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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进入到关恩的房间,关恩就开始脱衣服,温与哲从后面搂住他的背,吻他背脊的凹陷。
关恩低吟了一声,在原地低头站着,浑身绷紧了,又因他的吻和触碰微微颤抖。
温与哲的手滑到他的身下,关恩就分开了腿,温与哲舔舐着他的背,哑声说:“你浑身的汗味儿……”
“去洗一下?”
“不要洗……”
他们来到床上,不顾关恩四处翻找避孕套,温与哲就分开他的屁股,从后面插入进去。关恩呻吟着,背部不断拱起,肌肉耸动着,握紧的双拳撑在头顶,温与哲猛然就想起了他妈问他的话:“床上一定也很猛吧?”
他还不知道呢,在床上,他对他一直是纵容又千依百顺的,或许是由于体格差别太大,他又尤为温柔,似是怕碰坏了他。而他的这种顺从似乎又带有某种讨好的意味,无论他怎么弄,又无论他自己有没有爽到,关恩似乎都不大在意。
温与哲总是不知道他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又能给予他什么,他的内心也尤为焦虑,渴望着快一点走到最终的结局,感受到他向他索求。
这一次的性事不出意外地很快结束,关恩侧躺着,将温与哲搂到怀里抚摸。
温与哲挣着从他怀里钻出来,爬到关恩身下去给他口交。
关恩于是也就仰着头享受起来,不时摸摸温与哲的头顶。
第二天清晨,温与哲久违地在关恩的怀抱中醒来,难得的是关恩竟还没有醒,温与哲于是得以听他平稳的呼吸声,感受他皮肤的温度,在安逸的早晨被他包围着。
不多时关恩也醒来了,醒来就闷声笑了两声,说:“大清早的……”
温与哲已经硬了很久,阴茎顶着关恩的大腿。他红着脸说:“晨勃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关恩抬起一条腿把他勾住了,温与哲问:“就这么来啊?”
“就这么来呗。”
周日休息一天,温与哲父母带着团队到海上玩。陶纯开着游艇在海上兜了两圈,带他们来到一个海岛,下到岛上支起烤炉开始烧烤,小李一个人干活。
关恩短时间内伤口还不能着水,但看温与哲带着救生圈要下水,他也去换上短裤,站到水里看着,怕他出什么事。
岸上躺椅上的两人一边喝着鸡尾酒一边指指点点地交头接耳,争论他家儿子缺的到底是父爱还是母爱。
温与哲看见条小鱼,伸手去捉,一个倒栽葱就扎进了水里,关恩“轰”地一声砸入水中,潜游到他身边,将他一把拽起来。
温与哲擤了擤鼻子里的水,又甩了甩脑袋,站直了就赶上前忙查看关恩浸了海水的伤口。
关恩说着没事,还是弯下身子低头给他看。
陶纯看着就说:“我是不是老了,现在又觉得有孩子也挺好的了。”
温父说:“老二没戏了,要不把老大弄过来?”
“那还是别了,还是自由自在的好。”
和伊森·琼斯的比赛已经敲定,就在下月初,还是在纽约举行。
伊森这个行事作风导致他口碑不佳且人气一般,但对战一个叫嚣的中国人,使得这场比赛仍旧获得了很高的关注度。
赛前一天称重仪式上,伊森就叫嚣不断,说话难听到记者都没有如实报道。
比赛当天依旧爆满,伊森的拥趸也大多素质不高,关恩出场时,现场充斥着嘈杂的叫骂。
伊森在台上跑跳着,对着关恩的脸辱骂着,在比赛开始之时更是拍开关恩的碰拳,顺势一拳接上。
除此之外,比赛刚一开始他就小动作不断,踩脚,攻击脑后,以至于被裁判警告。
被警告之后,伊森收敛了不少。关恩一套组合拳打穿伊森的防守,出右直拳时伊森一个错身上前,对着关恩的拳头冲撞上去。
看似一个失败的反击拳,实则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了裁判的视线,在被关恩击中之后更加快速地向着关恩俯冲,而后趁着关恩的身位较低,左肘向下一勾,直接撞在关恩的眉骨上,瞬间鲜血直流。
温与哲和王教练这边刚好看到这一幕,忙锤击着擂台向裁判抗议,做出肘击的示意动作,温与哲大喊着:“手肘!手肘!”
而场上裁判并未看到犯规,因而没有终止比赛。
关恩眉骨受伤刚愈,血一时止不住,第一回合还有不到一分钟。
当务之急是防守好右侧,以免再次受伤扩大伤口,像上次一样被迫终止比赛。
关恩夹紧右臂护住伤口,靠左刺拳保持距离,伊森在他面前左右乱窜,跳到他右边的视觉死角里补拳,也不击打他处,就向着关恩的伤口部位击打。
第一回合总算结束,关恩回到自己的角落,王教练亲自查看关恩的伤口,清水冲洗干净后用手在皮肉里翻搅,说:“伤到骨头了。”
“怎么样,严不严重,还能继续吗?”温与哲问。
王教练说:“这个位置比较危险,骨折会伤到眼睛,
', ' ')('最严重就是失明。”
温与哲沉默了下来。
王教练问关恩:“还要继续吗?”
关恩说:“继续。”
王教练对医生说:“先止血吧。”
又对关恩说:“如果这里再受击,我会终止比赛。”
“好。”
做了紧急处理,血暂时止住了。
第二回合开始,伊森不断攻击关恩伤口位置,关恩虽防守紧密,但被击打之时拳头的冲击力仍会传达到脸上,伤口又丝丝地往外渗血。
右拳用以防守,关恩能造成的威胁大减,左拳虽能击中对手,但威力不足,始终未能将对方击倒。
回合结束检查伤口,伤口范围扩大了,但仍能有效止血。
第三回合,伊森体力有所下降,也挨了关恩不少拳头,被关恩抓住机会,压在角落,仅凭左手密不透风的出拳,就将伊森击打得难以招架。
而在关恩终于使出右拳之时,伊森也迎来了他的机会,故技重施地倾倒在关恩身上,用身体上最为尖锐的肘部击向关恩的眼眶。
关恩就此也早有防范,仰头向后躲避,而肘尖还是擦到,带出一串血花。
伊森被关恩的右拳击中,也不再站得稳了,倚靠着角柱才能站稳。
裁判虽然没看见过程,但对伊森选手手肘上的血痕也无法视而不见,上前对其进行警告,如有再次犯规,将算作比赛失败。
裁判退开后,伊森也从角落中钻出,向关恩投以诡计得逞的笑容,甚至挑起下巴屡次挑衅。
关恩右眼充血水肿,已经无法睁开了,右手的防守不能放下,而伊森就算自损一百,也要击打关恩的右拳,以加剧他的伤势。
血从拳套下涌出,顺着关恩的脸,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流,身体的一侧被血浸湿。
王教练始终紧紧地抓着毛巾,在这样的拉扯中,一条白色的毛巾被扔到了台上。
蓝方助手扔了毛巾,主动终止比赛。
台上裁判分开两人,宣判了这一结果,关恩仍在比赛状态之中,踏步上前,被裁判从后面抱住身体。
伊森也仍旧跳着脚挑衅,跳到关恩面前叫骂,作势挥拳,也被跳上台的助手拉开了。
过了片刻,裁判举起伊森的拳头,关恩似乎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向自己的蓝方角落回望过去,地上静静地躺着一条白毛巾,王教练的毛巾还攥在手里,这一条是温与哲扔出的。
是这样啊……
他松弛了下来。
温与哲呆呆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手犹在颤抖着。
明明还有机会,明明连王教练都没行动,他有什么资格代俎越庖。
可他真的看不下去了,难以接受,每一拳都像打在他的心上。
他不想他继续了,不想他再站在台上,不想他受伤,不想他失明,不想看他流血,不想他痛。
泪水迅速充满了眼眶,此时此刻,他似乎能体会到关恩前妻的心情。
他本以为自己肯定不会干涉关恩他所热爱的事业,只会给予他支持,而不是他的阻碍。
可他做不到了,他宁愿成为一个自私的人。
王教练拍拍温与哲的肩膀,说:“时机不错。”
又把自己的毛巾扔到温与哲头上,给他揉了把脸,自己跳上台去,把关恩带了回来。
比赛再次失利,现场的观众欢呼鼓舞,伊森也如猴子般在台上蹦跳,王教练带着自己的选手和团队从选手通道离场。
温与哲只掉了三滴眼泪就很快憋了回去,面色如常地和关恩说话:“这次怪我,给你找了这样的对手。”
“不怪你。”关恩说。
“下一场,我一定会找一个你可以堂堂正正对决的对手。”
“好。”关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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