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地面全是泥浆的公路走了几步,江毅又停下了脚步。
流言似刀能杀人,自己的敌人们不但编造自己的流言欲置自己于死地,而且还要让自己身败名裂。
用心何其毒啊?
忽然,江毅的手掌猛然向前一推,地上的一片泥泞像卷珠帘一般向后翻滚而去。
公路上的泥浆瞬间被清理了五米之远。
这便是武道第十重之帝镜的威力,也是这种威力,让江毅杀死了第九重尊镜的朱邪骓。
江毅冷冷一笑,帝都的人,看到西垂天卫这样的实力,你们想搬到西垂天卫,觉着可能吗?
但江毅的内心也保持着一种清醒。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这些年,江毅一直停留在第十重的境界很长时间了,几乎没有再突进一步,这也是江毅心中暗暗着急的事情。
江毅之所以着急,因为他强烈的感受到,很快,他就会遇到武道世界第一高手血鸿鹄。
此人,应该就是帝都皇族势力背后真正的操刀之人。
如果不能提高自身的武道境界,自己很难与这位第一高手一战。
可是自己遇到的瓶颈在什么地方呢?
江毅苦思了很长的时间,始终找不到答案。
江毅想站在师父裘滨河的陵墓前,希望另一个世界的师父,冥冥之中给自己一点提示。
相信无神论的江毅,深知这是一厢情愿。
但,师父逝世这么长时间了,身为他的徒弟却没有上他的坟前一拜,这不是西垂天卫的风格。
回到宾馆自己的房间,见萧月寒正对着镜子卸妆,江毅走到了萧月寒身后。
“月寒,把你带到这乡下来,委屈你了。”
萧月寒从镜子里看着江毅,道,“有什么委屈的,我也不是那种不能吃苦的女人,你没在江城时,我天天往清平巷的工地上跑,灰尘,脏乱比这里严重多了。”
江毅的双手放在萧月寒的肩膀上,萧月寒握住了江毅的手。
“刚才,那群工人那么的中伤你,编排你的故事,你为什么不生气?”
“我怎么生气,把那些工人都杀了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再说,历史上成功的人物,那个不是名满天下,谤满天下?”
萧月寒神情变的焦急起来,道,“江毅,那些人那样谤你、辱你、笑你、轻你、贱你,你这么不在乎,难道你的内心真的这么强大吗?”
萧月寒问道,心想历史上被流言蜚语击倒的人也不在少数,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
“月寒,我暂且忍之、让之、由之、避之、耐之、不去理会他,让他们先得意一会,最后,我会让他们哭之。”
萧月寒白了江毅一眼,他说话就像和自己对对联一样。还有,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足见他心中藏有才华。
天才就是天才吗?
“月寒,只要我不困于心、不乱于神,按照我自己设定好的路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最后鹿.死谁手,我们走着瞧。”
见江毅如此镇定,萧月寒放下心来。
“那金越国老国王将他女儿赐给你的事情,有吗?”
萧月寒仰着头问道。
江毅就知道萧月寒会有一问,笑道,“有啊,但被我当场拒绝了,这是实话。”
“我也没说你说的是假话。”
萧月寒起身,将屋中的空调又加了两度。
“这间宾馆只有空调,没有暖气,温度已经定的这么高了,房间里还是感觉阴森森的冷。”
“那早点睡吧,一会就会非常、非常的暖和的。”
萧月寒又白了江毅一眼,她知道江毅的意思。
“这家宾馆隔音不好,环境又差,不适合做别的……”
江毅笑了笑,道,“一切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睡梦中,外面就传来了机器轰鸣的声音,是修路的工人要动工了。
江毅等人起了床,洗漱完毕。见对面的火锅店卖早餐,几人吃了些早饭,便打算去西牛寺村。
西牛寺村离着江毅所住的宾馆有三公里远,李成虎叫了出租车,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出租车仍旧没有来到。
这时,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李成虎招了招手,面包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