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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恍然,问:“你找我什么事?”
薛玉稍微有点意外,没想到他是那么冷淡的反应。
薛玉指了指实验室外:“有时间的话,我们出去聊聊?与其天天闷头做实验,不如和别人交谈一下,也许能得到新思路。”
燕宁犹豫了一下,尽管他并不认为面前的人能给他什么新思路,但对方都亲自过来了,拒绝太不给面子。
人情世故,他还是懂一些的。
“好。”
薛玉眉开眼笑,和他并肩走出去时,无比自然地挽上他手臂,挨着他,目光温柔。
甄真始终背对着他们,耐心调配试剂,充耳不闻。
没一会,燕宁他们离开有一会了,实验室里的助理开始小声说起话来。
“薛主任又开始钓了。”
“什么专家,不就是一进来就靠勾搭有天赋的研究员,让他们帮她,然后再把成果独占?虽然都是小成,不是什么惊世大发现。”
“但是,那些男人都甘之如饴。八成啊,在床上伺候的好。”
“她自己也聪明,和勾搭的男人学的快。”
甄真听到这微微拧眉,倒不是怕燕宁被钓,这种乱象也有,那这个研究所也未免太乱了。
“上面人只看成绩,你做出来了,就是本事。”
“也对,至少薛玉厚着脸皮,也得到了不少。像我们是拉不下脸。”
甄真没把这事告诉燕宁。
燕宁不是没眼光的人,听他嘴上说薛玉是专家,实际却不记得她名字就知道,燕宁没看重薛玉。
如果真的是厉害的研究员,燕宁不至于记不住名字。
好歹三十岁的人了,再单纯也不该在这上面犯蠢。
午餐吃饭时,钱晓拿着餐盘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我听说,那个薛玉去你们实验室找燕宁了?”
甄真侧眸看她,消息这么灵通?
钱晓道:“那薛玉可是研究所的知名人物,在燕宁进研究所前,大家就猜到她会去找他。”
甄真了然。
“诶,”钱晓满脸好奇,用手肘捅了捅她,“怎样啊?燕宁不会被她攻陷了吧?我跟你讲,那个女人勾男人的手段可厉害了。到时候燕宁也得做她石榴裙下的风流鬼,还腆着脸求她垂怜呢。”
钱晓是故意夸大,想让甄真重视。
甄真试着想象了一下,燕宁拜倒在薛玉白大褂下,求她垂怜的画面。
摇摇头,想象不出来,也联系不起来。燕宁那种只对实验研究过程结果感兴趣,以至于废寝忘食的天才,会跪舔一个女人?
其实就算跪舔了,也跟她无关。
从这天以后,薛玉时常出现在燕宁左右,目光时而温柔小意,时而韵味十足,时而带着勾人的妩媚。
燕宁碍于她在研究所有一定地位,没能直白了断,就这么半依半就地跟她聊天,或四处走动。
钱晓最近时常看到他们在一起,对着身旁的甄真摇头:“你看,又一个陷落的。这女人手段真高明,连燕宁那种高岭之花也能拿下来。”
甄真低头吃饭,目不斜视。
钱晓越发琢磨不透她了,任谁知道有人靠身体和样貌上位,拿别人的研究成果充当自己的,都会义愤填膺吧?
再冷淡的人也会被刺激到吧?
“你就眼睁睁得看着燕宁被别人利用,一点也不觉得愤愤不平吗?”
甄真侧头看她,道:“燕宁到底有没有被利用,在结果没出来前,我不做判断。实验也是这样,在结果没出来前,任何效果都有可能发生。”
钱晓明白了她意思,她不认为燕宁沦陷了。
缠了燕宁一周,看他虽有些不耐,但仍旧绅士地应着她。薛玉觉得是时候了,没有男人不会被她的手段和技术折服,燕宁要是不喜欢她,又何必顺着她?
这天晚上八点,实验室下班了。薛玉娇笑嫣然,挨着燕宁说:“燕宁,我还没去过你房间呢,想去看看,好不好啊?”
燕宁本意是想留在实验室,心里想着婉拒的办法,但薛玉凑的越来越近,香水混合着呼吸扑面而来。
燕宁抽出手臂,忙站起身,脑袋有些发蒙,他说:“去我房间可以,但你要保证以后不要再来实验室找我。”
薛玉笑了,点点头。从她的理解来看,这句话是应了她的邀请。要她以后不要来实验室,其实让她以后去他的房间找他。
燕宁不知道她曲解了他的真意,还以为她这下总算能摆脱她纠缠。
收拾好东西,两个人回了房间。
甄真从仓库回来,恰好看到他俩出来下电梯。
背影来看如胶似漆,感情正浓。
甄真淡淡的扫了眼,拿着东西进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燕宁做出的成品还在改良中,这段时间很关键,偏偏薛玉每天来打扰阻碍了进程,本来能在计划内完成的任务,拖了又拖。
记录今
', ' ')('天的实验报告,数据内容都是先用手写,再录入电脑。
甄真忽然想起在食堂听过,有些人想找燕宁麻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或者只是说说而已。可以做个假设,如果在燕宁实验中途没有机会,那么…他们是不是会瞄准实验成功,在即将发表的这段时间下手?
毕竟,对任何人来说,成功的那个瞬间也是警戒心最弱的时段。
甄真转了转手中的笔,面露沉思,实验室的门虽然会锁,但只要提前准备,开个锁不难。
燕宁打开门,顺手开了灯。
分配给他的宿舍比普通研究员要好,一室一厅,还有厨房阳台,家具电器齐全。
薛玉进来时赞叹了一声,满眼羡慕:“我可没有这种待遇呢,燕宁你很被重视呢。”
否认就太矫情了,而且他基本没住过几天,都谁在实验室,燕宁只好说:“你也进来了,我现在要回实验室,你待多久都可以,出去时记得关门。”
薛玉一愣。
燕宁说完就离开。
薛玉忙伸手拦住他,表情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他没那个打算,强笑道:“燕宁,好歹招待我进来了,给我倒杯水可以吗?”
燕宁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这是最后一次,抿紧唇,点头:“行,你等着,我去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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