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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靖归家已有一月,夏日炎炎,南玉兰心蕙质,想着夫君终日与世家公子应酬赴会,每每回来必定酩酊大醉,特与妙音一同做了些酸梅汤备着,一来解酒,二来消暑。
吴靖每次醉酒归家,一进房门必定先寻南玉,痴缠于他,使他不得脱身,南玉为其更衣擦脸,吴靖便会捉住小手,愣愣的看着他,怕是要将南玉身上瞧出个窟窿才肯作罢。
南玉想着吴靖那可憨的醉态,一不留神便笑出了声。旁边的妙音见此,又打趣道,“少君可是又在想少爷啊”
南玉所想被妙音戳破,立刻回嘴道,“好你个小蹄子,又来编排我了”
“奴婢见少爷与您如胶似漆,着实让人羡慕,少君明明念着少爷,不然为何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傻笑?”
“我看明明是你这丫头想男人了,偏又来打趣我”
“奴婢不曾有这念头,少君误会了”
“你也别害臊,人之常情罢了,你若是遇到可心的人必得跟我说,我必定为你做主”
妙音本想着打趣南玉,不想反倒被南玉玩笑了半天,羞赧地埋下头,不再言语了。
“怎的还不搭理我了?不如我将你许了少爷,真真你我能一辈子聚在一块儿呢!”
“少君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若厌烦奴婢,直接撵我出去便是,何必拿这话来激我?”
南玉见玩笑开得太过,妙音脸上已有愠色,忙说了其他话揭了过去。
“你看我也是糊涂了,还说着去那厢找匹缎子出来呢,若是少爷回来,你只跟他说我现下忙着。”南玉说着便起身离开。妙音又道,“奴婢陪您去吧”
“不打紧,那匹缎子恐你不大识得,我去便是了,这大热天,不想人跟着”
“那您待热气下去再去罢,奴婢担心您中了暑气”
“这会子热气也下的差不多了,不惜担心,少爷回来后记得将酸梅汤盛给他”
“奴婢记下了”
南玉乘兴往园中去了,这一月日子过得倒是清闲,终日举案齐眉,吟诗作对,那人也不再来烦扰自己,南玉心中负罪感减轻了许多,想必将军已然厌弃,一切也就此过去,往后好好服侍夫君才是。
园中暗处的一双眼睛追随着南玉行动,见他往库房方向走去,便跟着去了。
南玉去到库房之中,寻到想要的那匹缎子,正想着如何裁用,却推不开库房的门了,必是下人不小心落了锁。这可如何是好?这厢如此偏僻,如何求救呢?
南玉心中着急,不曾注意库房另一人的存在,正当南玉打算开口喊人之时,突然有人从后拥上,掩住他呼救的声音,暴力地向后拖去,南玉奋力挣扎,染了大红豆蔻的指甲在空中抓挠,只听到那人“呲”了一声,原来是南玉不小心将其脖颈抓了几道红印,“玉儿的爪子真利啊,小野猫似的”
将军不再逗弄南玉,将他身子摆正,面对着自己。
南玉刻意保持了距离,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欠身,向将军请安,“这么巧,公爹也在此处,还劳烦公爹帮帮忙,喊些下人来将锁打开”
将军见南玉如此生硬地将二人的过往揭过,又是好笑又是恼恨。一则笑他天真,二则恨他绝情。
“玉儿可是糊涂了,历来深宅大院之中最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纵是清清白白也必定被人造谣中伤,何况你我本就不清白”,说着便走上前去拉南玉的手。
南玉见他动作,忙将手藏于袖中,“公爹浑说什么呢?清者自清,你我何曾有过牵扯”
“玉儿既然装傻,那公爹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将军将其横抱,转身步入与库房相通的耳房之中,南玉本想挣扎,却被将军阴冷的眼神镇住,不敢再动,想起以往他的手段,连造次的念头也断了。
将军将南玉抱入耳房之后,南玉才知道他早有准备,从前自己来这库房之中只寻寻物件,再不济便是让人清点家当,从来不知这库房居然别有洞天,与其相通的耳房居然装点得如同卧房一般,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不该有的,一应俱全。
南玉眼中好似淬了毒一般怒目圆睁,胸脯上下起伏,想必气得不轻,心想,“不知这人为这档子事存了多少腌臜的心思。原以为一个月的不叨扰,往后便解脱了,不必再背负那沉重的秘密,到头来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
将军感受到他那怨怼的目光,心中一痛,抬手挡住了他的眼睛,“别这样看着我,你与靖儿日日同进同出,同寝同食,可曾知我作何感想?”
“我与夫君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对,若非你当日设计,我怎么可能与你行这不轨之事?”
“够了,多说无益,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南玉见他听而不闻,心中也是郁结,气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想想种种不堪,更是羞愤难当。
将军见他伏案啜泣,心又软了下来,忙拍着他安慰排解,玉儿却是王八吃秤砣似的铁了心,连一丝松动也无。
将军懊悔这一个月的视而不见了,原以为南玉心中
', ' ')('多多少少会有他的位置,谁曾想,吴靖一归家,原来的驯服与柔情都是镜花水月。这一个月当中,一家人不曾聚在一起吃饭,除了晨昏定省,大多时候,二人见不上一面。
将军寝不安席,辗转反侧,总在自己房中想着南玉,但南玉枕边有人相陪,哪还有空念他?
将军这一个月中并不好过,但见南玉稍加丰腴,心想着他开心就好,今日莽撞地随他而至,将军才真正明白,没有南玉,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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