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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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

孟臾喘息稍定,目光涣散地睁开眼,断了

谢鹤逸不以为意,待会儿让人来收拾。

很多时候,孟臾都觉得猜不透谢鹤逸到底在想什么,甚至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礼佛还是假修行,执于什么,又受困于什么?

胡思乱想填充她片刻的神游天外,便撑着桌面要起身,谢鹤逸怕她站不稳摔倒,忙伸手去扶,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种下意识的保护性动作到底意味着什么。

手腕被磨破了皮,隐隐作痛,孟臾顾不上那片红淤的勒痕,只觉站起来的瞬间,下体又涌出一股温热,她好无语,这人到底射了多少在里面。

孟臾涨红了一张脸,颇有些不满地事后问罪,你怎么不用套子

谢鹤逸的声线还带着沉沦欲潮的低哑,轻笑了声,你不是安全期吗?

孟臾欲言又止,她无法在这个问题上与他过多纠缠。但凡有点常识的成年人都清楚,这是个几率问题,安全期并非百分百不会怀孕。只是过去几年,她身体给出的反应似乎向谢鹤逸印证了这几天完全可以不带套,他才会有恃无恐。

我要去洗澡了。孟臾想要推开他撑在自己身侧的胳膊,却不想直接被谢鹤逸拦腰抱起,没关系,我帮你弄干净。

浴室里灯光暖意融融,很快变得水雾蒙蒙的,衣服已经全部褪去。

孟臾站在花洒的莲蓬头下,热乎乎的水流冲在胸前挺立的乳房,滑过小腹和大腿,带起轻微的酥麻,像是被温柔的快感余韵包裹着,刚才一本正经说要帮她洗的人正一手环着她的肩,另一手两根手指插进她下面,很耐心,一点点缓慢温柔地往里面试探着进。

周围一片湿潮,孟臾根本分不清大腿根流下来的是水还是别的什么,她觉得很不真实,两个小时前不是和室友在商场里喝酒吗?怎么场景割裂感这么严重?她觉得自己好像正身处在梦境之中,但很快,她就被他弄得两腿打颤,浑身却紧绷起来,她倒抽一口气,忍不住闷哼出声,好了,好了,已经洗干净了。

谢鹤逸喘息沉重,语调却前所未有的轻柔,几乎是在用气音哄她:我们再来一次吧,乖宝宝?

孟臾下意识摇了下头,仰起脖子转过脸,试图观察他的表情,但没成功,可她已经感觉到他不知何时又变得粗大坚硬的性器正虎视眈眈抵着自己。

她眼角余光瞥见镜子中他被水汽氤氲模糊掉的眉目,明明看不真切,却不知为何从中窥见显而易见的情欲,她呜咽着告饶:不要了吧

但谢鹤逸并没有给她留下拒绝的余地,他的手指修长,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技巧,就只是不轻不重在她下身搅弄几下,就让孟臾将羞耻心和那点子微不足道的痛感全部抛到九霄云外,转而被不断翻涌成波涛的快意替代,那是一种别人描述中吸食大麻或者精神类药品的感觉,明知危险却能让人轻易上瘾。

思忖片刻,孟臾蹙紧眉头,似是有些不情不愿,又像是在撒娇,好吧,那你要轻一点

嗯,轻轻的。他镇定地向她作出保证。

事实证明,男人在此刻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可信的,哪怕是谢鹤逸这种向来说一不二的人也不靠谱。怕她膝盖受伤,他把所有浴巾都丢在地面上垫着,然后拎起孟臾跪趴上去,帮她调整好姿势,令其双臂扒在浴缸边缘借力,他倾身分开她饱满白皙的臀瓣,露出完全湿透的阴唇,将性器抵进她的蜜穴。

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色情的喘息和淋漓的水蒸气放大了窒息感。

她阴道深处的包裹和吸吮让谢鹤逸失神,那是一种于他而言十分陌生的、隐隐失控的感觉,他俯下身反复吮吻她的后颈,不断抽插中,撞击的力度一下比一下大。孟臾被他顶得快要哭出来了,只觉膝盖软得发抖,根本跪不住,有那么几秒,她甚至怀疑自己不会就这么被操晕过去吧,却证实只是多虑,他甚至还能犹有余力地分出手来支撑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形。

既然晕不了,逃不掉,那就纵情恣意享乐,今朝有酒今朝醉。

热气熏蒸和缺氧让孟臾的脸变得满是潮红,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失去了声带的支配权,不断变着调儿地喘,像发情期的小猫那样浪叫,呻吟声也又细又闷,连哭喊和喘息都断断续续的,快感还在猛烈地叠加,不断翻滚,上涌,满溢,一阵痉挛过后,她终于从梦境重回现实。

再之后,谢鹤逸确实兑现了他说出口的话,不仅给她全身冲洗干净,还擦干为她裹上他的浴袍,又抱着她坐在大理石洗手台上,用吹风机一点一点吹干了她的长发。

孟臾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任由他侍弄完,躺在床上,窝在被子里模模糊糊睡过去。

谢鹤逸收拾好自己出来时,夜已经很深了。

他见旁边的孟臾睡得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大概是被他上床的动静吵醒,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自己,于是,他便抬手用指腹轻轻抚摸她搁在枕上的手腕,真丝的滑腻和她白皙的肤色都让那未退的淤青尤其显眼。

谢鹤逸看她不再闭眼睡,低声问:疼吗?

孟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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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了一会儿,此刻醒过来,精神头儿很好,不知怎的就有了谈兴,说:不怎么疼。但是这么明显的痕迹,让同学们看到也不太好。

哦?谢鹤逸一时很难有睡意,床笫之事的餍足让他觉得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放松,他拉开抽屉翻了翻,靠在床头久违地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才揶揄道:那刚才又是谁说的,已经是成年人了,喝酒都不准人管,怎么,成年人做爱就不行?

孟臾坐起身,扬脸抬眸,做爱可以啊,但这种勒痕一般会让人误会成是和变态做爱。

谢鹤逸脸上露出点笑意,不与她计较。

偌大的卧室内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沉香的味道幽幽静静蔓延,四处都像是蒙上了一层复古的滤镜,也许是氛围太低抑,他明明在笑,孟臾却觉得他眉目间消沉淡倦之意明显。

她像是心血来潮,凑上去问:我可以试试吗?

谢鹤逸似有不解:嗯?

孟臾说:抽烟。

谢鹤逸一怔,呼出一口白烟,随即将指间捏着的那支猩红明灭的烟卷换手远离她,直截了当拒绝,不行。

鬼使神差地,孟臾竟然直接抬手将他刚叼在唇边的烟卷抽出,并学着他的样子噙在嘴边,但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就被谢鹤逸一把抽出,他一言不发地侧过身,掀开床头桌柜上的熏香炉顶盖,将烟卷摁熄在里面。

孟臾当面吐槽:这也不准那也不准,我同学她们爸爸都没有这样的。我是你女儿吗?

她深知这个问题一旦问出口,按照谢鹤逸的思维,他一下子就会想到她到底是他的谁?他有认真想过吗?能给出答案吗?

但谢鹤逸甚至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说:你是我养大的,就得听我的。

不知道是真清醒还是装糊涂。

孟臾重新躺下,拉着被子蒙住半张脸,她自厌地想,你才有几斤几两?何必自讨没趣在他面前丢人现眼。

别再问了,很多事,一旦撕破那层掩饰说出口,连最后的体面都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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