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求生在动物世界[快穿] 第217节</h1>
“这是……联盟?”豪尔赫眯起眼睛。
“可能是还没完全独立?不,也说不通,这两头雌性按照之前的记录来看应该都是独立过的。再等等。”桑德拉说。
美洲豹抱团生活缺乏记录支持。
即使把搜索范围扩大到习性相近的虎类和豹类,长期同进同出、同吃同住还共同御敌、共同入侵的个体也极为罕见,此前最著名的只有塔多巴安哈利老虎保护区被拍到的孟加拉虎四姐妹,而这四头母虎当时都是亚成年个体。
当然了——什么事都不能说绝对。
人类把老虎引入非洲,三代以内这些老虎就学会了合作狩猎,相关视频数不胜数,许多专家认为再过几十年它们很可能会变成以家庭为单位活动的大猫,就像狮子一样。
环境决定生活方式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也许这两只刚刚性成熟没多久的雌性认为独自生活压力太大,想要抱团取暖,又因为领地里食物够多,所以一直没发生冲突。再说了,这不是就去扩张领地了吗?
“这趟是来对了。”林登喃喃自语。
他脑袋里现在想的都是等收集到这个美洲豹家族的日常素材后可以剪出来多少题材有别的成片,留待解决的问题只有该怎样置足够多也足够精准的机位。而豪尔赫和桑德拉则在探讨回去要给哪些朋友写信。
事到如今没人认为领主雌豹还有胜算。
它的体格本来就比不上两头入侵者雌豹,年龄差距带来的行动速度差距也一直在拖后腿,能够和第一头入侵者打得有来有往还是因为对地形比较熟悉再加上偷袭。
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短短半分钟的对峙之后,那头撤退去搬救兵的雌豹就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对手扑了过去。它的姐妹即刻跟上,快步向前追,想要绕后去切断敌人的退路。
领主雌豹勃然大怒。
第一次战斗时它闷声不响,直到抱摔成功进入缠斗模式后才开始咆哮,而这一次它自始至终都在吼叫,仿佛察觉到战况不妙,只有不断鼓舞士气才能保持镇定似的。
可是大自然不相信越阶杀敌的勇者故事。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其他因素都无关紧要。
两头入侵者将领主雌豹逼到了大树制造出的狭角,这棵原本被当做“家”的树木反过来成了此刻刺向它的最佳的武器,将腾挪空间缩到几乎无法再缩小的地步。
意识到再犹豫只会招致灭顶之灾,领主雌豹彻底放下了骄傲,拼着被多次割伤也要向侧面逃窜。它的举动给入侵者提供了帮助,那原本只能勾住皮毛以做固定的爪尖掀开皮肉,翻出了底下红色的内里。
这是壮士断腕之举。
浑身伤疤的年轻雌豹应该是没想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动作,跃起的身体仍然朝着既定的方向下落,再想通过尾巴、后腿和腰肢配合去转变方向已经是不能够,无可奈何地慢了一拍。
这一拍对年轻美洲豹来说意义不大,因为它们面对过的战场还不够多,积累的肌肉记忆还不够多,什么都做不了;
但这一拍对年长的美洲豹来说却是胜与败的差别,是生与死的差别,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它们能活到这个年纪,本身就是无数战斗的……不说胜利者,至少是幸存者。
领主雌豹硬生生给自己挤出了一条通路。
它不敢托大,一脱身就没命地朝着北方狂奔。
无人机在树冠上方移动,凭借每隔一段距离出现的缝隙顽强地追踪着目标,不愿意放过拍摄完整对局的机会。
于是人们就看到了领主雌豹在逃亡期间数次转换方向的举动,有时是快速通过一条架在两处高地间的独木桥,有时是轻车熟路地穿过一条隐藏在灌木丛里的窄道,有时是险而又险地避开一处被植物掩盖起来的沼泽……
起先他们都啧啧称奇。
看到最后,他们都震惊到麻木了。
更让人震惊的是追击者就算一直在被制造麻烦都不放弃,那头浑身遍布伤疤的雌性一度落后,没过多久又在姐妹的呼唤声中再次赶上,始终保持不落单的优势状态。
在别人的地盘中追是追不上的。
不光人类看清楚了这一点,想必那两头追击者也能看清楚这一点,但是它们仍然在不停地奔跑,只为了鲜明地表达出自己不可转圜的态度——
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追到七、八百米开外,无人机失去了三头美洲豹的踪迹,四人组不得不抱着遗憾折返。第二天他们深入北部地带,一路摸索到距离架摄像机处四公里开外的区域,许久才在几棵大树上找到了想要的证据。
树皮上仍然能看到陈旧标记的踪影,那是一个长达数年的王朝的遗迹。但在旧日之影上方横贯着崭新的标记,那是一个冉冉升起的新王朝的战旗。
这些爪印只能用壮观来形容——就和他们曾经看到过的一样。
第262章
安澜对领地战争取得的成果总体满意。
虽然战斗过程中出了点岔子——她当时真没想到橘子色大猫竟然会那么狡猾,一招示敌以弱伺机偷袭玩得炉火纯青——但领地反正是已经到手了……当然如果损失小点会更好。
前领主雌豹被追得影子都看不见,拖着伤口还得找地方去休养康复,想必短期内不会回来找麻烦,但是安澜自己短期内也没法再进行战斗,甚至连“开图”都不想开,想着做一遍标记完事。
软软跟在她身后,全程都表现得十分兴奋,一会儿没来由地往前狂奔,冲着不存在的敌人咆哮;一会儿摇晃着尾巴小跑回来,呼噜呼噜地庆祝着自己的胜利。
姐妹俩走到第一个标记点附近时,安澜正想上去做覆盖标记,忽然发现从这个距离竟然嗅不到对面属于其他雌豹的气息。
前领主雌豹和居住在更北边的邻居似乎保持了一种“相、敬、如、宾”的关系,如果说别人家的缓冲区是一条长带,它们两家之间的缓冲区简直是一条银河。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安澜绞尽脑汁思考着,可是受伤使得思绪有点生锈,运转起来非常生涩,琢磨来琢磨去都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得晃晃脑袋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事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