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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安，赵枝音这几天对他很温柔，没有再闹什么别扭。
这种父爱与爱情的混合，让赵文东身心如同浸在暖水里一样舒适。他有些不愿深思面对，活在赵枝音的爱里，就如同浮潜在温暖的海水里，外界的一切看起来都是这样虚幻不真实。
赵枝音给他切了水果，赵文东吃着，两个人坐在餐厅吧台前，还是赵枝音固定的冲咖啡的时间。吴青青坐在客厅追剧，三个人共享一楼的空间，都没说什么话。
赵枝音冲完咖啡，倒了三杯，自己端了两杯就去客厅了。赵文东一个人转过身看着他们两人坐在沙发上看剧喝咖啡的背影，一个人啜饮。
吴青青看到剧情有趣的段落，笑了几声，头依偎上赵枝音的肩头。
赵文东看着，心里又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许是那天早上的气氛太过压抑，两个人这几天最多只是亲亲抱抱。赵文东今天觉得有些难耐，待赵枝音回到厨房收他的咖啡杯时用手轻轻摩挲了一下赵枝音的手指。赵枝音抬眼看他，两个人不动声色的眼神交汇，赵枝音抿了抿唇，淡淡笑了。
就是这样了。无论他处于何种可悲的境地，赵枝音只要对他笑笑，他就又可以义无反顾地赴汤蹈火。
这几天赵枝音也还是在客房睡，赵文东一直想问问他因为什么，可又怕赵枝音心情不好。今晚入了夜，赵文东进了客房，就看到赵枝音没有睡躺在被子里等着自己。
赵文东急切地走上前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下的赵枝音一丝不挂。柔软丝滑的被子从他的胴体上滑落，如同花瓣滑过丝绸。赵文东心里的情欲瞬间便被点燃了，抱紧赵枝音，亲着吻着，揉他的臀和穴。赵枝音早已做好了准备，揉了几下蜜穴就早已变得温顺柔软，等待着他的怜爱。
他把他压在床上，结实宽阔的背覆盖在他的身躯上，耸动着挺了进去。赵枝音纤细修长的双手如藤蔓缠绕在他的脖颈肩背上，抓着他，攀附着他。像抱着一块浮木，漂浮在浑浊的欲海里。弹钢琴的高贵双手不过是性爱的枝干，在此刻毫无用处，显得是这样的虚伪和软弱，如同他渴望被男人侵犯的，高贵又低贱的身体。
和亲生儿子，他只是这么一想，身体便在他还没感觉到羞愧的心之前感到了快感。
可又该怎么办。赵文东已经获得了他全部的爱。他严丝合缝地填满了自己下流的穴，和下流的心。
一次欢爱结束，精液从他的穴里流了出来。赵文东要给他洗澡，赵枝音却摇了摇头：“你快回去吧。以后我们别在家做了。”
赵文东愣了一下，只沉默地点了点头。
在家这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发现。每一次的偷情都如此危险，又带着绝顶的刺激。
赵文东只好没再管他，坐在那用纸巾擦干净下体，穿上衣服。
赵枝音轻轻笑了，发丝带着汗粘在额头上，看着他：“还是没有忍住。”
赵文东低头看着他，轻轻用手摸了摸他的发丝，便起身走了。
七月末正是A大临近期末的期间，咖啡馆里挤满了自习的学生。赵文东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在那，点了两杯咖啡。正喝着，林思原就过来了。
林思原还是有点怕他的样子，点了点头，坐到他的对面。
赵文东没开口说话，抽出根烟点上，吐了口气看着林思原。林思原手拿着咖啡杯，沉默了一会开口了：“上次……是你找人打的我吧？”
赵文东挑了挑眉：“知道还问。”
“我知道，文东哥你为什么打我。是我不对。”
“嗯，”赵文东应了声，“你还敢这样我下次就没这么手下留情了。”
“不敢不敢，”林思原忙摇头，“哥你今天找我是为了这个的话，我早就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赵老师最近也不找我了，估计也是看出来我是个gay了吧。”
赵文东抽着烟看着他，漫不经心地开了口：“我爸很受你们这个群体的欢迎？”
“嗯……”林思原谨慎地点了点头，又连忙解释道：“哥我说了你别介意，赵老师那么帅，身材又……在我们这里可是天菜，咱们学校的大部分都喜欢赵老师。在市里赵老师都是出名的。”
“你他妈以为这是什么夸人的词吗？”赵文东掐灭了烟头，又寻思了一会，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今天找你来，一个是让你老实一些，再一个就是我想知道，你出柜了没有？”
“啊？”林思原没想到赵文东居然关心他这种事，吃了一惊，“我……我出了。”
“你还挺有魄力的。”赵文东又问，“怎么说的？你家里人什么反应？”
“就是实话实说，自己喜欢男人，没法喜欢女的。家里人……我爸很生气，要跟我断绝关系来着，我妈倒是心软，虽然也不认同我，但没和我闹得太僵。哥……你要出柜？”
赵文东摇摇头，表情淡淡的：“没有，就是问问。”
林思原也没好追问，又补充道：“其实很多人都是瞒着的，因为这样比较轻松。
', ' ')('但是到了结婚的年龄，就不好办了。总不能骗人结婚。到时候那个年纪很尴尬的，出不出都是痛苦。”
“你还考虑的挺多。一直单身不就好了，就说是不婚主义。”
“也不是不行，不过如果家里人没法理解的话，比出柜是强些。”
赵文东静静听着，若有所思。
林思原末了又补充了句：“有的时候，瞒一辈子也何尝不是一种爱。真实的东西往往很伤人，人都是活在自己的主观里的。没人喜欢被迫接受客观的真实。”
赵文东看着林思原，有些惊讶于他说的这番颇有哲理的话。他虽然不赞同林思原的这种想法，但他不得不承认，某种意义上，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也没有错。
真实的东西往往的很伤人。他如果硬要吴青青接受他和赵枝音的关系，无论他们的心有多诚恳，无论他们背负了多大的罪恶感，这硬要吴青青接受事实的行为，无异于是最伤害她的。
可瞒一辈子呢？虚伪，愧疚，不安，和战战兢兢，将萦绕他们的下半生。不过吴青青起码会过得幸福。
他认清了这条路，这是一条没有完美答案的路，每一条路通向的都是伤痛与不可挽回的破碎。他们能做的只有两害取其轻，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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