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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家庭的孩子本来就容易跟那一方的家长有更亲密的关系,蔚迟虽然嘴上不说, 但跟周迎春是真的亲, 快25了还见天的往家跑。“亲妈不是亲妈”的打击对他来说不异于天塌了一半。

纪惊蛰开始还宽慰他别想多:“万一阿姨的意思是你没有‘其他国家’的护照呢?欧洲又不只有英国, 而且英国不是刚脱欧嘛?”

这样的安慰显然只能哄住高中以前的青少年,而且很快又被从另一个方向攻破——周迎春走后, 就联系不上了。

电话、微信、钉钉全部失联, 连医院都联系不上她。徐叔也跟着她人间蒸发。

蔚迟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

纪惊蛰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是一周后。

晚上两点四十, 纪惊蛰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蔚迟的声音:“事情还没有结束。”

纪惊蛰看了看时间, 蹦下床开始穿鞋:“你等等,我过来。”

蔚迟:“你过来干什么?”

“陪你睡。”纪惊蛰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 说, “你不是害怕吗?”

蔚迟居然没有反驳, 还给他开了门。

到蔚迟床上把人抱住的时候, 纪惊蛰发现他瘦了好多,手脚冰凉, 心疼得不行, 恨不得自己有一头熊那么大, 能把蔚迟整个包裹住。

“许白诗联系了我, 让我明天陪她去打桌游。”蔚迟说,“我同意了。”

纪惊蛰轻轻点点头:“好,出去玩玩。我跟你一起去。”

蔚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纪惊蛰感觉到蔚迟慢慢回抱住了自己。

蔚迟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他感觉到了蔚迟的眼泪。他听到他说:“纪惊蛰,我没有妈妈了。”

纪惊蛰感到眼眶一酸,仿佛倏然回到15岁的那个夏天,他在那个空有一腔怒愤却无能为力的年纪失去了父母,他永远不希望蔚迟把他那时所受的苦再受一遍。

蔚迟在他的怀里逐渐变得温暖起来,呼吸也从短促虚弱变得绵长,他以为蔚迟睡着了,就倾身亲吻了蔚迟的额头。

这时,他听到蔚迟说:“我得把她找回来。”

第二天,纪惊蛰和蔚迟在十点多的时候到达商业街,纪惊蛰叫了蔚远,蔚远正好也叫了元祁。几个人先在十字路口会合,再一起去找许白诗她们。

许白诗和刘琴已经到了,在奶茶店买奶茶。她们还带了一个女孩,叫刘传婕,是她们的同学。

姑娘们都毕业了,马上就要上大学,都穿得漂漂亮亮,还化了妆,特别是许白诗,一袭白裙,看上去亭亭玉立。

两拨人见面之后互相介绍了一下,开始往楼上走。

这栋楼是c市有名的“鬼城”,因为建筑形式离奇——一道巨大的锐角斜冲着交通要道,看着就凶戾,随便找谁来看一眼都得说一句风水不好——以前开啥啥垮,明明在中心商业街上,左也红火右也热闹,独独这栋楼,人气怎么也好不起来,宛如一栋死楼。后来不知道谁踩对了财富密码,发展了两年,现在满楼都是火锅店、鬼屋和密室逃脱,这栋“鬼城”终于起死回生。

众人往楼上走,在电梯上,蔚迟问许白诗:“胡天奇怎么没来?”

许白诗:“他学习呢。”

蔚迟又问:“对了,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

许白诗:“不是学……”

刘琴:“是医院。”

蔚迟:“哪个医院?”

“是……”许白诗和刘琴对视一眼,刘琴道,“是……是市……”

刘传婕道:“到了。”

他们要去的这家桌游吧在11楼,招牌是一只红色老虎,叫“猎奇馆”。众人走进去,许白诗她们三个走在前面,男人们跟在后面。

几人甫一进屋,光线骤暗,一时有点看不清楚,只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哟,小诗,你今天带着模特队来啦?”

许白诗笑道:“彪哥,好久不见啊。”

那彪哥又道:“都谁啊?男朋友啊?”

许白诗呵呵笑了两声,回头看了纪惊蛰一眼,含含糊糊:“没有啦……”

彪哥:“才怪咯!”

等眼睛适应了环境,蔚迟才看清楚室内的情况——不大的一间房,窗户都拉了不透光的窗帘,墙上贴满了故弄玄虚的道具,照明全靠几盏“油灯”。屋子中央一张大圆桌,座位上已经坐了六七个人。那彪哥坐在正对门的位置,看起来不大年轻,满脸胡茬。其他的男男女女倒是都很y|u|x~-i年轻时髦。

许白诗显然是熟客,带着众人走过去坐下。本来是三个女生挨着坐一起,蔚迟他们坐一起,那彪哥又有了意见:“诶诶诶懂不懂规矩?男女分开坐!”

蔚迟看他一眼,挑了挑眉毛,没准备理。

许白诗倒跑到他后面来:“迟哥,不然我们换一下?”

蔚迟便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旁边纪惊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跟许白诗说:“跟你远哥换,你迟哥得跟我坐一起。”

蔚远无所谓,就跟许白诗换了位置,坐到了刘琴和刘传婕中间,许白诗则坐到了蔚迟和元祁中间。

那彪哥又夸张道:“操,基佬啊。”

纪惊蛰冲他笑得阳光灿烂,还把跟蔚迟拉着的手拿起来晃了晃:“啊,怎么了?”

彪哥嗤了一声:“没啥,挺光荣。”

另一个座位上站起个眼镜男,对所有人道:“人数差不多了,那咱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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