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惊讶非常,去年年初正是他们赴襄阳破冲霄楼之时,金之卷被夏国窃取不正好鹰眼了天书重现吗?白玉堂则眉头紧蹙,他记得赵珏说过,天书一定不能合在一起,天书合则改朝换代,生灵涂炭。
“邵大人,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展昭问道,如果有人知晓了这个推算,借机生事也不是不可能。
“下官将此事禀报给了八王爷。”邵述祖沉声道,“天书一事八王爷所知甚详,于公于私下官都得将此事上报,八王爷便令我不得透露出去。后来……”
八贤王?两人微微摇头,八王赵德芳绝对不会对大宋不利,所以才会同赵爵一起设计,将叛国贼和各国插在大宋的钉子一网打尽吧。但令白玉堂不解的是,那时八王爷既然知晓天书即将现世,为何又派他们前往襄阳呢?若是为了引出叛国之人,没有必要让他们去破冲霄楼啊?他悄悄捅捅展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展昭想了想也摇了摇头,白玉堂撇撇嘴,暂时放过了这个问题。展昭偷偷松了口气,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要知道父亲刚告诉他实情的时候,他也火冒三丈。如果白玉堂知道当时金之卷的封印已经松动,八王爷的本意是用人命加固封印怕是会大开杀戒吧,毕竟当时……他们几乎丢了性命。
“……下官推算出天书改命之后,便自请来绵县赴任,希望能借天书的变化冲破死劫。”绍述祖自顾自地说,“这里是我推算出来,里天书聚合最近的安全地带。为了避免事态的扩带,下官便仿照过去的设计,在这里布置了封魔阵,希望能减轻天书的影响。”
“封魔阵?你说的是镇上家家户户贴的那些鬼画符吗?”白玉堂挑眉,他一进城就看到了县令的奇葩作品,因而有此疑问。
绍述祖也不懊恼,点头说:“正是如此,下官来此时间不长,只能布置一个简易的阵法,护住一城百姓的安全。可惜我没有足够的材料,所以才留下那一处漏洞……”
“邵大人是指我们之前待过的小院?”展昭恍然记起,城中家家户户都贴有县令亲笔所画的符篆,只有那个院子没有,“这么说刚才的异象是天书所为?”
“是,能使人心堕落,恐怕我们遇到的是‘土之卷’了。根据以往的卷宗记载,土之卷遇活人则惑人心,亡者么,就会变成不死不活的怪物。”邵述祖心情异常沉重,他那想得到一间没有人住的小院成了漏网之鱼,差点让他前功尽弃了呢。呼,真是幸好有展昭,展大人真是他的救星……
展昭也好不到哪里去,土之卷出现了,说明这件事跟辽国有关,他需要尽快修书一封,将此事报知包大人和父亲。
等邵大人把他心里的小九九吐个干净,天差不多都亮了。展昭打发邵大人回去休息,借用他的书房给开封府回信。白玉堂倒也知道事态非常,没有跟他的猫儿来个久别叙真情,乖乖地到桌边替他磨墨。
“猫儿,这么写成吗?”白玉堂一边磨一边看,“听说飞云骑也来了,你不需要飞星将军也写进去?”
“当然不行。”展昭写完一封,匆匆浏览一遍放到旁边晾干,接着提笔写下一封,“那封是给包大人的,大人一定会呈送给皇上。我会在给父亲的心里提一提的。”呈给皇上的信件,保不准会被八王爷看见,要知道八贤王可跟飞星将军不对付。人家好心来帮忙,别给他们添麻烦。
白玉堂看着展昭简洁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最后落款一句“儿昭敬上”,有点儿抑郁,他也好想叫猫儿“昭”啊!展昭将两份信件收拾好,分别放入信封,打算去前院找赵虎、马汉——这种重要的信件,还是让自己人送回去比较放心。
“猫儿,这个就交给我吧。你抓紧时间睡一会儿~”白玉堂抽出两封信推着展昭出门找客房,他知道展昭昨晚铁定有一番恶战,他的靴子上还沾着泥土和血迹呢。
展昭笑了笑:“不必,我只是去找一下虎子哥,你这么快就来了,怕是也没好生休息,赶紧歇着去。”
正在两人说话的当头儿,赵虎从前院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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