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吗?”左城笑吟吟地问,嘴角牵起了深深的笑。
女人点头:“嗯。”眉头皱得更紧了。
左城笑得更大了,说:“那我以后还手。”
这人不是嘴角疼吗?怎么还笑得这么……扎眼。
女人上药的手僵了一下,抬头,哭笑不得得看着左城。
那么一点小小的伤口,确切的说没有伤口,但是因为左家少夫人心疼,足足花了半个小时,上了三次药水,左家主子倒是十分享受地配合。
折腾完,已经半夜,左城洗了个澡便抱着女人躺在床上。
“怎么出了一身汗。”
有些疲倦的女人抬抬眸子:“我去洗洗。”说着便要起身。
左城将她拉回怀里:“不用。”
左城都不嫌弃,她自然没什么好介意的,窝在左城怀里。
“刚才做噩梦了吗?”
“嗯。”
左城抱了抱她:“梦见什么了?”
她眼皮颤了颤,声音染了几分凉意:“左城,我好像记不起夏初的模样了,明明刚才才见过的。”
左城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却是没出声。
夜里很静,只有女人的嗓音轻轻的,很缓的语速:“为何我记得所有的细节,所有的对话,唯独想不起夏初的样子呢?”
她抬头,看着左城的眸子,大大的眸子水汪汪的,却有些混沌。
灯下,左城眉头若有若无地皱了一下,很快,没有痕迹,抱着女人,将她安置在怀里。
“若想她的时候,看着镜子,你不笑的时候便是她的样子。”顿了顿,左城补充了一句,“你和她很像。”
只是,你终究不能是她,不能……
他在想,又骗了一次呢。
女人却在想,到底有多像呢?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像到一模一样吧。
她还在皱着眉,想着什么,嘴里念叨着:“难怪那个人会认错。”声音闷闷的,似乎多了些莫名而至的忧悒,“难怪梦里,有个人儿,和我长得很像,说着陌生的话,原来那是夏初啊。”
是梦,梦啊!左城想。
“嗯,是她。”他回答,抱着她回答。
她有些苦闷:“我连夏初都认不得了。”抬抬头,看左城,嗓音有些哑,“左城,要是有一天,我犯了病,忘了你怎么办?”
左城与她说过,那种病,总会遗忘。就好像刚才的梦,只记得看到了个相似的人,记不得她说了什么,醒来便连模样也不记得了,正如她不记得夏初的模样。
左城吻了吻她皱着的眉头:“我记得就好。”
她眉头还是皱着:“要是连爱你,也不记得了呢?”
她想,她可以不记得夏初了,不记得她的模样了,不记得自己了,唯独不可以不记得左城。
她总在想,万一有一天,忘了他怎么办?想着想着,她就怕了,不敢再往下想。
她看着左城的眼睛,第一次正视了这个问题。
然后,左城说:“那我便让你再爱我一次。”
她这才松开眉头,笑了笑,偎进左城怀里,她说,像梦呓:“左城,若是我忘了什么,千万不要骗我,若是非要骗我,一辈子也不要让我知道。”
她还闭着眼,似睡非睡。
半响,左城回了一个字。
“嗯。”
左城将女人紧紧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