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听了,即刻上前,左右开弓,打了白柔两个耳光,衙役的手劲何其厉害,顿时之间,白柔的脸颊跟嘴唇便肿了起来。
白柔惨呼两声,手捂着脸,越发害怕惶恐。
贺兰春华道:“白氏,你看明白,这是公堂!你吞吞吐吐,大有隐瞒抵赖之意!掌嘴之时警示,你若还是不如实招供,本县有的是刑罚对付你,到时候只怕你悔之晚矣!”
白柔又疼又怕,泪不由自主地滚落出来:“大人,我、我不认得他……”
“你果然嘴硬,再打!”
衙差上前,啪啪地复又打了两个耳光,白柔尖叫着,歪倒在地,却又被拉起来。
贺兰春华道:“你说你不认得,那么为何你家的丫鬟小厮,都认得他?”
白柔脸上火辣辣地剧痛,无计可施,只是哭道:“大人,求你饶命……”
贺兰春华道:“你若清白无辜,本县自不会召你前来,你既然作奸犯科,那谁也饶不了你!你看王林,他便是知法犯法,做下恶事,如今才自食苦果,不过,倘若他识相,肯老实招认,那自然就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了,怎么,你仍旧不明白吗?”
白柔听了这话,终于含泪道:“大人,其实……其实,民妇是认得他,他……他也去找过我……”
“他为何找你,你又跟他密谋了什么,是否还有同党,快些交代。”
白柔道:“他……他也是因为朱大去找民妇的,不知为何,那朱大……一口咬定认得民妇,王林就去找我,要挟民妇,说是若不给他钱,就把朱大所说的……散布出去。”
贺兰春华不语。白柔想了想,又道:“民妇……虽然觉得莫名,可是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就答应……给他银子,让他别……四处宣扬,免得对名头不好。”
贺兰春华冷笑:“是吗,你给了他多少银两?”
“是……几十两。”
贺兰春华道:“白氏,你抬头来看,这是什么?”
白柔抬头,便看见放在案头的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贺兰春华道:“这是从王林家中搜出来的,还有其他五十两,已经给他挥霍了。”
白柔大为惊怕,噤声不语。
贺兰春华道:“你这妇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柔听了他的声音,便死死捂住脸,叫道:“是一百两,大人!我记错了!是一百两的!”
贺兰春华道:“为了让他住口,你给他一百两银子这般多?还是说,你跟他商议的,另有其事!”
白柔捂脸哭道:“不……没有,大人……没有!”
贺兰春华一拍惊堂木:“给她上刑!”
衙役听了,便把白柔双手捉住,用拶指夹住她的十指,白柔凄声大叫,贺兰春华充耳不闻,两边衙役拉着拶指绳索,渐渐收紧。
白柔的十指被夹住,指骨仿佛都在嘎嘎作响,十指连心,痛不可挡,白柔额头冷汗滚滚冒出,惨叫连连。
贺兰春华抬眸示意,衙役才停手。贺兰春华问道:“如何,你可还是执意不说?”
白柔几乎无法呼吸,浑身抖着,无法言语。
贺兰春华冷道:“本县索性跟你说明白,好叫你知道什么叫神目如电无可隐瞒,本县一早就发公函到苏杭两地,早就把朱大跟你们母女的关系查的一清二楚,你竟然还说不认识朱大!可见你心中有鬼!”
白柔猛地抬头,睁大眼睛看向贺兰春华。
贺兰春华道:“朱大来到本地,你怕坏事,那日你跟洪晓暗示的那些话,其实就是想借他之手,让朱大闭嘴,不料洪晓未曾答应,幸好次日,王林为了敲诈,竟主动送上门去,对也不对?”
白柔张皇失措,不知要说什么。
贺兰春华不疾不徐,继续又道:“还有一件事,洪晓向你通风报信之后,你是否曾乔装改扮去过县衙大牢,暗中跟朱大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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