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沉含笑点头,“不错。”
贺州被他一说,火气上来了,“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懂。”
“你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懂什么?”
贺州想起和谢虞并肩作战的时候,那种信任感,还有平日里,无意间的些许接触,虽然当时不觉得什么,这个时候却都记得清清楚楚。
自己明明应该想起那些媚眼如丝的大美人儿,怎么满脑子都在谢虞那丫头。
不服气顶道,“谁说的,我贺州风流倜傥,乃是江湖上有名的俏郎君,多少女孩子垂涎我,我怎么可能不懂。”
南祺的眼神明显不信,但是又不想跟他纠缠,“好吧好吧,我说错了,那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办?”
贺州想了想,“去陪她呗,不是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让她看到你的诚意,让你成为她的唯一。”
南祺道,“我倒是想如此,但是现在还不行,烨王表哥还需要我,再等等我就去找她。”
天沉扒过贺州的头,“你别瞎出主意,这事不简单,不是靠一腔孤勇就能做到的,还要仔细筹划。”
南祺同意的点点头,一下子又反应过来,“你们都支持我?”
忍不住往姊颜那边也看了一眼。
天沉道,“你的心愿,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那你们以后一定要多去秦国看我。”
贺州欠揍道,“你想的太远了,长公主在看你呐。”
南祺忙看过去,二人眼光撞在一起,长公主故作淡然的转过头去。
原本就是看他一下子闯进来坐下来,然后就三个大男人在哪咕咕叨叨,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他们仨在咕咕叨叨什么呢。
谁知道两个人眼神就碰到一起了。
见她无心说什么话,姊颜就带着他们去园子里逛逛。
走到当日下棋的地方,长公主觉得哪里不对,仔细看了看,那日在亭子里坐过的石桌石凳被换成了乌木的,看来姊颜是很讨厌崔月那一行人了,自己还算幸运的。
谢灵进宫后,先和皇帝汇报了一下手中事务的进展,皇帝还算比较满意。
随后便问起一人,“听说神医随谢渊会苏越了?肖老侯爷的病情她有把握不会恶化?”
问的是老侯爷,实际上问的是他自己,卿月之前只是一个名声很大的游医,可是一旦为贵人诊治,他都会下意识觉得是应该的,应该为他终身效力。
可是姊颜自然不会想是这样的结果,卿月是她们写信请来的,这几个月帮了大家很多忙,为皇帝治病,也是看在姊颜的面子上。
大家自然不能恩将仇报,将她拖入深渊,因此她提出要离开,姊颜也是十分支持,京中越来越乱,离开一个是一个。
卿月也是把大家当作了亲人,临走还给大家留下各种药,以备不时之需,甚至一些伤药解药的药方,都一并留下了,谢家人怎会不觉得亏欠。
谢灵开口道,“卿月走前,已经确认了陛下和老侯爷的病情,留下来各个阶段的药方。上次她救了四叔,四叔四婶很喜欢她,已经将她收为一女,此次二叔将她带回苏越,正好让她入了族谱,也好全了我谢家的感恩之心。”
都这样说了,皇帝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是对谢家自作主张很是不满,他都忘了,人家不是宫里的太医,是想走就能走。
谢虞心中一直遗憾,没能见识长公主一舞。
经过这些日子休养,长公主的腿勉强算是痊愈了,当日神志不清,刺的又深又狠,差一点点就伤及筋脉了,要不是卿月的密药效果好,还好不了这么快。
午后阳光弱了许多之后,长公主提议共舞一曲,以了遗憾。
谢虞欣然应允。
姊颜拔出腰间的萧,亲自为二人伴奏。
舞名清平月,箫声呜咽而起,二人就着乐曲翩翩起舞,第一次共舞,是难得的默契。
花间是三名女子,话外三名男子的眼中,分别只有一人,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树叶的缝隙中透出,打在女子的笑靥上。
这样一站,好想就是永远。
南祺心中默道,“云媚,等我。”
明明长公主更为妩媚动人,是贺州心中的那种大美人儿,他的目光却一直都在还有些青涩的谢虞身上,突然就想这样守着她,让她永远不要像长公主那样满腹心事,不得安然。
天沉含笑看着姊颜吹箫,虽然见过许多次,但是每次,都忍不住专注的望着她。
这一日,南祺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炽热,里面透露着一种坚决,长公主看的心惊,却又不由自主的期待。
第二日一早,秦国使团也出发了,回去也照样是浩浩荡荡,各色特产礼物,装的满满当当。
南祺天还没亮就骑着马守在驿馆外,后又跟着使团送到十里之外,与姊颜等人一同送走了她们,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一句。
珍重。
京里的人还是熙熙攘攘,可是送走了了大家,突然感觉,诺大的京城,变得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