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也没跟别人交过手。
这个任务她是一定要完成的。
宋越北用柔软的帕子沾着水擦干净了她伤口周围的污渍,薄薄的涂上了一层药。
她的手掌修长,指尖如硬玉。
他用干净的纱布一层层将她手掌包起来,他盯着她的伤口,强迫自己镇静一些,“你怎么进来的?”
玉鸦身体绷紧了,她侧过头,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宋幽。
她迟迟不敢动手就是因为宋幽几乎日夜都跟宋越北呆在一起,她没有把握在不惊动宋幽的情况下杀死宋越北。
宋幽此人……很强。
她不想与他交手。
宋越北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起了疑心吗?
他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就是不说话。
宋越北根本不敢抬头对上她的目光,他怕自己只要抬头,就会被崖下海浪中的歌声所引诱,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区区一个卑贱如尘泥的婢女,却让他这样心烦意乱。
他硬着头皮抬起眼,对她露出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不管你说不说。以后宋幽守在门前,你下一次定然是进不来了。”
玉鸦将包好的手举到面前,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心中有种陌生的感觉。
除了大师姐,四师兄,六师兄。
这是下山后第一次有人给她包伤口,这人还是她的任务目标。
她将伤口捂在鼻端,闻见淡淡的药香从纱布下透出来,竟然是生肌膏的香气。
这药师父藏了几盒,平素宝贝的很。
他拿来给她涂这种小伤。
她忽然一只手撑在软榻上将身体凑近了宋越北,面容在视线中无限变大,呼吸都吹拂在了他的皮肤上。
她眼尾细长,视线下垂,晶亮的眼瞳媚意流转。
宋越北甚至没有察觉到她将受伤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姿势太亲密,宋越北甚至以为她下一刻就会亲上来,他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些期待,脑子里却尖叫着想要将她推开。
没有人看到的是,她的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一枚薄薄的刀片在指缝间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