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率先从车上下来,撑开伞恭恭敬敬地给她开车门,挡雪。她低着头,上下左右全是穿着统一制服的保镖,紧紧贴在她的身边,将她护送进去。
踏进别墅的大门,走过熟悉的前院,有不少仆人停下手中的活计,朝着她看了过来。只不过被一群身材高大威猛的保镖遮挡住了身影,看不太清楚。
她的心就像是灌了铅石,脚腕上绑了数十斤的负担,一步一步地往下沉。
王虎笑着给她打开书房的房门,后面的保镖便顺手推了她一把,将她推进了书房。她重心不稳,被这猛然一推重重地摔在柔软的书房地毯上。
书房里燃着安神宁心的炉香,一股股地从铜炉里冒出烟雾来。温暖如春的屋内,她的牙齿冷得发抖,只敢略微抬眸打量了一眼坐在书桌后方高大皮椅上的男人。
他正忙着处理工作,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似乎都没发觉到摔在书房里的赵又欢,连半点眼神都没施舍。
赵又欢额头冒出了冷汗,明明已经在部队里受过各种刻苦的训练,也接过不少危险的任务,偏偏还是克服不了内心最深处对这个男人的下意识恐惧感。她撑着地,试图站起来,两条腿却软绵绵的,没个力气,捏了一把大腿上的肌肉,还在发着抖。
怕,是真的。
腿软,也是真的。
周遭安静无声,她的眼帘步入一对黑色锃亮的男士皮鞋,她的心头猛然一紧,顺着这对皮鞋往上看,从利落有型的西装裤至剪裁完美的西装外套,最后目光落到男人收紧的下巴。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对视。
他睥睨地看向摔在自己跟前的赵又欢,阴沉的黑眸里带着些讥讽,一言不发。
赵又欢瞬间低下头去,忍住自己心底的紧张和恐惧。她以为祁严会对她动手,或打或杀,但没想到是这样长久的沉默。
他嗤笑一声,慢步走到书桌旁去,长腿立在跟前,顺手从书桌上拿起根香烟抽了起来,半眯黑眸看向她:“怎么跑的?”
赵又欢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当年的事情。
这没什么好藏的,一五一十的全部同他说清楚。
“从后花园的缺口跑的。”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