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殷善火进来,看见两人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连忙冲过来,把尚风悦打横抱起送回床上,又见他实在喘得不行,也顾不得许多,立刻点了他的穴道。
“刚才遇到小师弟,说师父已经醒了,我就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殷善火系好了外袍的带子,见尚风悦疲惫的合上了眼,气息平稳了一些,小声询问清风。
“三师兄……”清风眼眶红红的,把刚才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殷善火一惊,连忙坐到床边给师父把脉,把了一会儿脉,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轻轻把尚风悦的手放回被子,他带着清风走到房外,说:“原以为你是个谨慎的人,没想到你比明月还鲁莽。师父才醒过来,你怎么能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三师兄,师父那性子是我们能糊弄的过去的吗?”清风叹了一口气,“我要是不说,他知道后恐怕会更生气。”他的身体会更糟糕的。有道是,堵,不如疏。
“那也不能现在说啊!”殷善火背着手走了两圈,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看了踌躇犹豫的师弟一眼,轻声问,“师父的情况你觉得怎么样?”
清风摇摇头:“有点难办。原本已经好转了,几处堵塞的经脉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他这次突然惊醒,震动了血脉,所以才会呕血。这样一来,血脉虽然比之前畅通许多,但耗损了元气,反倒伤身。”这一点,恐怕尚风悦自己更明白吧。
这时,明月也端着药回来了。殷善火医术不差,一闻就知道是什么药,师兄弟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不能让师父这么折腾自己,便把药喂了小鱼。
三人一齐回到房中,等待尚风悦醒转过来。闹了这么会儿,已经过了大半夜,殷善火下手并不重,天亮之时,人就醒过来了。
这次尚风悦倒没有再吐血,只是轻轻咳嗽了几声,目光在三个徒弟脸上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脖子。殷善火知道他在找什么,忙从褥子下面掏出包得好好的玉佩,放到师父手心里。
尚风悦握紧手掌,闭了闭双眼,说:“给老二去信,不许答应赵爵。”停了一下,又说,“还有,让他不用再估计药王谷和襄阳王的关系,尽管放手去做吧。”
“是。”殷善火松了一口气,只要师父不意气用事,他们药王谷怕过谁?
“我的药呢?”尚风悦对两手空空的明月说,后者有些尴尬地看看两位师兄。殷善火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清风也准备好说出想了半夜的说辞。
“罢了,我不用便是。”尚风悦明白了,他摆了摆手,又报了个温和一点的方子。清风想了想,便对师弟点点头。明月便冲着师父顽皮一笑,转身去厨房煎药了。
才打开房门,明月就惊讶地叫了一声,清风也惊讶不已:“天啊!外面……外面……”尚风悦忙命打开窗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常年苍翠葱郁的药王谷,居然景色大变,花香不再,草木枯黄,虫鸣鸟语之声也丝毫不闻,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生机。
尚风悦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玉佩,胸口的血气再次浮动起来,让他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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