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问道,眸子里闪过一片让人琢磨不透的寒意。
“这个年代,卑鄙无耻的人很多,你算其中一个。”
一句话,立即吓的鲁友雄心惊肉跳,双腿一软就跪在了江毅的面前,浑身颤抖着,低下了头颅。
“天卫说的极是。”
江毅笑了笑,心想自己亲口承认自己是卑鄙无耻的人,这也不多见。
“你是二帝子的人?”
鲁友雄立即抬了起了头,脸上的神色变的惶惶不安,一时弄不明白,江毅是怎么知道自己背后的靠山的?
面前这个人,那是在西垂厉兵秣马了七年的西垂卫帅,当世的名将,恐怕没有人,在他的面前,可以隐藏下去。
“我的确是二帝子的人。”
江毅微微点了点头,“你们属于什么组织?”
鲁友雄脸色涨的铁青,眼睛中的恐惧越来越浓,喉结更是不住的上下晃动着。
当今天卫,他道底要干什么?他道底代表那方的势力?他为什么要问的这么清楚?
一系列的为什么在鲁友雄的脑海里飘过,可是看着江毅云淡风轻的样子,鲁友雄的脸色却变的越来越黯淡。
他知道,干他们这一行的,一句话说不对,脖子上的脑袋就会搬家。
天卫不杀,二帝子也会杀!
江毅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双手交叉抱于胸.前,锋利的眸子里精光四射。
接着,从腰间掏出一块小金牌来,让跪在地上的鲁友雄看了看。
“铁血卫,总主!”
鲁友雄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起来,铁血卫是什么?那是战皇的耳目,现在江毅问的话,那就是战皇要问的话。
“我代表战皇问你话,一句不答,一句不实,你人头落地。”
一股浓烈的杀意从江毅眉头掠过,不过很快的消失不见,因为江毅知道,跪在面前的鲁友雄,他会说出来的。
“我属于血鸿鹄的属下。”
血鸿鹄?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江毅眸子里泛起浓浓的精光。
这是第.一次见到了他属下的人,这位神秘而又超级强大的血鸿鹄,终于露出了一丝丝的尾巴。
“血鸿鹄,是谁?”
这句话问出来,江毅就知道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以一个小小的鲁友雄,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天下人都不知道的血鸿鹄。
“我实在是,不知道。”
鲁友雄低下了头,他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他怕江毅不相信。
“知道你不知道。”
江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口中却轻轻的自喃,“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可惜这只鸿鹄却是一只血鸿鹄,他生性狡诈,不肯轻易露面,却在背后指挥着一切。”
“只有大人物,才能把别人当棋子使,自己却稳坐钓鱼台,这是他的过人之处。”
说完这句话,鲁友雄不安的低下了头,心想我这是自己奔死么,我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这明显有贬低当今天卫的意思。
不过,出于鲁友雄的意料,江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但,鲁友雄从江毅的笑声中听的出来。
在他的笑声中,有对血鸿鹄的不屑。
江毅想,血鸿鹄,血梨花,是不是还有带血字头的组织呢?
也猜的到,血鸿鹄,血梨花,他们之间肯定有彼此的关联。
还有血鸿鹄背靠二帝子,也许,他是二帝子身边的人。
二帝子?
江毅微微带笑,心想以你的心智和狠毒,天下早晚是你的,你又何必如此,暗中掌握天下呢?
你怕谁呢?
回头,鲁友雄依旧安安生生的跪在地上,惶恐不安之情更浓。
一颗小棋子而已,弄不起什么大风之浪。
“鲁友雄,今天晚上的事,你我二人知道,说出去,你死。”
鲁友雄立即连连磕起头来,头更是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口中更是恨不得发下世间最毒的誓言。
“若有一句泄露,天打雷劈。”
“不用天打,不用雷劈,我的人会找到你,无论天涯何处,必取你人头,退下吧。”
“是。”
鲁友雄想着站起来,可是跪地已久的双腿,早已变的麻木,鲁友雄使劲的在腿上锤了两拳,方才一拐一拐的离去。
出了门,鲁友雄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早已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