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想告诉我什么?”
“这个烟盒是我爸爸藏起来的。”回忆起过去的事儿,女孩的眼神也变得有点迷离。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我爸爸从工地那头赶回来,进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站在水槽前连喝了好几杯凉水。”
记忆闸门打开,而记忆里的那个人也变得清晰许多。
老街区的老房子,脆弱的窗户因为大风而不断发出支离破碎的声响,吵得女孩睡不着。而父亲的突然回来也引起了她的注意。
原本她是想直接开门和父亲打声招呼,可当时父亲难看的脸色最终还是让她放弃了选择偷看。
“我当时觉得他是外面发生了什么难事儿,所以没有多想。可后来我看他悄悄地把一样东西藏在了饭桌后面的橱柜里。”
“我爸妈感情很好,当初他们家结婚的时候,我爸爸为了哄我妈妈高兴,在橱柜处做了个手脚,哪里有一个类似于鲁班锁样式的暗格。”
“外人看,可能就觉得那里是个装饰,可不是的,里面有很大的一块空间可以放东西。我爸爸曾经总在里面放要送给我妈妈的礼物。”
“然后那天,我亲眼看见他把烟盒藏在里面。之后第二天,他就因为意外死在了工地上。”
“你说他藏起来这个东西,然后就出事儿了?”
“对。一开始我没有往这方面想,可后来他们强行说我父亲根本不在哪里做工,是偷跑进去的。没有做安全措施,还给他们工地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后面的事儿,您做这一行,想必我们不说您也查过了。我们想变了所有办法,都没能找到我父亲在工地工作过的证据,最后我们家倒赔了二十万。这事儿也彻底被压下去了。”女孩咬了咬牙,抬头看穆辞宿,“我和我妈虽然知道的都不多,但也明白很多事儿不是空穴来风。”
“我爸爸到底是为什么死的?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天衣无缝?还有那工地从最开始就不是时家的,而是孟家的!”
“你怎么知道的?”
司机咬了咬牙,给穆辞宿放了一段录音,“穆律师,您听这个。”
是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的。
“什么接手时家烂摊子,时家就是个挡箭牌,这地本来就是我们小孟总的!”
“我小舅子刚出事儿那会,我也是个愣的,觉得这事儿比窦娥还冤枉,就差没六月飘雪了。正好我也是个开出租的,我那阵子就总在工地那边转悠,假装拉活,实际上就是想打听。”
“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还是被我抓到把柄了。这哥们是工地一个小头,那天喝大了断片,说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