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邵阳顺势下落,抓住那家伙的双臂,挥手就抡圈。
这样,那几个家伙就难以近身,他们不愿伤及自己人。
但陈邵阳毫无忌惮,把这家伙抡的像个呼啦圈。
数十圈后,朴相累了,这家伙好歹也百十斤呢。他本想停下再放手,但脑袋有点晕,还没停下,手就松了。
那家伙便飞了出去。
毕竟底子好,那家伙被甩出去后居然立刻就站起来,但他趔趔趄趄,摇摇晃晃,一副墙走我不走的醉酒姿态。
他同伴想搀扶,但这家伙幅度太大,抓不住他。
终于,这家伙站稳了,站在了申大导演面前。
扑——这家伙骤然张口,狂风暴雨般喷出一腔热浆糊,霎时便把申大导演的脑袋全部笼罩。
全场瞬间死静
申大导演怔住了。他透过那淅淅沥沥的浆糊,“脉脉深情”地注视着这家伙。
那家伙脸色惨白,双眼迷离,前倒后附,左摇右晃,如云端漫步,又似水中游泳。
申大导演把手缓缓伸向这家伙的脖颈。
在申大导演的手就要抓住这家伙的脖颈时,这家伙扑的瘫倒在地,晕死过去了。
唉——申大导演长叹一声,用手抹一把脸上的浆糊,很有情调地放鼻子下闻闻,然后,哇的吐了,正好吐在这家伙的脑袋上,好了,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这戏,不用喊卡,自己“卡”了。因为,申大导演狂奔洗浴间去了。
暂时休息。
人群哗啦就散光了。
现场只剩下霍钧和李凯威。
李凯威看来还真是个“人之初性本善”的人。
他看着依然汩汩流血的霍钧,焦急万分。
怎么就没人理呢?
这家伙自高自大,他爹的,连个助理都没有,也很可怜!
突然,霍钧睁开眼,抬眼看看四周,说:“结束了?没听导演喊卡啊!”
李凯威一愣,这老兄,还喘着气啊!
“你,没死?”李凯威惊诧不已。
这就是李凯威,一个菜鸟。
那些工作人员都知怎么回事,所以就没当回事。
霍钧愣了,这是拍戏,怎么死啊,想死都死不了。
他坐起来,啊——怎么回事,这血还流?
他把身上的道具血管取下来,他爹的,那控制血流的开关坏了,那血就一直没停下来。
啊——李凯威长吁一口气。
这戏拍的,他爹的,到底哪真哪假啊!比他爹的碟中谍还难判断。自己的智商,太令人捉急了!
咦,刚才那几个家伙哪去了?
李凯威跳起直奔休息室而去,他要把那几个家伙的身份告诉陈邵阳。
“弟弟,等等我。”霍钧在后面高喊。
这个孤傲独断的家伙,突然感受到了李凯威同志的拳拳深情。
他爬起就追他,他要告诉李凯威一个好消息。
霍钧没找到李凯威,所以,就只好暂时把那好消息关在五脏六腑里。
李凯威正与陈邵阳他们在一起。
陈邵阳对大家简单讲了刚才发生的情况,现在可以肯定,那几人绝对是冲着陆怡婷来,只是暂且不知其身份。
但李凯威过来后却给出了答案。
那几个人虽然经过精心化妆,但他还认出其中一人。
那天,他与郑志奎一起去警局宾馆看陆怡婷,就与那闲的无聊的四个看守扯了一会儿蛋。
郑志奎给他们点烟时,发现其中一个脖子上有块胎记,就着重留意了一下。
在拍戏时,那个抓他手的家伙,脖子上就有块胎记。
这个位置比较特殊,相似的人很少。
而且,原先那扮小喽啰的群众演员脖子上是没有胎记的。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因为李凯威经常拍打那些人的脖子。
郑志奎非常肯定地说,这四人不是郑志奎的人,之前他从没见过。
陈邵阳感觉事态越来越严重,其严重性已经超出他的预料。
既然不是郑志奎的人,那么是谁插手?
当然,如果陆怡婷把实情一讲,就真相大白。
但是,陆怡婷已是惊弓之鸟。
陆怡婷和陈邵阳在影视基地的宿处。
陆怡婷躺在床上。下身短裙,上身只有胸罩,而且胸罩还是半透明。
陆怡婷平躺,四仰八叉。
这姿势,太彪悍了,根本就是不一个女人的睡姿。
平时,陆怡婷睡姿也很美,曲线玲珑,峰起臀鼓,就如一条美人鱼,充斥着欲望的张力。
但现在,她是灰心丧气,精神萎靡。
原来,生活这么沉重,时时处处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