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解药,公子,怎么办呢?”
刀锋一迫,刃入皮肉,玉白脖间,一线嫣红,齐天心火陡旺,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一字一句沉声道:“凤戈瑶,解药拿来。”
若尘噗通跪在齐天脚边,哀求道:“公子,手下留情,”望向凤戈瑶,“戈瑶,别玩笑,公子要什么,你赶快拿出来。”
凤戈瑶并不看若尘一眼,目光尽在齐天身上,其笑色如凝,语调婉转,“戈瑶从不欺瞒公子,先母走的仓促,并未留一字半句,先母擅长用毒,而戈瑶却不知薡蕫,”凤戈瑶忽然大笑,“公子认为,此事,好笑不好笑?”
齐天手掌使力,剑锋再入半分,伤缝处,已见皮肉微翻,齐天声色冰冷地道:“你在跟我耍心机?”
朗目疏眉之下,仪态万方,一弯笑唇如月,“戈瑶不敢,公子之令,戈瑶从不违背,只是公子从来都不了解戈瑶罢了。”
若尘急煎煎地道:“戈瑶,别逞性子。”
“凤戈瑶,既然你拿不出解药,那我再留你不得。”
说罢,齐天提剑欲刺,星火焚山之际,若尘一个纵步跃至凤戈瑶身前,徒手擒住剑身,锋刃入掌,鲜血直流,根本不明内情的若尘重重跪下,磕头央求:“求公子饶戈瑶一命,戈瑶只是一时气直,容属下好生规劝,求公子网开一面。”
齐天凛声凛气地道:“你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一块杀。”
凤戈瑶仰头盱视齐天,“戈瑶一人做事一人当,公子不要迁怒他人。”
若尘急急劝道:“戈瑶,别再惹恼公子。”
凤戈瑶握住若尘手腕,命令的口气道:“若尘,把手松开。”
若尘遂言放手,凤戈瑶从怀中掏出一块天青色手帕,缠在若尘鲜血淋漓的掌上,随即站起身,与齐天对面而立,目光中毫无惧色,“公子,戈瑶今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让你对我有一丝动情,霍水仙身上的毒,世上唯先母可解,除此,无药可救。”声音突然急转,凄厉质问:“公子,我不甘心啊,如许经年,日日夜夜,相伴公子左右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她殷小蝶到底做了什么?她消失了十一年,一回来却将你忘了个干干净净,她究竟凭什么?难道仅凭她叫殷小蝶?”
若尘惊骇之下,不及后想前思,一把将凤戈瑶拉在身后,“公子,求你放戈瑶一命,她的债,我替她来偿。”
凤戈瑶冷冷道:“你来还?你凭什么来还?别自作多情了若尘,”猛然推开身前骨梁肉墙,嗤道:“少多管闲事,我自己的事,何须别人为我承担?滚开。”
齐天紧握剑柄,恨意腾飞。
八尺男儿再次跪下,苦苦哀求:“公子,戈瑶糊涂,属下愿代其一死,求公子放戈瑶一条生路。”
“若尘,你聋了?我说过,不要外人插手。今日就算没有死在公子剑下,你以为我还能活得下去?”俯仰之间,凤戈瑶从袖中抽出一枚银针,刺入若尘紫宫穴,针没一刹,若尘转瞬倒地,四肢僵硬,无法动弹,口舌麻木,喉中片言难挤,心急如焚,用上全身力气汇于丹田,试图冲破被银针封住的穴道。
跳动微缓的心脏蓦然抵上冷意透骨的剑尖,生与死,不过半寸之差,凤戈瑶目露求死之态,逼声道:“公子,动手罢,杀了我,替霍水仙报仇,替殷小蝶报仇,杀了我。”
齐天深冷的眼神骇人不已,握剑力道俄重,一端尖锋渐没,天青色绸衫一隅,已然泛红,锥心之痛电触肉麻般迅速传遍全身,凤戈瑶却容色安详,眉宇之间,平若死湖。
眼见凤戈瑶就快被一剑贯心,若尘急的满头大汗,却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齐天手中之剑愈刺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