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好生休息吧。”白玉堂有些别扭的站了起来,这种,嗯,父子相认,真不令人愉快……
白玉堂心事重重的回到展昭房中,发现那人浑身大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唇上刚消肿的伤口又被咬伤了。
“猫儿!”白玉堂冲到床边一把抱起展昭,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焦急的呼唤,“猫儿,醒醒!快醒过来!”
展昭在他怀中轻轻一颤,悠悠的醒了过来:“白耗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白玉堂的怀中很舒服,舒服得他想继续这么安稳的睡下去,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时候。他伸手推了推那人的手臂,打算坐起来。
“臭猫,别乱动,怎么又出了这么多汗。”白玉堂一把将展昭重新塞回被子,赶着端了热水进来。又是一番擦洗更衣,白玉堂拿帕子擦擦展昭额上的细汗,“猫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难道是那尚风悦又做了什么?虽然那人可能是自己的舅舅,他却一点都不喜欢那人。
“没事……你跟王爷谈的怎么样了……”展昭软软的靠在床上,勉强打起精神。
白玉堂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送到展昭嘴边:“还能怎样,不就直说了。你喝口水,流了那么多汗。他也觉得我们应该多找些证据,不能听李愚一面之词。”展昭确实是渴坏了,就着白玉堂的手喝了两杯水才摇头不喝了。
身上清爽了,精神也集中了些,展昭听了白玉堂的话也不禁为赵珏难过。嗨,这白耗子也太直白了。
“如果他真是你爹怎么办?”展昭没好气的看着对面的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白玉堂摇摇头望天:“嫂嫂说有证据证明不是。”
猫大人叹了一口气,算了,若当真如此,还是他来处理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天书。
“实际上,我一直觉得天书可能真的在白家。”白玉堂拿了一件外袍给展昭披上,又将滑下来的被子拉高了一点。
“何以见得?”展昭问道。
“猫儿,往里面挪挪……”白玉堂脱了靴子爬上床,往展昭身边一躺,“大哥对我一向纵容,小时候,我和芸生一起在白家老宅玩耍,上房揭瓦他都只是笑笑。”
“噗……原来你小时候这么皮……”展昭又往里面挪了一点,不动声色的捂住了胸口,“白大哥人还真好。”
“那是,大哥长我十六岁,爹娘去世的早,他差不多算是我父亲了。”白玉堂枕着双臂看着帐顶,“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了爹娘的死因……”若他真的是襄阳王的儿子,那可真是白家的罪人。其实,他不认赵珏,怕的就是这个吧……
“玉堂?”展昭微微喘了一口气。
“猫儿,你很难受?”白玉堂伸手将那人揽在怀中,只觉得他的体温有些低,便干脆将被子拉到脖子那儿。
“还好,你继续说。”展昭悄悄伸出手,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