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你们两过来,我同你们讲一讲。无痕朝白玉堂招招手,丫头,你也来。
白玉堂两兄妹和展昭到无痕身边。
你们看前面五峰,若是五行合,八卦开,则五峰对应星辰之位,将遮北斗,北斗主生,此时天不显北斗,乃是北斗星落入阵中,生门方开。
白玉堂天性聪明,这一听瞬间明白了症结所在,以他的本事,在阵外确实看不到这些,他能做到的无非是进了阵中,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无痕教导他的竟然是结合周天星辰在阵外观生死门,这确实上官熙从来没有教导过他的。
袖越在这一道上,果然比白玉堂学得好,因她知道星辰与政法之间联系紧密,自然从小便将星图背了个顺畅。此时一听此阵乃是北斗主生之阵,心头便开始默算起来,片刻后:无痕叔叔,难不成要三日后的未三刻才能进阵?
无痕欣慰的点头:丫头星图倒是学的不错。
白玉堂转身看了自家妹子一眼,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星图这玩意儿,他小时候听说过,但是他师父说:咱们不兴这些,见招拆招才是真本事!
因这一句话,白玉堂对于星图是从没有上过心,更别说星图还不是一成不变,周天星辰自有其运行规律,要背的可不止一颗星星的位置,尚有这星辰三百六十日的不同方位。
所以,袖越能将这些背得熟练,甚至短短时间就明白大阵的凶吉,推算出进阵的最佳时间,的确非常让白玉堂侧目。
倒是展昭,反正他一窍不通,听也听不懂,虽然努力试图理解,但是无奈完全没有根基,只能云里雾里听袖越和他舅舅继续道:丫头你虽然学的不错,却也还需要努力,实际上你再看看西南处天牢星。
袖越抬起头,仔细分辨了片刻,恍然大悟:多谢叔叔指教。
白玉堂也云里雾里了。要说北斗,他倒还清楚,可周天星辰,要叫他认出一颗天牢星,难度实在有点大。
无痕白了上官熙一眼:你这样草草教他些许入门的粗鄙之道,也敢教他不拘什么阵势就往里头闯?
上官熙呵呵一笑:我少时学艺就最恨星图,他自然半点也不会了。如今你逼着他学吧。
展昭看白玉堂脸色通红,又不能发作,只得走到他身边拍拍背:师父不会的东西,咱们不会也是正常,如今舅舅在,玉堂你正好将这些学起来。
白玉堂最是听不得有人说他无能,偏偏他一向认为自己精通的奇门遁甲,竟然让人说成了才入门的粗鄙之道,实在被鄙视了个透,他心里不舒坦,积了一肚子的火那是理所当然。
好在展昭轻轻一安抚,他一想,的确是,连老头子也不会的东西,自己就算想学也没处学。何况那老头子自小便告诉他星图最是无用!
想到这里,白玉堂收敛脾气,恭恭敬敬对着无痕行礼:舅舅教我。
无痕微笑:你到是会找便宜,也罢舅舅也没错。来,我告诉你。此阵面北入深井,东西皆有山峰合围,本就是个牢笼。唯一敞开的一个口子在西南角上,真对天牢星。天牢星主封,也就是说着唯一的生门被天牢星封死了,这阵中就是一个大牢笼。
白玉堂顺着无痕的手指的方向找到天牢星,此时正和北斗星交相辉映。
三日后,北斗星落入阵中,另有生门大现,但此时天牢星却随之移位,也算不得入阵时机。无痕比划着星辰未来的行走轨迹,将五峰大阵与星辰结合起来:你看这里,这北极星同北斗联系深刻。
白玉堂仔细看了北极星,在对照着天牢星的位置,恍然大悟:舅舅的意思,星辰走动,北极星不便,北斗与北极星之间可换位互相弥补,这样算来,其实要不了三日,一日之后,北斗虽未入阵,却也和天牢星成水火之势,此时才是生门打开之时?
无痕欣慰的点头:倒是比你师父有天分。你师父当年学星图的时候,怎么都学不会,是以他便将星图称为歪门邪道,不屑得很。
白玉堂得意的冲展昭一挑眉,展昭无奈:舅舅,我能做些什么?
无痕微笑:刺针需要四位轻功极好的人,正好你,玉堂,你们师父和袖越丫头,破阵的主力就是你们了。
展昭听见这话,有点意外:那之前看阵图时舅舅为何不提?
之前以为阵图没有问题,所以我倒是有更好的破阵之法,现在嘛,这阵图已经让我了解布阵之人秉性如何,除此之外,用处倒是不大了。
第104章 第 104 章
上官熙吹胡子瞪眼,却不好多说什么,他在这奇门遁甲上的确差了无痕贺兰山到开封府的距离。
所以真到进阵之时,上官熙理所当然成了善后之人。
无痕走在最前面,紧跟着白玉堂和袖越,展昭和江宁走在白玉堂二人身后,最后是上官熙,留人呈一把梭子状,进了大阵之中。
进到阵中,白玉堂不得不感叹一句,毕竟这一步的距离,却换了一副天地,甚至就连天上的星辰也似乎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小心些,启明星本来应该马上亮起,但是阵中有障眼法,咱们看到的星空也有些许差距,袖越,你仔细对照一下,看看那几颗星星位置不合理。
袖越点点头,眼前是一条山谷,白雪皑皑,谷中毫无生气,两颗枯树在不远处摇摇欲坠。
无痕转过头把白玉堂和展昭叫到身边:你们两最有默契,那两棵树是入阵的下马威,你二人同时将树劈掉一多半,一边留三尺树桩。
白玉堂点头,展昭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听长辈的话。
两人对视一眼,白玉堂拉了拉展昭的手:猫儿,不要随便落脚,飞身过去砍完了,借着树桩的力直接回这里,千万不要随便落脚。
无痕点点头,称赞了一把白玉堂的提醒:你们两个都小心点。
两人彼此点点头,两道身影闪过,两道剑光同时划出。画影和巨阙都是绝世宝剑,加上白玉堂和展昭也是当时少有的年轻侠客,片刻过后,两个齐整的树桩旁是碎了一地的枯枝。
展昭目瞪口呆:这是为何?
白玉堂一脸好笑:你看着他们好生生的仿佛还要站万年不到,实际上这树本来就是一处机关。那上半截乃是组装起来的,若是不事先砍到,呵呵
无痕看了白玉堂一眼:看来你倒是比你师父强一些,至少在这些奇淫巧技上,你还算处处留心,怪不得半点不通星图也能破了冲霄楼。
白玉堂挑眉对着展昭笑起来:看见么,舅舅夸我呢。
展昭白了他一眼:舅舅,为什么要一起砍?
无痕无奈的看了自己外甥一眼,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展昭一点也没学到这些,实在是他就从来不会往这些方面思考。
白玉堂一把将展昭拽进怀里:傻猫儿,这种做成连理状态的东西,牵一发而动全身,咱们若是默契不够,你就能见识见识乱箭齐飞了,你仔细瞧瞧地上那些枯枝究竟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