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可是皇室的令牌!”车夫怒道,“耽搁了正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二更天才逃出了几十个绥国的兵士,看管这里的守将都被砍了。还请多多体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回吧。”
看着眼前的守将如此顽固不化,车夫无法,立在原地,满面焦急。
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有何事非要出城不可?这马车上所载何人?”
☆、命悬一线可奈何
季如渊走到马车旁,冷着脸,双眼射出迫人的锐利光芒。
车夫颤颤巍巍,连说话都磕绊起来:“是……是太后。”
季如渊将眉蹙起,目光却一直在马车上打转,略一迟疑,他伸出手去,在碰触到车帘的一瞬间,一个妇人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怎的,小渊连哀家的车也要查上一查?”
声音虽不大,却威严有力。
季如渊先是一惊,随即将手放下,陪笑道:“外祖母严重了,只是近日颇不太平,外祖母何故外出?有什么事交给下人们去办就成了,实在不放心的,交给我也成。”
妇人轻哼一声:“你们的好计谋,竟是连哀家孙儿的性命都算进去了,我若不亲自出面,谁还能教训得了那孽障?还不开门!”
季如渊向一旁准备动作的守卫摇摇头,再道:“有些政务邦交上的事外祖母可能不太懂,这只是一计策,太子定会平安无恙的回来,还请外祖母回宫中等候消息。”
“哀家这城是出定了!谁敢阻拦?”太后一声厉喝。
季如渊沉声道:“还望外祖母恕罪,来人,护送太后回宫!”
……
此时,另一辆马车在一个深巷里停下。
顾子阶掀开车帘,眼光飞快向四周扫了一下,然后将慕清杳小心从车中扶了出来。
这分明还在城内!
陈皇叔走至二人身前,压低声音道:“此时若是出城,必会落入季如渊手中,我已安排了一辆马车来迷惑季如渊的视线,你们先在城里住一晚,今夜我会下手,等明日一早,我会将陈国国主遇刺身亡的消息散布出去,那时,陈国必将大乱,我再趁势将你们送出去。”
陈皇叔随即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放在顾子阶掌中,嘱咐道:“顺着巷子往前走,左拐第二个是我为你们安排的临时处所。明日,我的人会来接应你们。”
顾子阶点点头:“如此,便有劳了。”
“不必,只要你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就好。”陈皇叔说完,转身进了马车。片刻,这巨大的漆黑夜色中,就只剩下顾子阶和慕清杳二人。
顾子阶扶着慕清杳,承担他身体的大半重量。慢慢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