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吉却固执地把着梳子没给景容。最终,这头发还是被罗吉梳了。
景容从镜子里看着微垂着头,专心帮他梳头发的人,心里暗暗吐槽:老子这么紧张,你怎么这么淡定啊!
罗吉帮景容把头发梳理了很多下,有点爱不释手的意思了。
他一直觉着罗非的发质就不错,但是景容的头发似乎比罗非的还要顺滑,摸着有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像清凉的水从手边细细滑过一样。
景容从镜子里偷偷看罗吉,罗吉片刻后抬起头来,对着镜中的他微微笑了下,吓得他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别动,就快好了。”罗吉说。
“嗯。”景容应完,突然觉得不对劲儿。
这对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昨晚也说过类似的。
罗吉也想起来了,梳头发的动作无意识地变缓了一些。
满屋子都是暧昧的气氛,景容愣是半晌没敢再说话。
罗吉终于把景容的头发梳好了,随后他的双手搭在景容的肩上,从镜中看了会儿景容的脸——带着些许不自在,却意外好看的脸。
景容刚想起身,就感觉肩上的手微微用了力。
罗吉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景容突然有些紧张。事实上他一直在紧张,只不过此刻看着罗吉的目光,紧张的情绪翻倍了。
他隐约记得夜里是他主动把人留下来的。之前是他主动亲的,这回又是他主动把人留下来,而罗吉一直是被动的那个。他甚至不知道罗吉是不是愿意。
“昨晚……”罗吉刚起了话头。
“昨晚是我的问题!”景容抢着说,“还有上次在河边,我、那个,反正都是我的问题,大哥你千万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没……”
“你不用想太多,就只当是我在撒癔症好了。”
“那你是在撒癔症吗?”
“……”
“景容,看着我。”罗吉的双手放在景容的耳边,微微抬起景容的头,“我酒量比你好。”他很认真地说,“昨晚我还算清醒,其实是可以走开的。但是我没有。还有,我力气比你大,你勉强不了我。”
“哦。”景容深吸口气,从镜子里看罗吉,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我是想说,昨晚,我很开心。”罗吉说完,又摸了摸景容的头发,“我会一直记着的。”说完他笑了笑,转身便出去了。
景容坐在椅子上,像石化了似的,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罗非已经把吃的都摆到桌上了。他夜里消耗得也不少,这会儿饿,便先拿个馒头吃上了。
席宴清抱着小老虎喂了些羊奶,之后朝门外瞅了瞅:“这两人怎么还不过来?不会一大早又开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