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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二天关恩用手机定了闹钟,起得更早了,天还没亮就到楼下跑步,慢跑加上间歇冲刺,冲刺后原地空击练习,如此往复,回到家后已是一身大汗,冲了澡就去上班。到单位坐在食堂就开始狼吞虎咽,一人吃了两屉大包子,鸡蛋也是一个接一个地生吞,看得同事瞠目结舌。
开车等货等人的间隙里,他也从副驾拿出哑铃来举,不跑车的时候就在车库里扛着个轮胎蹲起。
下班后直奔医院,陪他妈一起吃饭,再给闺女打个视频电话,就又出去跑步去了。
前阵听人说院里有个医护人员的健身房,虽然从来没人用。关恩跑完步去看了,器材很全,就扎根下来,有序地对各个部位进行肌肉训练。
周六休息,早起关恩照例去跑步,回来和他妈一起吃早饭。
老太太上个疗程结束,在这里修养了几天过后脸色已经好多了,看儿子坐立难安的,就笑了,说:“你有事儿就忙你自己的去吧,反正我跟医院天天也就这么点儿事儿,这儿的小护士一个比一个嘴甜,用不着你来陪。”
关恩挠着脑袋笑了笑,说:“下午再去。”
“得了吧,这就去吧,反正又是去打架,爱打就打吧你,我看你在这屋子里转来转去的眼晕。”
“妈,不是打架,是拳击。”
“我知道,已经好久没见过你这么有精神头儿的样子了,妈也挺高兴的,去吧去吧。”
“那我去了啊,妈?”
被老太太轰了出来,关恩直奔拳场。
周六上午照例是步伐和体能,一进训练场,关恩看见周正也在,温与哲也在,跟个姑娘坐在一起看他们训练。
看到关恩,温与哲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问他说:“你来干嘛?”
“想练练,不是说我可以随时来?”
“可以是可以,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啊……”
温与哲旁边的女孩儿也走上前来,问:“这位是?”
“关恩。”温与哲给她介绍。
原来他身边有女孩儿的啊。
关恩看了看这个女孩儿,跟温与哲相仿的年纪,高挑匀称,个子快跟温与哲差不多了,长得温和甜美。
也是,他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孩子,是不是都早早的就有了订婚对象,早晚也会为了事业进行家族联婚。
关恩心中正沉重着,脑子里开始闪过电视剧里的情节,就见女孩儿握了他的双手使劲儿摇摆,说:“你就是关哥啊!关哥果真高大威猛,我们家正正天天念叨你呢!说你给他揍好惨,两天都抬不起手来。”
“呃……”被女孩儿握手让关恩有些紧张,反倒是温与哲率先上前扯开了两人的手。
周正也跑了过来,顶着个黑眼圈跟他笑,说:“关哥,您来了啊,一起练练?这我女朋友,吴影,刚毕业回国。”
“啊?哦……等我去换身衣服。”他又看向温与哲,问:“你呢?”
温与哲咬咬牙,说:“我也去。”
两人换了衣服出来,各自上了轮胎跳着练习步伐,关恩瞟了一眼,见温与哲细长的大白腿上能看出几条绷紧的肌肉了,这次练习也明显没上周那么吃力。
接下来是轮胎上的对练,两人一组,各站在放平的大轮胎上的一边,可以出拳可以冲撞可以推攘,只要将对方打下轮胎。
关恩和周正一组,剩下的今天在训的拳手全都是中量级往上的,没一个能跟温与哲打得到一块儿去,吴影就自告奋勇,也换了衣服上来了。
关恩分量足底盘稳,周正步法灵活善动脑子,两人你来我往旗鼓相当,三个回合下来谁也没把谁推下去。
换下一组,两人到旁边观战,吴影问:“正啊,你下周四是不是还有练习赛,我也过来看啊?”
“没什么好看的,反正我肯定轻松取胜。”周正信心满满地说。
“那可不一定啊。”关恩说。
“不是,不是跟您!关哥,我们差个量级呢,没法打!而且我月底职业赛首秀,要开始减重了!”
“月底比赛取消了。”温与哲在旁说。
“别啊,老板!”
“或者干脆你也打重量级吧。”
“不行啊老板,我没关哥那样的重拳啊,打重量级还不被血虐!”周正都快哭了。
温与哲像是在认真思考,说:“当初你关哥就是打的次重量级,成绩一直一般,后来索性增重打了重量级,才势如破竹一路取胜的。”
关恩在旁听着,刚要说话,温与哲又说:“我不管,反正你下周四还跟关恩对打。”
周正苦着脸应了,谁让人家是大老板呢。
轮到温与哲和吴影对练,两人走上轮胎站稳,你来我往没过了两三招,温与哲就被人家女孩子推下了轮胎,还向后跌去,摔了个大屁蹲儿。
温与哲爬起来继续,这次没往外摔,而是脚下一滑踩进了轮胎里边。再来几次都是如此,他自己摔来摔去,吴影站在那里
', ' ')('巍然不动。
关恩看着他俩,想着真要打起来,估摸着自己家那个八岁的小丫头都能给他打趴下。
下回带她来试试。
上午练完四人一起去吃饭,这回有外人在,温与哲倒没说抬不起手来了,做什么都自力更生。关恩看他到哪都拿着自己送的那个保温杯,到饭店坐下之后拧开闻了闻,没闻出味道,再拿阳光底下一看,上面飘满了一层枸杞。
见关恩跟那儿笑,温与哲伸手抢回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小口喝,又拧上揣怀里。
温与哲拿筷子的手哆哆嗦嗦的,关恩还是得帮他,给他夹菜,摘鱼刺,剥虾。对面两人脑袋凑在一起,边吃边小声说话,真有点金童玉女的那个味道。关恩礼貌性地问了下,得知两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吴影大一岁,为了和他一起上学还留了一年的级。
下午是技巧和实战,这次温与哲就不参加了,关恩投入地训练,又出了一身的汗。
练完反倒是温与哲的脸红得可以,浑身都热烘烘的。关恩洗完澡出来,温与哲就攥着保温杯跟了上去,让关恩坐下来,自己站他边上给他擦头,问:“待会儿怎么安排啊,回医院吗?”
关恩笑笑说:“还是听你安排吧,温总。”
“我今天也刚好没什么工作要处理。”
关恩握住他的手,他都快给他脑袋搓秃噜了。
温与哲大脑短路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咳。
关恩赶忙起身,从换下来的衣服兜里拿出管喷雾,往温与哲嘴里喷了两下。
温与哲咳着说没事儿,顺了气之后又拿过喷雾看了看,问:“你从哪儿拿的啊?”
“上回看见记了下名,拿药的时候顺便带了几个。”
“我都好了,不用这个了,刚刚是口水呛到。”
“哦。”关恩说着又把喷雾往衣兜里收,温与哲抓了他的手,说:“这个没用了,给我吧。”
关恩又将药递给他。
没事儿,反正他买的多,包里还一个。
温与哲脑子里转得飞快,突然多出来的一天,他有好多事情想做,想和他一起去逛街,看电影,看比赛,或者去吃顿大餐,特别麻烦好多虾要剥的那种,或者就俩人跟家,一起什么都不做也挺好。
他想带他去自己的家,给他看他的那些收藏,和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想要带他见见家人,见见父亲,见见姐姐,见见医生。
他想和他做爱,不光是进入他,也想竭尽全力地取悦他,让他获得他的那种快乐。
但温与哲知道,在两人这种关系下单方面的掏心掏肺,不过是一种道德绑架,他不想要这样。
医院那边就算再怎么拖延,夏天结束的时候,怎么也该出院了。以此为界,到时候什么都要打住。
“上去?”温与哲问。
“好啊。”关恩说。
刚一进到公寓门,两人就开始接吻。
说不出是谁主动,谁先开始的,他们自然而然地就搂抱在一起,关恩低垂着脸,一手捧着温与哲的后脑,陶醉而平缓地吻他的嘴。
温与哲双腿发软,在他怀里不断下滑。
关恩把他往起搂了搂,闷声笑着,问他:“你能行吗?”
“不跟医生说就行。”温与哲说。
“那从下周一里减一次吧。”
“也行啊,反正一天两次你也糊弄我。但是下周一你还得来啊。”
“我来。”关恩说。
温与哲手抖得厉害,所以给后面润滑和给温与哲戴套都是关恩自己来的。看温与哲有些无助地躺在那里,关恩迟疑了一下。
他有些想就这么骑上去,肯定能让这孩子的表情变得很有意思,或许还能给他弄得哭出来。
还是算了,这么来肯定又是秒射。
关恩躺平下去,分开腿,温与哲爬到他身上,一边吻他的嘴一边插入进去。
他在火热的肠道中顶弄摩擦,又双手按压在关恩的胸脯上,撑起上身来,看他的表情。
关恩一直注视着他,那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瞳孔像锐利的刀,在擂台上给对手带来压迫感,在床上也叫温与哲呼吸困难。
他为什么那么看自己?
温与哲被他盯看得溃败,无法再与之对视,转而去吻他的喉结,他的喉结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痣,还有右乳内侧,温与哲去吸吮那里。
关恩挺了挺身子,胸肌也跟着抽动起来。
温与哲总觉得太多了,越来越多到他无法承受,随便一声粗重的呼吸或是沙哑的呻吟就能让他缴械,这样又毫无进展。
温与哲停了下来,抽身出来,趴到他腿间给他口交,吞吐了一会儿之后重新插入,双手一直都在搓揉他的两胸,直至他浑身都紧绷着,肌肉弹跳着,濒死的野兽一般嘶吼着,温与哲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一下一下地钉到他体内最深的地方,将他凿得啧啧作响,再又吻他,再又一手伸到他身下给他手淫,一手仍旧攥紧着他的胸
', ' ')('肌重重地掐,两人一起到了。
他们喘息不止,温与哲化掉的芝士般粘在关恩身上,关恩也不想动,眼前一阵花白,也听不见声音,像淋雨,也像蒸腾在雪地里。
缓过劲儿来,关恩在温与哲身下挪动着身子,让他滑出来,给他摆平躺了,摘下避孕套。避孕套里被射得满满当当的,拿在手里还有点分量。关恩笑着给它打了个结,扔了垃圾桶。又想温与哲可能没力气再洗一遍澡了,就拿温水打湿了毛巾,来给他擦了擦。
温与哲让关恩去关上卧室门,关恩照做了,见温与哲拿手机点了点,不多时就听到外边有开门关门的动静。
等了一会儿,两人一起光着屁股出去,见两大盒食盒放在餐厅桌子上,关恩上前拿出来将饭菜一一摆开。
温与哲非要坐关恩怀里吃,他坐下来没一会儿,又左右蹭着,关恩就吃不下去了,阴茎高高扬着顶着温与哲的屁股。
温与哲笑笑,还是往后坐,关恩搂紧了他,不让他再乱动,塞了个迷你小馒头到他嘴里,说:“吃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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