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防不胜防,痛不欲生。
肖云翡冷哼道:“这家伙在本官担任巡察使时,派人暗算过本官,现在本官看见他就来气。”
杜涛没想到她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说出来。
他道:“什么?那大人现在采取反击是应该的。”
说到这点,肖云翡觉得自己要有所准备了,左安明回去后一定会有所动作,而且他在兵部是老油条,对兵部事务上上下下都十分了解,只要随便在一个环节做手脚,她要是不防可能就够呛了。
她谨慎问道:“最近右堂与左堂合作的事务有多少?”
杜涛道:“起码有一半。”
“涉及利益和责任的事情有多少?”
相比左安明当了十几年兵部侍郎,可追根究底还是没有杜涛这个二十年来就待在兵部的人来的透底。
杜涛果然给了她不少有用的消息:“兵部的信所,马匹与卫所,驿站,还有相爷那边的城防军,每日都会相互合作调取通信。”
肖云翡道:“小利益冲突呢?”
杜涛说出了兵部一个无奈的通病:“自然是粮饷了。”
这倒让肖云翡惊讶了。
她看这些官一个个富的流油的样子,而士兵却经常因为缺粮饷就不发了,或者纵容他们去老百姓那搜刮。
肖云翡立即不悦道:“粮饷居然算是小利益冲突?”
杜涛看大人对粮饷一事十分的不悦。
他小心翼翼道:“大人心里很清楚,兵部的粮饷一向及时但却发的慢,上面的稍有不正的规范,下面的人就会引起恐慌然后向守卫的街道上,尤其是各地商铺和小贩索要保护费。”
“由于保护费的支出可以缓解兵部的财政,所以上面的人睁着眼闭着眼。”
如此一来经过层层剥削,那受苦的还不是国本,那些最基实的底层人民。如果没有他们,国还将国吗!
肖云翡伸出手掌忍不住拍了桌面,她喊道:“神经病。”
杜涛被她吓了跳:“嗯,大人?”
肖云翡毫不露骨道:“我说这些上官简直就是一群不顾未来的痴愚,难道他们想变成传说中的空中楼阁吗?没有底层没有基建,哪来的他们现在的安稳与位高权重,如此釜底抽薪,贪图一时便利,将来危机迟早会像滚雪球那样越滚越大,直到将所有的一切都颠覆了,他们才知道痛。”
反正在她的右堂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杜涛点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
肖云翡立即宣布下去:“从今天开始,我们右堂的人要加强监督,凡是发现私扣老百姓与商人钱财的士兵,罚二十军棍与三个月的俸禄,举报者可以奖励十两银子。虚实假报者罚十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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