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之所以沉默，那就是他即将去代替的西山锐建营总教练竟然是冯敬耀。
事实已经十分的明显，冯敬耀明面上是西山锐建营的总教练，暗地里却是天目内卫的头目，而且绝对位于高层。
可以说，冯敬耀是战皇身边的人，只是江毅想不明白了，战皇为什么要自己把他替下来呢？
欧阳钰一直在看着江毅，当自己提到冯敬耀时，天卫的神情立即变的异常的凝重，难道天卫认识冯敬耀？
欧阳钰也顾不得多想了，有一点必须对天卫说清楚，虽然她是天目内卫，她对天卫是绝对忠诚的。
“天卫，龙帅走后，我开始是监视你，可是越到后来，我越监视不起来，我不可能去监视，伤害我爱的人。”
看着欧阳钰不断掉下了眼泪，江毅伸手为她擦了擦。
“傻丫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就是因为你一直没有伤害我，我才没有揭穿你，你别多想，还做你的欧阳钰就是了。”
“谢谢天卫。”
“欧阳钰，我想知道，冯敬耀当年是怎么把你说通的？”
当年的事欧阳钰记的清清楚楚，也是冯敬耀让她走向了这条路，直到完全懂事以后，欧阳钰才明白过来，自己干的工作就是卧底。
“天卫，那时的我学习成绩非常好，当时的冯校长特别的看重我，我也很钦佩他。
慢慢的，他有意无意的对我说，说我的特质特别适合当一名内卫，而且还是王宫的内卫，然后我就动了心。”
“欧阳钰，当时你明白王宫内卫是什么吗？”
“天卫，当时我是似懂非懂，但我很向往成为王宫里的内卫。因为，我爷爷是从王宫龙武卫退下来的，他经常给我讲龙武卫的事，所以，内卫的思想从小就在我心里扎了跟。”
“欧阳钰，你现在后悔了吗？”
欧阳钰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也变的十分的坚定，“不后悔，不成为内卫，我到不了西垂，就不会遇到你。”
江毅知道欧阳钰的心一时半会是扭不过来了，只能无奈的看了欧阳钰一眼。
“最近向上面汇报过吗？”
“天卫，你去仓道山的事，是我报上去的。”
江毅明白了，明白战皇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去了仓道山，原来自己身边有他的天目。
想着战皇创立了铁血卫控制朝野，又暗中设立了天目来监视重臣和铁血卫，江毅实在弄不明白了，战皇道底相信谁？
或者说，战皇谁都不会相信。
“欧阳钰，从今天起，你继续做你的天目，继续向你的上司报告我行踪。”
欧阳钰立即摇了摇头，“天卫叫我那样做，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欧阳钰，你不明白，你向上司汇报我的一举一动，其实就是救我。因为，战皇时刻想知道我的行踪，战皇知道的越详细，战皇对我就越信任，我就越安全。”
欧阳钰有些明白江毅的意思了，欧阳钰越发的感觉到，朝堂之上，君和臣，臣和臣之间是一门深奥的大学问。
聪明的人可以自保，甚至子孙几代人屹立不倒。
糊涂的人往往很快就会落个身首异处，家道中落。
“天卫，我只报一些无关紧要的，而且按照你的指示向上报。”
江毅笑了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欧阳钰，今天晚上咱们的对话你要永远烂在肚子里，一切照往常来就是了。”
“天卫，我一定牢记在心。”
“牢记在心就好，走吧，该回去休息了。”
可欧阳钰却没有开车，而是不安的看着江毅。
“天卫，我是战皇安排在你身边的耳目，你真的不怪罪我吗？”
“欧阳钰，我能当上西垂天卫，一个重要的原则就是不负战友，特别是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明白我的意思吗？”
欧阳钰重重的点了点头，只要江毅还认可她，还让自己呆在他的身边，欧阳钰就心满意足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虽然是寒冬，但站在阳光下，脸上竟然感到火辣辣的温暖。
江毅一身的轻松的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一壶茶，几张报纸，江毅突然有了一种提前过上了六十多岁生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