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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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破斧

「让送信的把这个一齐带上给哥哥。」景韶蹙眉,莫不是睿王府又出了什么事了?

「不可,」慕含章把信展开又仔细读了一遍,景琛字里行间都透着谨慎,似乎不仅仅是睿王府的事,「给哥哥回信说我们这里还留着当年的那半包,其他的不要多说。」

景韶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自家王妃的总是没错。上一世他可不记得有什么药粉的事,当然也是因为那时候他还陷在西南的战场上,这些个后院起火的小事根本就没功夫理会。

信送去了京城,便如泥牛入海再没有回音,等到下一旬的时候,景琛的信件也没有送来。

「京中定然是出事了,」每旬准时来等着看信的顾淮卿有些坐不住了,「我的人也没有再传来消息。」

慕含章闻言,心中升起些不好的预感,这段时间继后和四皇子都太过平静,而睿王的风头一时无两,这本就十分危险,相信以景琛的谨慎必然不会去做些招人眼的事,那么就是有心人故意吹捧。

「不行,我要回京看看。」景韶腾地站起来,若是哥哥出了什么事,他现在做的一切就都毫无意义。

「王爷,城外有一队人马闯进了平江城。」卫兵疾步进来禀报,那一队人马看起来甚是彪悍,且有皇家的令牌,守门的没敢拦着。

「混账东西,守个门都守不好。」景韶踢开脚边的小几,提枪就往外走,这平江城有大军驻扎,谁这么大胆子敢硬闯。

「灰~」刚走到大门前,就听到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在若水园门前猛地勒马,马匹扬蹄,发出一阵清脆的嘶鸣声。

为首一人身着暗黄色劲装,面容冷峻,不怒而威,与景韶有七分相似,只是目光如炬,沉稳非常,不是景琛是谁?

「哥!」景韶惊呼出声。

慕含章和顾淮卿听到声响也跟着跑了出来,就看到景琛端坐在骏马之上,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大汉,呼吸绵长,气势逼人。

景琛看到自家弟弟,不由得精神一鬆,忽然眼前一黑就向马下栽去。

「哥哥!」景韶见状就要去接,有人比他还快,就见顾淮卿一跃而起,准确地将人抢进怀里。

「属下墨云十八骑,奉皇上之命护送睿王殿下前来平江。」黑衣人纷纷下马,朝景韶行礼。

墨云十八骑?景韶不由得看了他们一眼,这十八人他是知道的,乃是皇家护卫的绝顶高手,只听父皇一人调遣。

「他受伤了!」顾淮卿闻到怀中人身上有一股淡淡血腥味,惊叫道。

「快到屋里去。」慕含章立时让人去请大夫,又让人带这十八人下去休息,景韶则快步跟了进去。

景琛被放到床上就清醒过来,挡开靠得太近的顾淮卿,自己撑着坐了起来。

「哥哥,你伤哪里了?」景韶把碍事的顾淮卿又向后推了推,自己坐到了床边。

「连着赶路有些疲惫,不妨事,」景琛摇了摇头,见床边的两人完全不相信的样子,只得拉开一节袖子,让他们看了看缠着白布的小臂,「路上遇到伏击,一点小伤而已。」

景韶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别的伤才作罢。

慕含章打发了一干下人,自己端着茶水走进来:「墨云十八骑安置到客院去了,他们非要过来守着,被我劝回去了。」

景琛点了点头,接过茶水喝了一杯。

「京中可是出了什么事了?」景韶拿出青玉小瓶给哥哥的伤口又包扎了一遍。

「朝中有人弹劾你消极怠工,父皇让我来做监军。」景琛眸色深沉,事情显然不是这般简单。

「本王两年收了两座城还嫌慢,有本事让景瑜来打!」景韶听得此言就气愤不已,上一世他打淮南,那些人也是这般说辞,后来大皇子、四皇子轮着来,哪个不是被打得不抵招,最后还得他收拾烂摊子。

「明面上是这般说,实际上,父皇让我亲自来取那半瓶药粉。」景琛说着看嚮慕含章。

慕含章一惊,没有去拿药粉,反而往床边行了几步,站在景韶身后:「父皇要这药粉何用?」药粉的事本是睿王府的内宅之事,怎么会牵扯到宏正帝了?

景琛摇了摇头,垂眸道:「父皇让我走得很急,甚至不许回睿王府,直接让墨云十八骑跟着我出城。」

景韶听得此言,与自家王妃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惊疑不定。这般做派,可不像是派他办什么差事,更像是押送!

景琛沉默半晌,缓缓将近来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番。

那个莫悲的事景琛当时就着人去查了,她与京中许多公侯家的夫人都走得很近,因着景韶觉得有问题,他就再差得细了些,发现最常与莫悲接触的人中,有茂国公夫人。不过事情查到这里就再无其它,直到前些日子,茂国公家的一个小妾产子时突然血崩,母子都没能保住,有人说这情形跟元后当年十分相像,

这件事看似只是个閒谈,但景琛觉得似乎并没有这般简单,便让淑妃当个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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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件事透露给了宏正帝,谁知宏正帝突然就变了脸色,立即让景琛调查香灰的事,奈何翻遍京城再也找不到这个东西。

景琛说完,几人的眉头不由得蹙得更紧,这件事到此,反而更加的扑朔迷离,让人摸不着头脑。

「先别想了,景琛星夜兼程定然累坏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顾淮卿见景琛脸上露出疲惫,便开口赶成王夫夫出去,自己则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景琛瞥了他一眼:「你也出去。」

顾淮卿讪讪地干笑两声,被幸灾乐祸的景韶拽走了。

京中不知出了什么事,一直没有旨意传来,说是让景琛做监军,也没说要做到什么时候。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景琛似乎并没有什么担心的意思,在平江城中逛了一圈,甚至还去了趟鹭洲,把慕含章修改过的通商章程仔细看了看,提出了不少慕含章没有想到的地方。

而顾淮卿则抛下了战场,自愿当个小厮陪着閒逛。景韶一人打着没劲,就留下各自的将军在战场上摆阵拚杀,自己窝在家里养老虎陪王妃。

「那些在路上袭击哥哥的人都被墨云十八骑斩杀了。」慕含章看了一眼不远处练功的十八人,这些人完全效命于皇上,能被派来保护睿王,说明宏正帝并没有要处置景琛的意思。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派来的。」景韶擦拭着手中的宝剑,虽说父皇似乎是在保护哥哥,但离开京城前的那般诡谲情形,现下他是无论如何不放心景琛自己回去的。

「我觉得……」慕含章看看那十八个强悍非常的高手,又看看景韶手里的宝剑,若有所思。

「嗯?」景韶把宝剑收紧剑鞘,抬头看向自家王妃。

「或许父皇让哥哥来找你,就是要你保护他。」慕含章抿了抿唇,虽然这话说出来有些匪夷所思,以帝王之力要护住景琛还不是轻而易举,何苦要绕这个大圈。

「啊?」景韶诧异地张了张嘴,随即不屑地轻嗤一声,他那个父皇何时会考虑这些了?若是还能想到要保护儿子,当年他就不会被人随意领出牢房,逼死在封月山崖。

「王爷,王爷,不好了!」守门的将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京城来人宣圣旨,是带着囚车来的!」

「什么?」慕含章立时站了起来,囚车!为什么带着囚车?莫不是他们与淮南王的事暴露了,不由得攥紧了景韶的手。

景韶安抚地回握住:「到哪里了?」

「已然到了门前,与睿王殿下撞了个正着!」这也正是他慌乱的原因,那人见到睿王,也不进门,就直接宣纸,明显来者不善。

「我们去看看。」这时候景韶反倒冷静下来,一手握剑,一手拉着自家王妃,沉声道。

两人行至门前,就见顾淮卿拔出腰间佩剑挡在景琛身前,对面二十几个身着兵服的人跟着一个宣旨官员,身后还带了一辆木头囚车,两个拿着镣铐的人就要上前,被顾淮卿的剑逼退了几步,气氛很是紧张。

「睿王殿下是要抗旨不成?」那官员看着面生,应当不是三品以上的朝中大员。

「去叫十八骑来。」景韶轻声在慕含章耳边道。

慕含章点头,转身回了院中。

「什么旨意?给本王看看?」景韶伸手去要圣旨,那官员有恃无恐,将手中的黄绢递给他。低头看了一眼,上面明显不是宏正帝的字迹,但落款处有传国玉玺的印章,却不似作伪。

「皇上有旨,让我等速速带睿王返京,成王殿下莫要让我等为难,」那官员皮笑肉不笑道,「睿王意图毒杀君父,谋逆夺位,已是罪无可恕,成王殿下若是阻挠,当以同罪论处。」

景琛闻言,顿时如遭雷击,父皇让他来调查药粉,莫不是因为父皇自己也服了此药?

景韶冷哼一声,刷拉一声拔出宝剑。

「景韶,莫衝动!」景琛出声喝止,轻轻拨开顾淮卿持剑的手,「我跟他们回去。」

「不行!」顾淮卿再次挡了上来,说什么也不肯让那持镣铐的人靠近景琛。

「谋逆夺位?」景韶听到这几个字,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凝固了,当年他罪状里,最大一条就是谋逆夺位!如今,这罪名被他躲去,竟又落到了哥哥头上。

「成王殿下要想清楚了,可别……」那官员一句话未说完,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景韶,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鲜血瞬间从脖颈间喷薄而出,死于非命。

景韶甩了甩手中的宝剑,彷佛只是砍了个树枝一般从容,那些个押运囚车的兵士顿时乱作一团。

「墨云十八骑在此,谁敢动睿王!」一声底蕴深厚的长啸从院中传来,十八个黑衣侍卫剎那间将景琛围在中央。

景韶用带血的剑尖指向那些人:「一个不留。」

「留一个活口!」慕含章赶紧接了一句。

墨云十八骑得到了景琛的首肯,齐齐出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眨眼间将那些个兵士毙于刀下,唯独留下那拿镣铐的大汉。

那人早已吓得腿软,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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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半分方纔的凶恶嚣张。

「尔等究竟是何人?」景韶以剑抵住大汉的下巴,冷声道。

「回,回成王千岁,我等乃是刑部狱卒,那个传旨的是刑部主事。」大汉吓得磕巴,老老实实地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谁让你们来的?」慕含章站到景韶身边。

「小人不知,主事大人说要到江南传圣旨,小的就跟着来了……」那人说完,突然倒了下去,竟是生生吓晕了过去,身下还流了一滩黄色污物。

景韶立时搂着自家王妃退回台阶上,让人把这大汉先关起来。

回到院中,景琛拿过那份圣旨仔细看了看,渐渐蹙起眉:「这玉玺是真的。」圣旨书写之人并不一定要是帝王本身,但只要盖上玉玺,便是真的圣旨。

「反正人已经杀了,」景韶满不在乎道,「若是父皇问起来,就说路上遇到淮南军,被淮南王杀了。」

顾淮卿闻言顿时黑了脸:「你还打算往我身上抹多少黑?」

「反正你已经是叛国罪人,不差这一条。」景韶靠在自家王妃身上,冲淮南王呲牙,小黄爬到软塌上,也跟着呲牙,只是比景韶狰狞许多。

慕含章头疼地看着三个不知大祸将临的傢伙,叹了口气,只得看向景琛:「这圣旨若是真的,该怎么办?」

景琛眸色深沉,将手中的圣旨捲起来,慢慢攥紧:「如今没有任何消息,只有两个可能,其一,父皇是当真要押我回去问罪;其二,便是父皇已经被景瑜夺了权。」而墨云十八骑还在这里,宏正帝临行前定然有所嘱托,所以第一种可能性不大。

「还有一种可能,」慕含章缓缓摩挲着老虎尾巴,「父皇也在试探,到底谁是下毒之人。」

此言一出,几人俱是一怔,景琛沉吟良久:「不错。」当初不许他回睿王府,定然也是对他起了疑心,以宏正帝的手段,纵然病入膏肓,也不至于被景瑜那个不成器的夺了权去。

「不论是什么状况,总要回京才知道。」慕含章看向景韶。

景韶眼中寒光尽显:「我带五万兵马回去,实在不行,就杀回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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