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书的城市再也没回过a市,房东在他们住的地方找不到人,率先给赵又欢打了电话。
她在电话里久久的沉默:“房子先租着,过两天我来交钱。”
赵又欢将这件事与祁严说了,大抵是因为大家都坦白了,对她也放了点心思,随口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跑是跑不掉的。
祁严相信她比他们更懂得这个道理。
赵又欢第二天就坐了飞机回去。
a市的家什么都没变,紧闭着门,这片小区太穷了,即使没上锁都没小偷来光顾。
楼下的大婶从来没见过赵又欢,瞪圆了眼睛看着一位穿着精致十分秀美的女人往老赵家里走去。
许多旧邻居都围着她看,像是惊天奇事一般将大楼里来了个有钱人的事一个接着一个传遍了整栋楼。
赵又欢知道身后火热的视线,尴尬的不知怎么回答。她不能说自己是原来那个剃着光头大大咧咧的赵又欢,极为尴尬的站在这一群人的中间。
“你是老赵家的谁啊?”
“怎么没见过你啊?”
“远房亲戚。”她面不改色的回答:“来走亲戚,只不过没想到赵哥他们人都不在。”
赵又欢装的倒还挺像的,还特意问了杨婶:“您知道这一家人去哪儿了吗?”
“害,赵妈死啦,赵又喜去读大学了再没回来,赵又欢也不见了。都好久的事了。”
她抚了下头发:“谢谢。”
以亲戚的名义给房东交了房租,赵又欢本来想着回燕城,又突然想到何劲的出租屋——
何劲一个人住在一间窄窄的屋子里,她该交房租了,何劲大概也到了交房租的时候。
赵又欢转身就去了何劲的出租屋里。
离的不远,就隔了一栋大楼。
她走上楼梯,拐角处就是何劲住的地方。年久失修的木门没有上锁,赵又欢轻而易举的就推门而入。
何劲一个孤儿,住的房子也没多大。房子格外的小,厨房和卧室并在一起,还有个小小的卫生间。
那种漫无边际的愧疚感和难过一下子又席卷而来,她坐在床沿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