态,在柜台甩了几张白金卡,丝毫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这不是送上门的肥羊吗?
也只有进叔知道,自家少爷从不做亏本的声音,这钱还不是从左口袋到了右口袋,医院的账目还在他手里捏着呢。
可是江夏初可不这么认为了,虽说不上担惊害怕,但也至少操了不少心啊。怕是伤口裂了,又怕伤口发炎了。
每次左城都唇角扬起,一脸淡定的说:‘再养几天’。
资本家一肚子的腹黑,不为人说。
江夏初某些时候很单纯,信了,不放心了,成天往医生那跑,问东问西的,医生先生含糊其辞地说:‘再养几天’。又问了在妇产科忙得昏天暗地的左右,答案还是‘再养几天’,这到底是几天,至今是问号,有待考究。
这么养着养着,又过了好几个‘再养几天’。江夏初不急了,可是进叔急了:“少爷,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左氏有些事情,还是要少爷出面。”
这进叔是个过来人,可看的明白着呢,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啊。这要搁古代这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结果,这位左家的当家主子是这么回答的:“事事都需要我,我养那些人做什么。”
好吧,这也是事实,左家不养闲人。可是……医生说,您老已经可以出院了啊。
进叔在心里念叨了几句,一脸为难,自古忠臣命短,他聪明地选择了闭嘴,看了看旁边闲适的少夫人,不敢造次,只是表情难得的丰富。
江夏初是多聪明的人啊,想了想,算了算养了多少个几天,再看看左城。
应该痊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