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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狗娘养的王八犊子!”
贺为余梦外,此时在赵太监宅邸,赵玠趴在床上,重重抬起手将一盏茶愤愤地砸向地面。
烧花制茶杯触及地面顷刻摔得细碎,那名端茶小太监见状立刻收了盘子推至一旁。而在这屋子里其他人则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动作不留神,给自己惹来惩罚。
“下流东西......不知礼数!”赵玠扶着腰,一手指向门外,嘴里念念叨叨地叫骂道。
赵玠污言秽语指骂着的就是尹家那方向,他适才被尹乐安打了十几棍,屁股被打肿了两块,敷过药才勉强能站起来。
况且这次尹乐安还是叫他当着那些徒弟的面挨打,一顿板子之后,面子在下头人眼里是彻底掉了个一干二净。
“赵公公——这时候动怒可不利于养伤啊!”就在赵玠怒气冲天这当口,一个笑吟吟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
“是......陈大人!”
赵玠连忙从榻上爬起,一改先前咒天骂地的嘴脸,立刻挂上了一副恭敬相。
门外来者是之前宴会上那个紫袍男人,陈友财。
“赵公公养病要紧,不必多礼~”陈友财笑着来到榻前,让小厮放下了金疮药,叫住了即将爬起来行礼的赵玠。
“刚才......刚才是奴才无礼于陈大人,还望大人原谅小的......”尽管如此,赵玠还是拘谨地趴在榻上垂首道。毕竟官场险恶,况且方才他大骂贺家的样子,想来陈友财应该已经听见了。
但陈友财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公公不知,我这次来其实是带来一则好消息。”他得意地翘着嘴角,眼睑微弯起地笑着说。
“好消息?”赵玠一愣。
但接下来,陈友财却神神秘秘地屏退了屋子里所有人。
“那些份参房公公的文书,到京城了,恐对他老人家不利啊......”
屋子里没人以后,陈友财终于凑到赵玠耳边,低声对他说。
“什......什么?”赵玠顿时僵住。
房连胜,以及背后十二监是他们太监的靠山,接着皇帝病重,势力才有所发展。
若是这时皇帝下旨清查十二监,倒卖供品已经算不上什么了,赈灾粮、军账、买卖官职,这里他们恐怕谁都逃不掉。
“但公公别怕——”陈友财接着又道,“房公公事先联系好了魏王,拥他为新帝,并且今日子时即动手除了那个没用的太子!”
赵玠惊愕地转过头,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若是成功也罢,若是失败了,不知多少人全族脑袋都得落地。
“那......”
“公公,您不是讨厌尹家吗?”陈友财华锋忽然一转,“不如今夜,趁乱料理了那个尹乐安。”
魏王私下带兵压境,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比如趁乱料理了尹乐安?这句话在赵玠脑子里激荡了好一会儿,终于沉淀了下来。
死活就是今晚了,不如连之前的仇一并寻过。赵玠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咬了咬牙,随即点头。
陈友财借了他一队兵马,接下来,他需要按逃奴来公示处理贺为余,并且将地点公开在北郊的醉花苑。如此一来,尹乐安担心他那小相好,必然会找过去,而后深陷囵囤被自己杀死。
引人上钩,除之后快。想到这,赵玠心里不禁一阵暗喜。
先是贺家,后又是尹家。他们太监被人在济水压制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等到翻盘机会了......
同一时间,在济水闹市区一条街道上,尹乐安尚且还不知有人正筹谋着杀自己,正满大街打听带走贺为余的那群人去向。
“贺为余?”
“这......不是以前贺云山老爷子家那个贺公子吗?”
告示牌前,几个人议论的内容忽然如一记惊雷在尹乐安耳畔炸开了花。
“当年全家被发配流放时就没见着他,原来是进了教坊。”
“那孩子竟然也做了这么些年奴隶了......”
“造化弄人,如今还要被处死。”
吁——
尹乐安立刻勒停了马,拨开人群冲过去查看。
是贺为余,名字在那告示牌上写着。作为逃奴,明日午时在城北醉花苑将被示众处死。
“爷,这是什么回事啊?”跟上来的四喜看得不明所以,满脸地焦躁。
他先前被尹乐安嘱咐好照顾贺为余,但现在人丢了,除了尹乐安,整个尹府就数他最着急了。
“不知道......”尹乐安咬着牙摇了摇头,“走,去醉花苑!”
然而就在尹乐安转身上马之际,街上忽然掀起了一阵骚动。
“让开——别挡道,都让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铁骑在一个男人带领下,自城北那条路上气势汹汹起冲了过来。
领头的有点眼熟,尹乐安眯起眼,这才想起是他午后在颠鸾坊里见过的花布衫。郭寅,尹乐安记得,这人
', ' ')('脾气异常毛躁。
“去东郊找梁瑁,就说城里有人私自动了军备,让他带兵过来。”尹乐安赶忙低声命令四喜道。
“可是,爷您怎么办?还有贺公子呢?”四喜年纪小,跟在尹乐安身边还没经历过这种事,有些不知所措。
“先别管我,快去!”尹乐安说着又推了四喜一把。
“在那儿!”忽然间,郭寅手底下一个人瞪圆了眼指着尹乐安这边叫道。
郭寅随机调转马头,从背后掏出了一支长杆燧发枪。
“趴下!”尹乐安慌忙按住四喜。
就在这时,砰地声震响,一枚铅弹擦着两人衣角火燎燎地扫了过去。子弹在地上来了个弹起,飞嘣到不远一处墙角里。
随着枪响,接上顿时乱做一团,所有人慌不择路地四下奔散。
郭寅一时间左顾右看找不到尹乐安了。
“走,快走!”尹乐安爬起来,在混乱人群中又朝马匹那边推了四喜一把。
“去找梁瑁,让他搞定郭寅,然后到醉花苑那里接应我——快去!”
尹乐安没回府,整整一天。如果说徐宁此时心里不委屈,那一定是假的。
他又去找贺家那小贱人了,徐宁愤恼地想道,此时偌大个尹府里除了管家和零星两个小厮外,几乎看不见什么人。
他后悔当年没有杀了他。
就在徐宁孤零零地坐在桌前捧着一只空坛子、醉酒醉得头昏眼花之际,突然地,他看见一抹青色身影自门外怡然走近。
那不是尹乐安,徐宁很确信。他眨了眨眼,这时那人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原来是济水这里一家医馆的郎中。
“尹乐安让你来的?”徐宁抬起头好奇地望着他,身上酒臭气依然掩盖了原本的信息素味道。
然而接下来,那男人所说的话却让徐宁浑身为之一震。
“跟我走,”他对徐宁招了招手说,“我知道怎样可以让你今晚就杀了他。”
贺为余感到身体仿佛一根鸿毛,虚浮地飘荡在半空中,可与之相反地,模糊的记忆轮廓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想起来了,自己就是这样被人以一颗丹药抹掉了关于尹乐安的记忆。
那段梦绵长可怖,令人窒息的恐惧与屈辱始终掠夺着他每一寸神经。他记得事情就发生在抄家时间后,他先是被送入教坊,在情敌面前受辱,后又让人关进了地牢里,肆意地玩弄身体。
就这样,他服下了剂量足以让人失去全部记忆的致幻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尹乐安,在那条深邃的地下通道下面又待了整整两年。
好在那段时日终于还是熬过去了,贺为余心想。身体的主动权逐渐归为,他记得自己昏睡前,尹乐安已经抱着他上了马车。
他希望再次再次醒过来时,自己已经回到了尹府。可当眼睛一睁开,心情却如同一块铁疙瘩沉甸甸地陡然砸了下去。
他可以动,甚至能够在视野里展示自己的双手,可眼前竟然是暗室之后被带去的地牢。
有那么一秒,贺为余觉得或许尹乐安将自己救出颠鸾坊才是梦境。因为此刻,那段无休无止担惊受怕的感觉再次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里......这里是哪儿,我要出去!”贺为余慌忙爬起来用力地拍打着墙面。
拳头击打在粗糙的石墙上火燎燎地生疼,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先前都是自己昏迷后产生的一段美梦。
可或许是他挪动的步子幅度过大,两腿间肉球倏地被挤压到。一阵快感猛地沿脊椎底部窜了上来,让贺为余顿时失了力气,扑通一下又跪倒在地上。
阴蒂酥酥地胀痛着,才烙过字,碰也碰不得;空气里先前那股异香更加浓郁了,贺为余记得,这东西是专点来催情用的。
所以现在,那里才是现实?还是某种洗脑后被篡改植入的记忆?贺为余有些不确定了。
他的身体此刻处于烙铁烫过当日,阴蒂肉球果子一样地垂在胯间,坠得那里一阵又一阵生疼。
就在贺为余沉溺在震惊与恐惧中时,石墙门轰然自外被推开,一个熟悉的人影沉闷地自外面走了进来。
贺为余反射性地向后一躲,他定睛看过去,来者竟然还是徐宁。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方才回忆里,贺为余才被徐宁给死命地折腾过,尽管那件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过去了两年,可新唤回的记忆却崭新得如同刚发生过一样,有些距离感,也同时近得让人胆战心惊。
而且旧时记忆里,他也的确没见徐宁来过地牢。
就这样,贺为余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人,直到他一步一步地慢慢来到眼前,隔着木头制的牢门与自己对视。
“你很想离开这里,对不对?”徐宁诡异地向上一翘嘴角,轻轻扬起一道微笑。
“你......不,主子是什么意思?”贺为余更加疑惑了。
徐宁此刻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两颊通红,眼下与之前回忆里最后那
', ' ')('趾高气昂的模样截然不同。
并且无论年岁上还是神态,看起来都比之前年长了不少。
“先告诉我,贱人......你很想离开对不对?”徐宁再次笑着问道,忽然抬起眼瞥了下不远处一墙角。
那里什么也没有,贺为余循着他的视线瞧过去。就在这时,身后石墙门再度打开,几个力士拿着绳索、镣铐一类的东西气势汹汹地从门外进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不行......别碰我!”
贺为余突然记起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转身就要逃开,可紧接着那些男人一拥而上,将贺为余双手反剪绑起,连拖带拽出了牢房。
漆黑冰冷的牢房里,他们押着贺为余跟在徐宁身后,很快来到一条横贯于两根承重柱的粗粝麻绳前。
果然还是这个!贺为余仓皇地向后撤躲。
但那些力士并没给他机会。
两个男人扛起贺为余,让他双脚失控地脱离地面,随后,掰开他双腿,将人呈骑乘姿势腿心那颗阴蒂对准绳面猛地按压上去。
“嗯呀啊啊——”
尚存的快感在阴蒂被挤压之下过电似地传遍全身,情潮随着催情香的浓郁也不断升级。
贺为余的腰颈立刻因刺激而弓出了一道弧线,催情香幽幽的青烟下,体内才压下去的情潮再度酥酥麻麻地掀了起来。
“啊……别、别动那里,不行……哈啊不行~!”
贺为余骤然夹紧双腿,因为就在他骑上去下一秒,男人们即刻推动他的身体,让肉穴在高潮中不断地摩擦在绳子上。
原本就肿胀得如同一颗果子的阴蒂在淫荡的摩擦下很快被勒出了一道青紫色沟壑,高潮的汁水在穴口激烈抽出下抑制不住地沿着肉洞里涌出,一股又一股将麻绳浸染成了深橘色。
绳面被汁液打湿后,更结实地嵌进沟壑间,然而快感并未因高潮的到来而进入平台期,反而随着绳子嵌入一波比一波更加凶悍。
阴蒂又酥又痛,贺为余的眼前泪水汗水一片模糊。他的身体早已因快感而吃不消了,双腿完全走不动,阴蒂也随着心脏跳动节奏,一下又一下地突突弹痛。
还是发生了,贺为余依稀记得这次走绳惩罚后,他整整三天都无法迈开腿走路。
当主持惩戒的是医官,下手明显没有徐宁狠。
然而这只不过是个开始,就在贺为余骑着绳子被擦得高潮迭起体力尽失时,地下室门忽然又打开了,是徐宁又要了一件东西进来。
猪膀胱,灌满白油的那种——贺为余眼角瞥见了那些人手里的盘子,浑身一阵彻骨寒凉。
他不明白徐宁为什么突然想要这样折腾他,可看着那两只白软膨胀的东西,一个猜想悄悄地出现在贺为余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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