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殇听到响动应声赶来,却见到衣衫不整的婴隰正掐着衣衫不整的尹溯的脖子,用力抵在墙上,眼神暴厉残忍,似要将手中人活活掐死,便立即用灵力将他击开,接过尹溯,而婴隰只是退了两步,便定住身形,阴鸷地看着他,伸手唤出了魔刃衡骨。
戚殇一见,心下一惊,!!!!要老命了!反噬就反噬,居然能唤出衡骨!打不过!打不过!跑跑跑!
想着便要跑,然而婴隰快速将长刀飞过去,硬是将他瞬息给插没了。
然而戚殇看着弱,可毕竟是阴冥司,发威时也是可怕的,骂道:“好小子!连你干爹都打,今天老子就教训教训你。”
便立即召出灵力,就在他犹豫打哪儿不太疼时,却听得一声巨响,婴隰便应声倒地,只见星烁拿着一根用灵力化出的长铁棍,站在婴隰旁侧。
戚殇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而星烁将铁棍一收,冲他挑眉,自豪道:“我神勇吧。”
戚殇这才回神,将尹溯带到床上躺好,又去将婴隰扶在椅子上,顺带摸了摸他的头,却摸到一手血,不免心中一惊。
居然都打出血了,这呆瓜是用了多大劲啊,听说魔的力道都很大,照这情况,恐怕是使了吃奶的劲。便道:“你还真下得去手啊。”
星烁正替尹溯擦后颈的血迹,洋洋得意道:“这有什么,我还踩过他呢,再说他当时看着也太吓人了,我要不下重手,他能晕吗?”
戚殇听后,只觉得不可思议,心说:果然只能是儿子打爹,爹舍不得打儿子,这都是命啊。
又一边替婴隰整理衣裳,一边絮叨,“你说说这人啊,人尹溯好不容易醒了,又给人家撞晕了,这要是撞傻了撞没了,他连哭的地都没有。”又替婴隰系腰带,继续道:“这要是醒来,知道是自己弄的,又得找个角落自责懊恼大半天,哎~,可如今我这做干爹的,还要给儿子穿衣,可想想他从来没叫过我一声干爹,也从来没给我穿过衣,这都什么世道啊。”
越说越气,便将已经系好的腰带给扯开,顺带还将衣裳弄乱,坐在一旁,幽怨地看着昏厥的婴隰。
星烁见他此样,便去婴隰整理衣裳,道:“戚殇,你好像个老妈子啊,叨叨个没完。”
戚殇微微起身,打了他一下道:“几百年不见,你胆子倒是大了啊。”
星烁整好后,便同戚殇坐着,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过了半个时辰,晕着的两人皆未醒,戚殇看向婴隰,道:“呆瓜,你是下了多重的手,怎么还没醒。”
星烁怨怨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婴隰道:“我当时看他失控了,难免手劲大了点,不过放心,他死不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还是皆未醒,星烁有点不放心了,道:“戚殇,你说我不会把他给敲死了吧。”
戚殇撑着头,闭着眼,悠悠道:“你去捏他鼻子,看看能不能捏醒。”
星烁想了想还真去,就在他正要下手捏时,却忽听得一句,“你想做何?”他伸到鼻尖的手乍然收回,尴尬地笑笑,默默地坐回去。
婴隰感到头有点痛,又恍眼看到尹溯躺着,隐约想起什么,忙上前察看,微将他扶起,伸手在后脑摸到一个大包,便看向戚殇和星烁,道:“是我做的?”
戚殇与星烁见他面色不好,随即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婴隰半信半疑道:“真的不是我?”
戚殇与星烁又同时点头。
婴隰见他们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便不耐烦了,道:“到底是不是我!”
那两人又同时摇头,可婴隰却是不信,自顾自道:“我隐约记得,我是做的。”又看向戚殇,道:“可是因为反噬?”
戚殇见他神色自责懊恼,便道:“跟反噬没关系,许是你们许久未见,干柴烈火,一时情难自抑,激动了。”但当他说完,却见到婴隰的怀疑的目光。
这时尹溯醒了,他睁开眼便见到婴隰带着一脸担忧,无措又自责地看着自己,便道:“跟你没关系,我是自己撞到了。”说着就要撑起身。
婴隰扶住他,不曾言语,这时沈潦进来见所有人都在,便疑惑道:“怎么都在尹兄房里?”
星烁见他突然出现,问道:“一天都没见到你,你去哪儿了?”
沈潦躲着他看来的目光,道:“我......我......我......。”
星烁见他吞吞吐吐,便起身道:“别我了,结巴。”又推着他往外走。
戚殇见状,看了看婴隰和尹溯,道:“我就不打扰你两了。”
婴隰见他们都走了,便摸着尹溯后脑,道:“痛吗?”
尹溯见他这般,便微笑道:“不痛,只是如今青司将剑夺走了,可灵力还未积满,若他用来对付你......。”
婴隰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道:“我的灵力和记忆回来的时机,就是剑中灵力积满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