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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郁柳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符陵比他要累一些,还闭着眼睛在睡觉。
郁柳揉了揉几分疼痛的脑袋,昨天夜里的记忆忽的涌上来,脸色有些泛红。虽然在情事上他与符陵都十分放得开,但也从来没有那样放荡地磨过桌角。现在想想,醉酒状态下整个身体的感知都已经不太明显,用桌角磨花穴到底有多爽他也记不清了,现在清醒着要再去试试总是觉得不好意思,还是算了,与符陵在一块就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
他看着符陵恬静的睡颜,在他的侧脸上偷亲了一下,然后放轻手脚迈过符陵下了床。
床上少了一个人,尚在睡梦中的符陵下意识地往里面靠了靠,却没碰到人,眼看着皱着眉要醒了,郁柳连忙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他才又安睡过去。
郁柳出了房间,皇后正躺在小榻上歇息,因着天气冷,身上还盖了条纯白的皮毛毯子。
见他醒了,皇后连忙让人去把吃的端上来,又把他拉到身边探了探额头:“柳儿头疼不疼?”
郁柳摇摇头,去洗漱了出来,已经摆好了一桌食物等着他吃。吃食都比较清淡,是郁柳喜欢的,他从小吃这些熟悉的味道长大,自然也没有吃不惯。
皇后一边看他吃着,一边告诉他昨晚连夜调查出来的事。
其实也不过是那些争权夺利的腌臜事情。
皇帝在位这么多年,太子也已经二十四岁,别的人可以说是完全没什么机会了,但是他们哪会放弃。当前最有利于那些人的一点,也是唯一一点,太子还未有子嗣。
但太子与太子妃感情极好,太子妃娘家的权势也不容小觑,再加上皇帝是个情种,作为他亲子的太子只钟情于一人,那就谁也没办法取代太子妃。最后,还是绕回子嗣这一点。
皇家必须有子嗣,太子若是一直没有,那以后必定要过继别人的。其余几位皇子与太子关系向来不好,那便只有郁柳一个选择。
就算太子日后有了孩子,把他最宠爱的幼弟握在手里,也是有一分依仗,更不用说郁柳自身的容貌就足够让人为之疯狂了。
太后千秋宴上那一回只是试探,看看郁柳这个已经嫁人了的七皇子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事实证明,皇帝依然十分宠爱他,那就正好,如果郁柳被抓到与人在宫中偷情,只要那个人的身份足够,皇帝为了掩人耳目,就只能同意把郁柳嫁出去。而郁柳已经是大嫁过一次的人了,是不可能再来一次举世瞩目的大婚了的,只能是一顶轿子抬回府了事。
而进了府,郁柳会被怎么样,就不是外人能管的了。毕竟是风华无双的美人,怎么说也要被那么十几二十个人享用一二,更不用说双儿本身情欲就很强烈,到最后说不定还要求着他们给他男人用呢。
皇后想起昨夜那个被抓的人在牢里说出的猖狂之语,胸口就有一股气梗着。他宠了十几年的双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欺辱?
郁柳看皇后这么生气,连忙安慰他:“爹亲你别气呀,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什么事嘛,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你消消气。”
他已吃得差不多,也不知道符陵醒了没有。符陵也是一整晚没有吃东西,等会醒过来应当也会饿了……郁柳看着桌上还剩下许多的吃食,对皇后说:“我想回房继续躺着了,怕待会饿,我能拿些吃的回去么?”
皇后知道他这是想拿去给符陵吃,前几日他都没有跟郁柳一块吃东西,符陵自然也不用担心会吃不上饭。但现在他在这里,郁柳也不可能让一个下人一块上桌吃东西——外人面前,谁都不知道符陵是姜齐昊的妾,只当他是郁柳贴身伺候的人。
皇后摆摆手让他去,吩咐下人把一桌吃的都搬进他房间里去,又对他说:“你先歇一下午,等晚上用了饭就先回将军府去吧,宫里头太乱了,你也陪了我好几日了。”
郁柳想想也是,回了府去想跟符陵干什么就干什么,多自由。
他应了声,告退回房间去了。
符陵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发呆,看他绕过屏风进来了,就马上坐了起来:“殿下。”
“陵儿你醒了,先来吃点东西吧。”
符陵下了床,去略略洗漱了一番,回来吃了点东西。
这一日下午两人都没什么出去走动的心思,便躲在房间里找了些闲书来打发时间,等到日渐西斜了,皇后派人送了些吃的,让他们就在房间里自己吃了,准备回将军府去。
不用出去吃,郁柳乐得轻松。皇后送来的肯定都是郁柳喜欢的,符陵也不挑,简单吃了些,就收拾了带来的东西,上了皇后准备好的马车。
等回了将军府,郁柳才觉着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已经有婢女提前准备好了热水,就等着郁柳回府好去洗浴。
郁柳洗漱的这会儿时间,符陵把先前在皇宫里用的那只双头龙拿出来用特制的药水浸泡了。这用在私处的东西要万分小心才行,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先前他偷偷去外面定做的那些淫具还有几个是没有用过的,他们也不是每回都需要用些新奇的
', ' ')('道具,简单一些的也足够用了。
符陵把那些淫具都拿出来擦了一遍,又放回暗格里去,等弄得差不多了,郁柳也顶着一头湿发进了房间。
“殿下,你又不擦干头发。”符陵说着,站起来去拿了一块干的帕子,让郁柳坐好给他擦头发。
郁柳乖顺地坐好,刚换上的里衣背部湿了大半:“我喜欢陵儿给我擦头发。”
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符陵乐意宠着郁柳。他先仔细为郁柳把发根处擦干了,才撩起长发一点点擦。
等到头发基本被擦干了,符陵让郁柳赶紧去床上躺着免得着凉。郁柳拉着符陵的手,让他低头,两人交换了一个短暂却缠绵的吻,郁柳才心满意足地上了床去。
符陵拿着东西出了门,准备自己去简单洗浴一番,却在房外拐角处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身影。
“谁——”他惊呼一声,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拿稳摔在地上。侯在外面的两个婢女匆忙赶了过来,其中一个手里拎着个灯笼,上前去照了照。
“将军——”见到那人的脸,婢女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灯笼都抖了抖,惹得地上人的影子都晃了几下。
“将军?”符陵听她这么喊,走上前去认真去看那人的脸,真的是姜齐昊,只是他衣衫不整,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脸上还带着不少擦伤。
符陵伸手去想把姜齐昊扶起来,却在碰到他的时候被猛地制住手。符陵对上姜齐昊凌冽的眼神,心猛地一跳。姜齐昊多年征战,警惕心十分强,哪怕是半昏迷状态被人近了身,也会马上做出反应。
看到眼前人是符陵,姜齐昊放松了手上的力气,又重新闭上眼昏了过去。
符陵愣了愣,这次成功把人扶了起来,在两个婢女的帮助下,把姜齐昊送进了一处空房间。
毕竟是已经战死沙场的大将军,符陵不能让别人知道姜齐昊还活着,只能自己亲自给姜齐昊擦身子,然后去找了衣服来给他换上。
等全部弄好了,符陵回了房间,郁柳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了。
“怎么了陵儿?”郁柳在房间里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看符陵一脸愁容,他不由问道。
符陵把事情简单讲了一下,说到关键的地方,不免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为将军擦拭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那种痕迹……”
不只是有痕迹这么简单,姜齐昊下身的伤口几乎是惨不忍睹,穴口周围分布着粘稠的白浊和十分明显的血丝,都已经干涸了,看起来可能有两三日了。姜齐昊的身上也有许多於痕,像是被人用鞭子打的,有几处伤口都已经结痂,明显不是这一两日才有的。
将军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与心上人一块隐居去了么,怎么会忽然如此狼狈地出现在这里。
姜齐昊虽是在战场上假死遁逃,但却是与敌将同归于尽的死法。若不是确定战事能够平歇,他也不会轻易离开。
郁柳和符陵都未见过姜齐昊的那位心上人,现在姜齐昊这样,他们也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等姜齐昊醒过来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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