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来?”贺栖洲道,“可有唤过陛下了?”
一旁的宫女颤颤巍巍道:“回大人,唤过了……可陛下怎么都不醒,咱们娘娘也急坏了,这才召了太医……”
话还未说完,皇后身旁的嬷嬷便厉声呵斥道:“贺大人与张太医问话,有你何事?不分尊卑的东西,拖出去掌嘴!”
这事还没调查清楚,皇后便要掌掴了,贺栖洲一个头两个大,只得抢了那宫女的白,忙问到:“唤不醒,是如何唤不醒?是唤了毫无反应,还是陛下说了些什么?”
这话一出,即将乱做一锅粥的屋子又寂静下来,皇后看了嬷嬷一眼,那双凌厉的眼睛扫过众人,口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温和之语:“贺大人问什么,你们便好好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许隐瞒。”
那宫女吓破了胆,强忍着哭腔,轻声道:“是、是!奴婢这就说,知无不言,必定知无不言!”
昨天夜里,孟胤成召了惠妃侍寝。惠妃一向温柔妥帖,也没出过什么差错,前些日子因为蛇患,皇上对各类毒虫都颇为敏感,于是常往惠妃这来,渐渐地,这位惠妃娘娘就成了后宫里的新宠。
宫女轻声道:“陛下昨日过来时还好好的,一切如常,我们伺候娘娘和陛下用过晚膳,就自觉退下了,没出什么乱子啊……”
贺栖洲听到这,转而面向张太医:“那张太医今日过来看过了,可有什么发现?”
张太医答:“陛下正值壮年,身体一贯康健,除了前些日子为蛇患之事劳心劳力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今日微臣来看过,也并无异样,只是不知道……不知道陛下为什么就是不醒。”
“对了!”那宫女思索片刻,赶忙磕头道,“陛下今日说过话的!”
贺栖洲道:“说了什么?”
那宫女犹豫了一会,低声道:“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
“什么叫不太好听的话,得是什么话才叫不好听?”皇后闻言,脸色更是不悦,“小小奴婢,也轮得到你说皇上嘴里的话不好听了?该说就说,少卖关子,皇上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能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
宫女显然是怕极了皇后,她声音发颤,道:“皇上说……美人,再、再来让朕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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