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一条高速公路,只不过站在山下仰望陡峭的山坡时仍然会有些心悸,他不确定赵又欢是否真的能从这样高耸陡峭的山坡里走下来。
“你开辆车,在下面的高速公路等我……”
程毅面色凝重,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危险性太高,我不建议。我说过会带你离开……我们还有别的法子……”
“没有。”
他抬眸看着她的脸,美丽,苍白,眉目里带着一些冷清,面无表情的说出话来。她似乎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于内,就连一丝危险的可能性都没有考虑过。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他的唇瓣蠕动着,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许久的沉默换做一句无力的对白:“你决定就好。”
—
“你真不去?”
“不去。”她躺在床上,漆黑的秀发随意的披散着,脸色格外的苍白看着有些不适:“我不舒服,哪儿都不想去。”
祁律坐在床沿边上,伸出大手去触碰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她声音有些闷闷的:“感冒了。”
下午三点的飞机,一切都准备周全,没想到要出发之前,她却感冒了。祁律坐在床沿边有些着急,都说好了带她去德国玩,她不去还有个什么意思劲:“要不叫医生给你开些药吃缓缓?到了德国再说行不?”
“我不舒服,真的不想动弹。”她的身子往被窝里缩了两分,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临近出发的时间,却还没看到赵又欢和祁律的身影。祁严大步朝着卧室赶去,就看到两人僵持的场景。
他黑眸扫过被窝下高高耸起突起的一块,对着站在一旁的祁律问道:“怎么了?”
祁律指了指床上的身影:“她不舒服,去不了了。”
黑色的皮鞋在地面上移动着,最后停在了她的眼前,她抬头,看见祁严英俊的下鄂,幽深的眸子向她看过来:“哪儿不舒服?”
赵又欢心里有些慌张,下意识的缩头躲过他伸过来的手:“感冒了。”
“吃药。”
“我不想出门。”
男人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似乎要辨出真伪。赵又欢吞了口唾沫,紧闭双眼将小脸抬起来让他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