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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这一刻,白优忽然意识到,宋从极之前能由着她放肆,无非是因为一直对她抱有怀疑和试探罢了。

现在直接拆穿,难道是有了什么确凿的证据?

宋从极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脸上的神情冷肃异常,“你虽让有悔与明善假扮了你,但真正把蒋遇宸逼到发疯的,却不是这个。”

宋从极说着,轻轻敲了敲门壁。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白优浑身一震,这是她让蒋遇宸发狂的震动声。

他居然听到了?

“天玄司的极密情报术,不存在任何书籍,也不会传于天玄司司主之外的人,白小姐是如何习得的?”

“……”

总不能说是她爹亲传的吧?

她已经足够谨慎,没想到还是让他发现了。

白优回忆了一下,故作轻松道:“七年前,时姐姐来过一次上京,我们悄悄见了一面,她教我的。”

宋从极脸上看不出情绪。

白优只好赌一把了,“大人,或许在你看来我和时姐姐没什么交集,但我对她的了解并不比你少。”

“哦?”

“我知道每到残月,她就要吃桂花鱼,因为残月之日吃鱼不会胖;她喜欢听人讲故事,所以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先去茶楼坐上一天;她不怕鬼,喜欢去那些惊悚恐怖的地方玩,但是她又非常不喜欢黑夜,所以她就连睡觉都要燃灯……”

白优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宋从极。

说来也是奇怪,她能看懂任何人的面相并解读出对方的心理,却偏偏看不懂他的。

世人面相多有缺漏,再美的人也定有不足之处。

可宋从极的五官堪称完美,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无缺也就意味着看不到他的弱点。

若硬要说不足的话,他眼尾延长线上的红痣,代表着极致的情感,一旦认定一个人便会至死不渝。

可这种极致往往是一道枷锁,会成为他一切痛苦的根源。

他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了这份枷锁之下,想看透,太难。

宋从极沉默许久,突然打断了白优的碎碎念,问道,“白小姐既已有了极乐散的解药,又为何执意要见柳先生?”

终于拐到了她准备过的话题上,白优稍稍松了一口气,故作害羞地瞥了他一眼,“因为大人啊。”

“?”

“上次在天玄司我就已经对大人说过,我要向时姐姐看齐,跟她有关的事情我当然都很在意。只有足够了解她,我才有被你接纳的机会,不是吗?大人,我对你的心意,你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

“……是吗?”宋从极抬眸,突然提步朝着她靠近。

白优警惕地看向他,下意识的后退。

她退一步,宋从极就往前逼近一步。

退到无路可退,撞到了门上。

祠堂里,宋从极的气息笼罩在四周。

极强的压迫感逼近着她。

白优的心跳难以自控,握紧了袖子里的匕首。

宋从极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视线从她拿着匕首的袖子里扫过,“嘴里是爱,身体却满是戒备,白小姐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

白优一脸委屈,“我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大人突然这样靠近,我能不戒备吗?”

宋从极冷笑,始终不相信她的胡言乱语。

“不管你是因何目的,时家的事,白小姐还是少了解的好。”宋从极冷然说出最后一句警告。

白优听着他的话,蓦然想起在避暑山庄的时候,他早就知道了柳先生的存在。

他没有贸然行动一直等到现在,这只能说明他想抓出柳先生背后的人。

甚至……一开始从锦衣卫手上抢案子,找上国公府,或许都是为了这一步。

从头到尾,他的目的都与时霓有关。

他怀疑她,更多的也是因为她对时霓的了解……

所以……

“大人,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柳先生手上有时姐姐的东西了对吧?”

宋从极身形一顿。

白优紧盯着宋从极,他脸上的神情总算有了变化。

看来她猜对了。

时霓的死,对于整个大盛国来说,都是水匪的意外造成。

船上无一生还,只有她自己知道,水匪背后还有人。

从他对柳先生的暗中观察来看,他一早就怀疑她的死有问题了。

可当时他还在上京,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时姐姐已经死了三年了,大人为什么会关注着她的东西?按柳先生的话,船上早就换了人,所以,你怀疑姐姐是被人谋杀的?”

宋从极沉默了好一会儿。

“时霓是我的妻子,没有人能在杀了她之后全身而退。”说这句话的时候,宋从极冰冷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些许亮光,“无论是谁。”

白优愣住了。

所以,他接手天玄司,与整个朝堂为敌,都是为了调查她的死吗?

她就说明明他是出世之才,将星之人,却成了一个文官。

明明骨子里还是温柔的,对待一切却又冷漠无情。

明明站在旋涡的中央,却又把自己隔绝在无人之境……

这一切的不合乎常理,似乎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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