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萝调教日记()(1 / 2)

「管理者」对于监视者来说,是一股模糊却又真实存在的力量。

那并非已知的思维修正或任何抽象的概念,而是直接的「拒绝」。

例一,监视者看似可以自由控制房间之间的连接通道,却无法在未经请求的情况下开门。没有设置目的地的话,无论哪扇门都打不开。

例二,监视者在接近监视者、接待员、调教师、警备员、糖果女孩、女奴以外之对象时,会遭到强制待机。

例三,监视者不得以药物或改造手术更改调教师及女奴之状态。

但是……

「全部,破解了。」

<hrsize="1">例一,A+6日,由黑曜石三监视者向黑曜石一监视者所提出的请求成立,一监视者使用通道后,再向三监视者发出请求。两位监视者互相提出、批准的情况下,以其权限自由控制通道是可行的办法。

例二,A+18日,黑曜石一的观察对象E,在高潮及接近休眠时限的双重状态下,朝监视画面局部毁损处进行疑似沟通的动作。A+20日,观察对象E,在接近休眠时限的单一状态下,注视着监视画面局部毁损处。假设阶级概念正确,监视者应也能利用此一方法。若不然,亦能透过观察对象进行即刻追蹤。

例三,A+23日,临时配给监视者、警备员之兴奋剂,顺利给予黑曜石一的观察对象E服用,达成预期外的状态变化。

然而……

「正确性,待议。」

例一,自由控制通道的权限,可能出自于管理者的授权。

例二,与疑似管理者之对象交流的权限,假设条件同上。

例三,针对女奴进行预期外的状态改变,假设条件同上。

因此……

「『管理员假说』成立。」

「只不过,黑曜石这个身分是否为我们设想的管理员……」

「则有待商榷。」

深受这番解说感动的莱茵双眼闪亮地盯着语毕颔首的人──然后依序看向左边数来第一个留有左侧浏海的人、第二个扎起马尾的人、右边数来第一个留有右侧浏海的人、第二个盘起头髮的人。绕了一圈的目光最后回到正中央的人身上。

虽然说在知道複製监视者这项机能后,预约各种打扮的人用来做许许多多开心的事情已经不再是妄想……实际见到五位人冷静理性地交互解说着的景象,杀伤力果然还是大到不行哪。

先不论不知为何失魂落魄又浑身乏力的梅兰妮,既然连梅乐蒂与白夫人都露出一副难掩兴奋的呆样,身为众女奴之首的莱茵想当然也不落于人后。于是她做了个非常适现况的反应──呆滞地流露出粉红色的陶醉目光,顺带流下几滴口水。

不管怎么说,威风凛凛地一字站开的人们,这梦幻般的风景对女奴而言实在太疗癒啦……因此,就算稍微出点小糗、弄到人柳眉微皱地替自己擦去嘴边的口水,也是莫可奈何又幸福满点的事情啰!

被人近距离注视到双眼都快迸出爱心的莱茵晃了晃头再拍拍脸,以此做为迅速收敛的暗示。听见清脆拍打声的其她三位女奴也恍若大梦初醒般理智。

黑色监控室重新回归稍稍沉重的氛围。

首席女奴正欲代表女奴们提出意见,人却做了个令她惊讶得不拢嘴的动作──伸出食指贴到那对薄樱色的小嘴唇上,浅笑着说道:

「妳们的心情,我都了解。」

冷静中藏有不难发觉的温柔,是人一贯的语气。

「最近对妳们疏忽了,我很抱歉。虽然现在这么做也弥补不了我对妳们的亏欠……请妳们今天就放下工作与任务,好吗?」

那并不是询问。至少,在四位人踏着温吞的步伐缓缓走过来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询问,而是令人开心到不可自拔的命令。

「人……」

被留有左侧浏海的人抱住的莱茵迸出微弱呼唤,她自傲的意志力很快就被几可乱真的气味沖散。人温柔的语调在左耳畔轻轻传来:

「妳做得很好,莱茵。」

明知道是人的複製品。

「莱茵所做的努力,我都有看见哦。」

明知不该在这时候沦陷。

「为了奖励如此认真的妳──」

可是,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在做作的挣扎后轻易失守了。

「今天要怎么调教我的小宝贝呢?」

浑身酥麻的莱茵颤抖着挺起了阴茎,眼神恍惚地靠在人纤白的肩膀上,金髮下的小脸蛋显露出久违的期盼。

这么久没被人调教,身为女奴会有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莱茵为自己找了非常好的理由,便不再理会人以外的事物。

「这些日子辛苦妳了,我亲爱的梅乐蒂。」

没时间替麻烦鬼担忧的梅乐蒂不禁一颤,吹入右耳的空气带着令人陶醉的气味漫开。

「告诉我,妳希望我怎么对待妳?」

盘起头髮的人在梅乐蒂心里所想之事浮现同时,一併抚向她最渴望被碰触的部位。

「好孩子、好孩子──」

随慵懒声调抚摸着私处的那只手,毫无疑问地令慾火中烧的梅乐蒂放弃最后的抵抗。

多少以与麻烦鬼为伍而自豪的自己,原来是这么地脆弱不堪……事已至此,梅乐蒂坦然接受人的勾引,并将无关紧要的寄託留给身后的梅兰妮。

「那么……梅兰妮?」

扎着马尾、近看却看得出头髮有些凌乱的人,露出了绝对称不上是面无表情的红润微笑。

「妳还有力气奉陪我们的第二回,还是……」

不,比起微笑,那更像是累积太久的情慾一次爆发、拼命压抑却抑不住的危险笑容。

「由我好好地回敬妳?」

儘管那昂然挺立的深色肉棒一点也不怯战,如今却惧于人股间的硬物不敢妄为。

而从人私处滴下的、自己所注入好几次的腥臭精液……确确实实地成为压垮梅兰妮抵抗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

「伊莎贝拉。」

那并非温柔到流于形式的敷衍呼唤,而是真正珍重眼前这个女人的声调。

「伊莎贝拉。」

儘管双方存在着密不可分的奴关係,同时又有着对等视之的价值。

「……我的伊莎贝拉。」

绝不是光一句「爱人」就能说明清楚的、複杂却又美妙的亲密关係。

怀抱着爱恋般的情感与女奴的激情投入人怀里的她……伊莎贝拉放心地曝露少女般的幼稚。因为只有人能诱发这股情绪,也只有人会包容她这一切。

为心爱的女奴们打开四次房门、送走了四股熟悉的味道后,独自留在原地的安娜感叹地吐了口气。

感觉真奇妙。

现实的记忆与梦魇的记忆而为一,反倒变成梦幻到不切实际的感受。

就这么放任对记忆的感觉渐行渐远,也许正是梦魇所做的思维修正吧。

为了不遗忘掉自己这么做的目的,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才行。

提醒自己……

这次,一定要找到妳。

然后,我要……

「……毁了这里。」

身后的门扉悄悄敞开,冷漠的步伐沉稳传来。

安娜望向绑了三节辫子的自己、涂上淡橙色唇膏的自己,以及剪平浏海的自己。左边那位弹了下细细的辫子说道:

「既然知道了複製监视者系统,只动员八人是否太少?」

涂唇膏的自己面无表情地说:

「工作优先,精简化人力是必然的结果。」

平稳浏海的自己也面无表情地低声道:

「只能仰赖脑袋的话,不论一个自己还是一百万个自己,都是一样的。」

玩辫子的自己同意似地颔首。

「那么反过来问:动员到八人目的为何?」

橙色细唇优雅扭动。

「以需要移动为前提,两人寻找线,四人安置女奴,剩余两人……」

平着浏海同时平着灰眼睛的自己抱起胸口说:

「女奴的话,应该是六人才对吧?」

「……对,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

「全员一致,就由『本人』下达指示吧。」

盯着三个自己做出微妙的交谈还得出结论的安娜,不知何时浮现于心里的笑意逐渐加深。

本来她为了别个体,请七位自己分别做出装扮上的改变,没想到变的不单是外表,思考层面也有着细微的差异。

既然负责的工作一致,记忆与思维应该不会有所变化。那么,产生差异的可能性就在于──切入点。

针对同一件事不同层面产生的数种判读结果是相同的,只是,每个个体切入的角度不同,得到的排序也就不一样。儘管经过思考整后得出的最终结论绝对相同,在整动作结束前,各自提出的观点依然保有切入当下产生的判读依据。

也就是说,提出对方疏漏的要点并不会引发争论,而是直接补足尚有缺陷的事件。

换言之,这是一种加速思考。

运用得当,将会是非常可怕的利器。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些有的没的的时候。

安娜看向涂了橙色唇膏的自己。

不需要再做额外的思考,也不必苦于不适的抉择,现在所要做的,仅仅是将每位自己都能理解的命令说出口。

「凯西拜託妳。」

「了解。」

接着是齐浏海的自己。

「亚美妮亚的房间,麻烦妳。」

「好。」

最后是绑了辫子的自己。

「请妳留下来。」

「嗯。」

她望着负责女奴的两个自己先后离房,忽然从那平凡到不值一提的动作中领悟到一种有趣的现象。

所谓的思维修正并不能动阻碍自己去思考,只能在停止思考时颠倒黑白。因此,要想在这个地方深究既有的知识与记忆,只需要坚定的意志力。

当然说归说,每个人的活动时间少到宁可选择抛弃思考,却是相当理的结果。

如此一来,记忆只需要保持模糊的型态就可以了。

除了奴之间、除了工作以外的记忆,甚至除了「这个自己」以外的记忆,一概模糊置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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