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字时一气呵成,无比轻松写意。
单看他写字会觉得这真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到她这里却是如履薄冰,亲自握住笔方觉其中艰难。
但万幸的是她的手不愧师父的称赞,尽管磕磕绊绊仍将那三个字写了出来。
玉鸦放下手里的笔,翻开一旁他亲手写下的宋越北三个字和自己的字两相对照,眸子里藏不住失落,“我写得好丑,还是不像。”
宋越北看着纸面上的三个字有些惊异,别说第一次学字的人,就是袁莲山这样开蒙极早的稚童,写字都会歪歪扭扭不成形态。
她第一次下笔,这三个字写得不说与他一般无二,却也有了八分相似。
可他读书十数年,自小精于书文,十年前上门求字者便如过江之鲫。
如今更是一字千金都难求。
宋越北哑声道:“你在模仿我的字迹?”
玉鸦垂头吹了吹纸面,“对啊。可是不够像。”
宋越北沉默了一会儿,“已经很像了,你学的很快。”
他十六岁时就以一手好字声名鹊起,但那时的笔力自然不及此时。
多少人称赞他是个天才,但眼前的人若一如他早早开蒙读书,今日未必会逊色于他。
他识字太早,早已忘了当年他是如何去读千字文,一日能识多少字背多少书。
但这些年他没有少考校袁莲山的功课,袁莲山开蒙的进度远远不及她快。
玉鸦不明白他为什么盯着自己不说话,她侧过头看向他,眉心微皱,“我写错了吗?”
不该啊,她仿的虽然不太像,但应该没写错字。
宋越北看着那三个字,叹了口气,“可惜了。”
可惜生在乡野,更可惜是个女儿身。
若是男子,倒是个可造之才。
玉鸦来来回回把两幅字又看了几遍,“我哪个字写错了?”
宋越北,“没写错。”b