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何劲来回翻了两次后,她才轻声说话:“你怎么还不睡啊?”
何劲没回她,她躺在枕头上看向少年宽阔的肩膀,背着她,没让她看见。
明明肩膀有轻微的动作,却没回她的话,也不让她看到自己。
赵又欢坐起来,在黑暗中凑过脸去看他,月光从窗外泄进小床上,她在月光中看见少年的脸,很是倔强的深埋在自己胸膛里,眼角有些亮晶晶的水液存在。
她一惊,有些慌张失措起来:“你怎么哭了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没敢对上她的眼睛,却偷偷的抓住了她的手:“欢哥……”
“我坐了五年牢,才等到你。”
“这次你又走,我得坐多少年才能再等到你。”
赵又欢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我不会再让你去牢里待了,真的。”
“其实我不怕坐牢……”
“我就是。”他停了一会儿,又说了出来:“怕等不到你。”
人这辈子不出意外能活很久,要一个人走过漫长而又辛苦的日子,其实说起来挺可怕。但只要有了希望和盼头,总会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但他的希望和盼头在哪儿呢?
全在赵又欢身上。
她做了一个很大胆的举动,低下头去轻轻的亲了亲他的眼角:“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们是生活在底层,别人践踏的蝼蚁,却对世界和未来充满了信心。
“欢哥……”
她的动作有些额外的出格,吓得他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她亲吻着他的嘴唇,喉结,直至胸膛,虔诚而又温柔。
她以为自己会恶心,但并没有。
这些祁严和祁律当年教给她的床上技术,一度是让她最厌恶的存在。
但是当她亲吻何劲赤裸的胸膛,舌尖舔舐过他敏感的红果时,并没有那种恶心感冒上来。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些男女情事并不会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