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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护着魏安的王府侍卫很快就从箭羽上认出了来者的身份:“是王爷,王爷来了!”
魏安缓慢的眨了眨桃花眼,才反应过来护卫说的话。
魏王?
瞬息间,马蹄声由远及近,远处隐隐约约的人影带着不可错辩的杀气迎面而来。
山匪出现了短暂的骚乱,只是很快就平息了,显然,他们的‘经验’相当丰富。
为首的山匪大声喊道:“兄弟们,咱们来京一趟,就要干一票大的,等老子杀了那射箭之人,就把他们的马抢过来,给兄弟们驼行李。”
围着他们的山匪顿时欢呼起来,仿佛这样就能驱散,被人用箭如探囊取物般轻易取人性命的恐惧感。
马蹄阵阵,为首者是一名身量颀长,面如寒霜,手持弯弓的男人,飞马疾驰而来的风鼓动着男人袍袖衣摆,翻涌就似男人身上汹涌的杀气,男人虽身穿锦衣华服,面如冠玉,气势却比山匪头子那浑身沾血的狰狞模样更让人胆寒,弯弓搭箭,箭出无一生魂。
转瞬间,站的乱七八糟的土匪已经倒下了数十个。
仅仅一个照面,已有土匪忍不住双腿发抖,连连后退,有人抬刀格挡,但不是动作不够快,就是挡了也无用,锋利的箭羽射断了刀身,直直把人钉在了地上。
“这,这是哪里来的杀神?”再狠的土匪都不可能对自己的命淡然视之,更何况魏王的压迫感之盛,杀气之泠冽,让人不禁从心底生出深重的恐惧感来。
土匪头子咬牙狠狠的往地上劈了一刀:“都给老子镇定一点,他们就他妈的只有十几人,咱们可来了两百多个兄弟,二十个打一个,老子就不信了!”说是这样说,土匪头子却让自己的小弟都到自己前面去,自己反倒躲到了后面指挥。
避无可避的土匪撞到了魏陵的剑下,凌厉的剑气荡起沙尘,只一剑,包围而来的土匪便被锋利的剑气掀飞,喉管断裂,鲜血喷溅而出,落下时已没了气息。
饮血的长剑在男人手里如一柄染红的霜月,冷冽而嗜血,速度快如疾风闪电,剑气如飓风扫荡,凡所到之处,几乎无人生还,更无人能够抵挡一二。
土匪头子见势不妙,当机立断,二话不说,抛下一百多个手下转身就跑,只是还没跑几步,小腿处便传来了一股剧痛,土匪头子触不及防的跪趴在地,惨叫着被赶过来的一名王府侍卫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魏王带来的人跟在他身后仿佛狼如羊群,砍瓜切菜一般,收拾了数百个土匪。
风,席卷着浓重的血腥气吹向了远方。
魏陵驱马,走到了可怜兮兮的魏安面前,他半俯下身,高大的身影压迫感十足,却也分外强大而可靠,男人的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杀气,除此之外还有一丝罕见而不容错认的温柔,他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干涸血迹的大手,语气带着些难得的柔和:“吓着了?上马,本王带你回去。”
魏安眼眶红红的,他这次的确被吓得不清。
魏安:“我......”他看着面前的魏陵,一时间竟百感交集,有未散的恐惧,有害怕,还有感激。
魏陵已经拉着他的手,微一用力,魏安就被拉到了马背上,侧身坐在魏陵身前。
魏陵侧头吩咐:“刘盛,把事情‘问清楚’了。”
刘盛此时的模样与平日里笑眯眯的太监总管形象相距甚远,尽管还是那身太监的服饰,手里拿着的长剑却滴着鲜血,脸上还带着几分凛冽的杀气,只是在面对魏陵时,一如既往的恭敬:“是。”
魏安一时之间倒是没有注意这些不同,他不安的握住了魏陵的袖摆:“王爷,阿吉还有我朋友和两个侍卫都受了重伤,你,你带了伤药么?”
魏陵自然是不可能随身带伤药的,但是时常跟在他身边的刘盛和几个侍卫倒是带了一些。
那两个受伤的王府侍卫自然不必说,阿吉和王骁因为魏安的叮嘱,也受到了特别的照顾。
至于其他来游玩的世家小姐、少爷和他们的仆从们,就只能互相搀扶着收拾善后,当然,也有眼尖的人跑来魏王这里表达谢意,顺便想要献一献殷情,只是都被刘盛圆滑的挡了回去。
魏陵抚了抚魏安鬓发稍显凌乱的侧脸,轻声道:“这些事情已经交代了刘盛了,先和本王回去。”
魏安这次终于乖乖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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