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二哥,你都疼成这样了,进去休息会儿再走呗。”罗毅忙拉住罗非,“再说你不说还要拿回布包吗?”
“是来拿布包吗?”席宴清出来得很快,然而当他看到罗非那张煞白的脸时,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怎么了?”
“没事!”罗非咬着牙挺起腰,抢着说,“我们就来拿回小布包,之前给你装种子那个。”
“席哥,我二哥好像是腰疼。”坑二哥专业户再次上线,“他就犟,你让他进屋歇会儿成吗?”
“都说了回家!”罗非不想让席宴清看出什么,硬是把步子迈开了。可坑二哥专业户的职业素养也不盖的,硬是抓着大门门框没撒手。
“二哥,你现在回家爹肯定得揍我俩,咱俩先就在席哥这儿吧,回头让席哥送我俩回去,他再跟爹说两句,爹没准还能消气。”罗毅算是看出来了,他爹以前就看他席哥顺眼,过几年还顺眼。
“罗非你不会被揍了吧?”席宴清眉头皱得更紧。他有心想扶罗非一把,但是看罗非肌肉紧绷,本能地释放出一种抗拒触碰的信息,所以他没有扶。
罗非现在就是挪一步都觉得万分痛苦,他深深怀疑他那朵可怜的菊花可能不止一个伤处。刚才快速跑动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去细细感觉,但现在动一动,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就好像、就好像上面长了包,又或者是肿了,反正特别不舒服。
“不能吧……”罗非嘴里嘀咕。难道是感染了?
“你确定要继续站在这儿给别人围观你一副欲言又止又十分委屈的样子?”席宴清向远处瞅瞅。村子里最不缺传递八卦的人了。罗非这会儿往他门口这么一站,止不定以后传出什么话来。
“你才欲言又止又十分委屈呢,谁委屈了?!”罗非恨恨瞪了席宴清一眼,“说了就是腰疼!”
“是么?”
“骗你干嘛?”罗非双手紧握撑着疼往里挪——关键是太特么疼了,他绝壁走不回家,只能厚着脸皮先在席宴清这儿歇一下。至于为什么不站门口?春风刺骨啊亲!
“他说了为什么腰疼么?”席宴清在后面看了一会儿,问罗毅。他觉得罗非走路的样子不像是腰疼。
“没说啊,就说腰疼。”罗毅也有点懵。
罗非进了屋,一眼就看到厨房里放着一个大大的木质浴盆。这盆虽然不是新的,但是里头装着半下热水,这会儿往外冒着热呼气儿,看着就觉得舒服。
他来了之后就没洗过澡,昨天夜里偷偷拿了点水到茅房里冲,出去的时候水还挺热的,可等他成功冲到菊花上水就变凉了。现在三月末,外头夜里温度还很低呢,水一会儿就会变冷。好吧这苦逼儿事儿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回忆。反正现实就是他家没有浴盆这种东西,清洁身体基本就是用小木盆装点热水擦擦身,夏天则干脆在外面冲凉,或者下河洗。
上一世恨不得一天洗两次澡,现在……
罗非贪恋地看了一会儿浴盆里的热水。
凭什么啊?席宴清穿过来就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田地、菜园,还有属于自己的浴盆!他就要啥没啥连厕筹都要自己削才能有一个专门属于他自己的!
特么的还没削好把菊花给刮破了!
罗非越想越觉得郁闷,这时就听席宴清问:“要洗吗?”席宴清说:“我烧的水还挺多。”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
罗非几乎是本能地问:“可、可以吗?”
暗暗观察着两人交流的罗毅瞬间瞪大眼睛:二哥你疯了吗二哥?!你还没过门呢你就要在席哥家洗澡我的娘呀这时候我该怎么办我是该拦着你还是该找个理由转身就走还有席哥你这样是不对的你知道么!
罗毅觉得席宴清完全就是不给他二哥留退路。这澡要是洗了,那以后他二哥不就没得选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