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展昭点头,这位白禄就是一直替白玉堂打理产业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人,“对了玉堂,芸生那里有‘福伯’,你这里有‘禄伯’,难不成白家还有位‘寿伯’?”
白玉堂面上笑容淡了下来,捏着一颗豆子轻声道:“是有一位寿伯。他们三位都是我父亲的书童,陪着父亲一起长大。只是二十年前的那场灾祸,寿伯和我父母一同遇害了。”
“对不起……我……”展昭倒吸一口冷气,他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白玉堂扯动嘴角,摇摇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虽然他在襁褓之中就失去了父母,可是他还有大哥嫂嫂和芸生他们,有师父和陷空岛的兄嫂们,有福伯禄伯还有和他一起振兴白家的人,有江湖上那么多好友……现在他又有了挚爱的展昭,有了开封府的亲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活得自由洒脱,他的人生相当的精彩!
“二少爷、展少爷请来用膳了。”门外白禄的声音响起,白玉堂应了一声,便起身携着展昭一同出门。
城内一间精致的客栈中,一个青衣人从小厮手中接过一个托盘,转身进了屋。
房里一个白衣书生托腮坐在窗边,手指百无聊赖的轻叩桌面。听到推门的声音,他忙转过头去,见青衣人进来便起身接过托盘放在桌之上。
“邵大哥,我们为什么要往南边来?”白衣人开口问道,声音流转悦耳,宛若莺啼,细看那薄施脂粉的容貌,正是大宋失踪了的公主赵翎。
“南边比较安全,我们的行动更有几分把握。”青衣人关上房门,走到洗漱铜盆边,取水拍了拍面孔,然后小心翼翼的从脸上取下一层易容的假面。
“外面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能够出去看看?”赵翎又坐回桌子旁,看着那人洗了把脸,又将面具收到包袱里。
“我在外面没有看到通缉的文书,可能朝廷的命令还没有传到这边来吧。”邵安微微一笑,坐到赵翎对面,“翎翎,你再忍耐几天,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好了。”
赵翎低下头,满面愁容,她小声道:“我还是想往北边去,春妮她代替我嫁给李元昊,我都没有和她告别一声。万一李元昊知道她不是公主,要对她不利,岂不是我的罪过……”
邵安见了,起身将揽入怀中,低声安慰:“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罔顾你的意愿带走了你,若是春妮有怨,也应该是怨我,和你没有关系!翎翎,不要再自责了。”
赵翎眼眶一红,泪水滑过脸颊:“可,可我还是跟你走了啊……皇兄一定恨死我了,春妮也一定讨厌死我了,还有……还有母后……我是个不孝的女儿……”
“翎翎,别这样。”邵安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他们不会怪你的。而且,你还有我啊……”
赵翎抽抽噎噎的点点头,在邵安的服侍下净了面,擦了擦红肿的眼睛。
“用膳吧,再不吃饭菜都凉了。”邵安柔声道,“吃了饭好好的睡一觉,等睡醒了我就带你出去散散心,怎么样?”
“又要带那个易容的面具吗?”赵翎问道,易容虽然很好玩,可戴过一次面具之后,她就再也不想尝试了,因为那东西实在是太不透气了,戴在脸上真不舒服。
“不想戴就不戴吧。我们晚上出去,应该不会被发现的。”邵安微微笑道,他的手艺不如大师兄,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闻得此言,赵翎乖巧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