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到新房去?”韩旭问。
“现下房子倒是盖完了,但还要晾一晾。另外地窖也要好好弄弄,西边还要弄个仓库。”席宴清说,“预计下个月中旬搬进去吧。”
“那敢情好,到时候就离着更近了,我和二宝也能多走动走动。要不我成日里带着孩子在家都快无趣死了。”韩旭说,“哎二宝,你说咱们要不要给孩子们订个娃娃亲?”
“订呗。”罗非说,“不过你说孩子们长大了万一不乐意咋办?”虽说这里互相熟悉的人之间给孩子订娃娃亲的很多,免得等孩子长大了再找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可万一小老虎不乐意呢?或者小木匠不乐意。
“反正到十六了不成亲婚事就算解了,可以另找,随缘嘛。”韩旭说,“咱们不都是这样吗?我觉着也挺好。”
“清哥你看呢?”罗非觉得这事不能自己拿主意,毕竟播种人还在场呢。
“我觉得可以。”席宴清说,“下回来的时候带个信物吧。”
“好,带信物。”罗非抱过小老虎,“那我们就先回了。今儿个第一天带小老虎出来,实在有些久了。”罗非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孩子凉着什么的。
“那成吧,你们慢点儿回去。”韩旭跟陈华樟把人送到门口,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得更近,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
路上罗非还想着订娃娃亲的事,问席宴清:“清哥,你说订娃娃亲好吗?”
席宴清说:“万事皆有利弊,不能说好不好吧。但是这里的现实环境就这样,与其长大之后天天面对一个不熟悉的人,我觉得青梅竹马在一起也不错。至少知根知底。”席宴清凑近罗非的耳朵:“你扪心自问,如果当初你知道不是我接收了席煜的身体,你还敢嫁吗?”
敢吗?罗非问自己。
当然不敢,答案显而易见。
一个与自己在生活观念上必然存在明显差异的人,怎么一起过一辈子?想想都觉得不可能。估计如果是那样,那就不是胡搅蛮缠不肯嫁,而是豁出命去都会反抗到底。
还好是席宴清。
虽然最开始他视席宴清为情敌,但至少他了解席宴清的人品。还有他们过往的生活环境都是相同的,他们有许多共同语言。
是啊,还好是你。
罗非轻轻挽着席宴清的胳膊——孩子这会儿在席宴清怀里呢,罗非挽着席宴清的胳膊,掀开盖住孩子小脸的抱被看了看,发现小家伙又睡着了。
“齐哥,明明你们先回来的,咋比我们还晚到家呢?”骆勇在大门口没敲开门,正纳闷儿呢,见着席宴清和罗非回来,笑说,“走哪儿去了这是?”
“小老虎半路拉了,怕他凉着,去陈华樟家换的尿布。大哥那边活干完了?”席宴清问。
“干完了,大哥说了,明儿个就不用去了。”
“方才来的时候胖婶儿让我告诉你一声,说是小鸡能下地了。”景容说,“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取?”
“今儿有些晚了,明儿个吧。一会儿你俩走的时候顺路跟胖婶儿说一声。”席宴清先前跟胖婶儿说的,今年要多买些鸡崽儿,所以今年胖婶儿孵了很多小鸡,连鸭子也比以往孵得多。席宴清打算今年都买一些。
“那那么多鸡崽儿放哪儿养啊?”骆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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