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瑾没有答应下来,那最大的可能便还是他不轻易赦免如应侍。袁木静眼眸打着转,蓦地,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苏怀颜,然后启声道:“苏姑娘,如应侍妹妹实在可怜,挨了二十几板子,身上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若再不让太医医治,只怕,只怕小命要不保了。”
苏怀颜听后眉头忍不住一颤。
二十几板子……
血肉模糊……
苏怀颜只知梁若瑾禁足惩罚了如应侍但并不知如应侍挨二十几板子一事。
二十几板子……
宫里的板刑,挨上几下,就已是令人难承受的了,她挨过板子,是知道那种滋味的。
若真是二十几板子,那……
可不是要血肉模糊了么。
方才她在外头听见袁木静和梁若瑾求情,但她以为,袁木静只是为求梁若瑾宽恕如应侍,想让梁若瑾解了如应侍的禁足,没想到……
“你给孤退下!”梁若瑾没想到袁木静一下将话朝苏怀颜说了清楚。
这些事,他是不愿她知晓的。
所以彼时,梁若瑾眼眸中对袁木静仅有的意思温和消失殆尽。有了几分厌恶。
袁木静呐呐张唇,不敢再说什么,她咽了咽口水,轻颤一声:“臣……臣妾告退。”
袁木静离开养心殿后,梁若瑾才慢慢收起眼中凌冽不悦的情绪。他转眼看着苏怀颜,温声道:“盈盈,外头的事,你都无需放在心上,一切有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